接下来,陈逸三人便各自分开,在这里面的房间中不断欣赏着,这里面有自己创作出来的瓷板画,也有一些像外面一些,仿名家的作品。
所仿制的水平,也是与外面大不相同,对于这樊家井这一个仿古瓷重地,陈逸是充满了感慨。
有时候一家瓷器店铺,可以仿制各朝代不同的瓷器,仿得还有几分相似,实在是一件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就像是这一个瓷板画店铺一样,光是他看到的名家,都不下于十人了。
因为专业,所以卓越,这恐怕也是樊家井成为仿古重地的原因,就是因为有着数不胜数的仿古瓷制作者,才使得这里的仿古瓷声名远扬。
瓷板画自发展之后,一直绵延不绝,随着时间,发展的越来越兴盛,原因有着很多,瓷板画具有瓷板的平整光洁,便于陶艺家以瓷当纸,随意挥毫,充分的发挥绘画能力。
同样由于瓷板画的载体是瓷板,比起纸绢画来,拥有着性能稳定,不怕潮湿,不怕霉变的优点,只要不被撞击,就不会损坏,而且瓷板画的色彩,无论是釉下釉上,还是釉里,都是永远鲜艳,不会因日晒水浸而变色。
除此之外,正由于瓷器是华夏人的专属之物,符合华夏人的审美观点,也是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
陈逸在周围不断的转着,这里的瓷板画基本上都是店铺是自己制作的,而不会从外面收购,那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所以,想要在这里淘宝捡漏,还真的要靠运气。
他来到这瓷板画店铺,并不是想要购买瓷板画,而是想要自己画一件,尝试一下,涨点见识而已。
正观看着这房间里或挂在墙壁上,或立于地上的瓷板画时,陈逸忽然发现了旁边有一个贴着墙壁放置的箱子,而箱子里整齐摆放着一排白瓷板,看起来让人非常奇怪。
不过箱子盖上倒是贴了个牌子,家传六代白瓷板,乾隆年间之物。
看到这牌子,陈逸摇头笑了笑,这应该就是丁润所提及的这胡建达祖上的事情,传说皇宫中也让他们制作了一批白瓷板贡品,这难道就是当时留下来的。
陈逸稍稍看了几眼,却是有些惊讶,这白瓷板竟是已经入窑烧好的东西,只不过从瓷胎这上,也可以看出这白瓷板的质量非常的好,胎质细腻,造型完美,瓷板非常平整,看起来应该是老物件无疑。
接着,陈逸轻轻的拿起一块瓷板,仔细观察了一眼,却是发现上面的白瓷胎比起旁边的瓷板画要厚重一些,或许这是宫廷专门要求的也不无可能。
除了上面没有绘制画面之外,这一个白瓷板,可以说是质量非常的好,比旁边其他的瓷板,要优秀一些。
只不过这瓷板已经入窑烧过了,想要使用的话,除了制作釉上彩色之外,釉下和釉里是无法制作了。
在入窑烧制前,在瓷胎上施以釉彩,然后入窑烧制,这称之为釉下彩,而在已经烧好的瓷器釉面上描绘纹样,再入炉烧制,这是釉上彩。
严格来说,釉下彩的优点更多,烧成后的图案被一层透明的釉膜覆盖,可以保持晶莹透亮,而长久不褪色,至于釉上彩,彩料应用广泛,釉色鲜艳,品种丰富,其最具代表性的便是粉彩,只不过因为彩料施于釉上,没有保护层,因而易磨损,易受酸碱等腐蚀。
陈逸使用了鉴定术,想要看看这一个白瓷板是不是乾隆时期的,可是接下来所出现的信息,让他面色一震,心中充满了震惊。
“物品鉴定成功,信息如下,清乾隆黄地洋彩八骏图瓷板画,制作者:郎世宁,制作年代:距今约二百七十年。”
“制作者信息:郎世宁,意大利人,原名朱塞佩,生于米兰,清康熙五十四年作为天主教修道士来到华夏,随即入宫进入如意馆,成为宫廷画家,曾参加圆明园设计工作,历任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在华夏从事绘画五十余年,其擅长画人物肖像,鸟兽,山水及历史事件,尤精画马。”
“艺术特点:瓷板画为明代中期所出现的一种平面陶瓷工艺品,其瓷板画品种多样,使用瓷器上的各种彩绘工艺,图案涉及面广,形状多样,可以说是一种极佳的观赏用品。”
“八骏图中的八匹马相传为周穆王御驾坐骑,谓王驭信龙之骏,此瓷板画由郎世宁所制作完成,他充分利用欧洲明暗画法的特色,加以华夏传统绘画技法,使马匹的立体感非常强烈,又注重于动物皮毛质感的表现,可以说尽显骏马之态。”
“物品价值:郎世宁所画之瓷板画,所绘马匹栩栩如生,尤其在瓷板上彩绘,实属罕见,上有乾隆御题文章,并定出每匹骏马之美名,其有着极大的艺术和历史价值。”
“此瓷板画一套八件,此一件乾隆定名为霹雳骧,单此一件而言,价值很高。”
看到这信息,陈逸内心的震惊简直犹如惊涛骇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随意放在箱子里的白瓷板,其白釉下方,竟隐藏着郎世宁所画的八骏图瓷板画。
怪不得他刚才仔细观察瓷胎时,发现比其他的瓷板画要厚上一些,两层釉胎加一块,自然而然非常厚重。
一件的价值为很高,陈逸内心充满了感叹,五百万到一千万之间,这仅仅只是一件的价值,就算是康熙十二花神杯,一件价值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看着这白白的瓷板,脑海中浮现出了鉴定信息中的霹雳骧的图像,上面有着乾隆御题文章,而且更有着郎世宁恭画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