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没有继续想了,这时候秋夕已经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宁愿面前。
然后秋夕做出了一副凶凶的模样“小主,今日的任务算不得重,便是将这几根线绣完就可以了。”
宁愿看了看秋夕端来的小篮子“姑姑,你没有说错吗?”里面装着十几根线,还有一块边角料,许是秋夕害怕她毁了好的布料。
“奴婢没有开玩笑,小主从现在开始绣吧,今天晚上应该可以了。”
“姑姑,你知道我是第一天开始绣的,不如就一根?”
宁愿可怜兮兮的说道,她发现自己一点都没有当主子的样子,别人都是以小主的话为主,而到了这里,便是秋夕的话,她都得听。
虽然宁愿知道秋夕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这样一点都不好,即使他没有什么尊卑的思想。
“小主,还是别啰嗦了,小主先绣完这一根线,我看一看小主的基础在哪里,先绣一个最简单的竹子吧。”说完,秋夕便走了出去,丝毫没有给宁愿拒绝的权利。
宁愿苦苦的看了看面前的东西,竹子?竹子是长得什么样的,宁愿已经两个月没有出门了,都快将竹子长什么样忘记了。
“姑姑,姑姑。”宁愿咋呼呼的喊到。
秋夕一听小主的大喊,声音如此的凄惨,以为出了什么事,便急忙的跑了过去…
“小主,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手被扎了。”秋夕心疼的说道。
“没有,姑姑,我可以画画送给皇上,我的画技也还是可以的。”
“我怎么没有见过小主画画?”秋夕带着怀疑的问道…
小主惯是一个爱偷懒的人,不认认真真的防着,怕是小主只是为了逃脱刺绣而找的借口。
“画画讲究的是感觉,感觉到了便是画什么都像什么,若是没有感觉,怕是画什么只能成为四不像。”
秋夕还是带着一起犹豫“为何我不知道。”
“姑姑不如陪我出去逛逛吧,找一出好风景,我便将画画完。”宁愿道。
秋夕看着宁愿带着一丝少有的认真,便点头。
宁愿立马从床上下来,然后收拾好自己,便出去了。
“小主,你说需要寻景,我觉得刚才的那竹林很好啊。”秋夕见宁愿一直往前走,便道“而且竹子的意思向来都好,小主如何不去。”
宁愿摇头“竹子,意境好是好,但是终究普通了一点。”
宁愿继续往前走,好久没有出门的她,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
终于,走到了荷花池,秋季的荷花已经枯了,就只有一两朵还开着。
宁愿不直觉的想起了李商隐的诗,默默的读了出来,“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小主,这首诗好美。”
秋夕不自觉的说到“可是小主自己写的?”
宁愿没有回答,夜罗是历史上没有的国家,怕是也没有李商隐这个人吧,算不得自己写,算不得抄撰。
“姑姑,我就画残荷吧。”宁愿道。
秋夕看了看眼前荒凉的景象,夏天的时候赏荷,吃莲子,人来人往,秋季的时候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如果宁愿不来,这残余的几朵荷花怕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小主,诗是美得,可惜意境不好,荷花已经枯了。”
“枯了也好,不蔓不枝,意境也是好的。”宁愿绕着荷花池走了一圈。
皇上正从御花园走来,看见荷花池竟然有人便问道“高凤,那是谁?”
高凤仔细的看了看,犹豫了好久才说道“好像是宁贵人。”
说完,高凤却觉得有一点不像,毕竟宁愿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出来了。
“宁贵人?”皇上皱了皱眉毛,想了许久道“宁愿?”
高凤道“是的,不过宁贵人已经好久没有出来了。”
“哦?”皇上虚了虚眼睛,这是皇上的小习惯,每一次要想事情的时候,便喜欢眯了眯眼睛。
“走上去看看吧,枯荷竟然还有人看,可不是她宁愿能做出来的事情。”皇上道,宁愿的性子,他可是知道一些。
高凤只管着跟着皇上走,在心里鄙夷道,宁贵人可是被你打了,才改了脾性的。
“秋夕,我们回去吧,明日拿上工具再来。”宁愿草草的走了一圈,便道。
秋夕点头。
皇上倏地止住了步伐,他这是刚来,宁愿就要走。
“皇上,可要我叫回宁贵人?”高凤看着宁愿的背影渐渐走远,便开口询问道。
“不用,走吧。”皇上道“宁愿的牌子还没有送上来?”
高凤低下了头,一副请罪的模样“敬事房的人说宁贵人病了,便一直没有把牌子挂上。”
“生病,为何我没有听说过?我不是让人看着景阳殿吗?”皇上的语气里面带着一丝怒,不过看着宁愿刚才看见宁愿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气色也是极好的,人也没有见得消瘦。
“奴才的错。”高凤现在可没有胆子对皇上说,因为他觉得皇上没有那么在乎宁愿,便没有叫来周成,不过见皇上的怒火,却不像不在乎的模样。
“自己记得下去领罚。”皇上说完,便离开了,看荷花的人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几支残荷,也没有什么看头了。
皇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道“派张太医去给宁愿检查一下。”
高凤连忙应是,此时他在想自己该去领什么罚呢?
皇上想起了她第一次遇见宁愿的时候,刁蛮的烦人,他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