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林战慢慢清醒过来,虽仍觉心胸翻腾,但知无甚大碍,便起身谢过杨轻抒。
杨轻抒安抚下林战叮嘱他不可乱动,还需静养一会,又问道:“小小年纪竟然练就了胎息诀,陈抟是你什么人?”
林战答道:“不知在下适才如何冒犯前辈,还望前辈恕谅。在下林战,叩见前辈。”杨轻抒连说免礼。林战又道:“说起和扶摇子的仙缘,那是晚辈因祸得福。三年前仇家在晚辈身上施了蝮蛇剧毒又以赤煞掌相迫害,让我生死不得,受尽了苦楚,命息奄奄于一线。偶遇陈道长前辈,道长慈悲为怀施手相救,晚辈才得以苟活至今。陈道长是在下的救命大恩人。”林战并不知道自己熟练胎息诀之后,全身已罩在胎息诀真气之中,能取别人之所长,补充自己之所短,故遭对手袭击时敌强则自强,敌猛则自猛。倘若运用自如,则可利用对手打来的力道反击对手。只是他现在还浑然不知,更不会收放自如地运用,所以老者还不至于受到伤害。
杨轻抒一听,双瞳闪亮,说道:“什么?赤煞掌,你中了赤煞掌居然还能活命。那斩天狼老儿难道是皈依了佛祖,心生慈悲了,对你网开一面。多亏了你遇上了扶摇子陈抟,真是天赐福缘。否则你哪还有活命留到今天。”林战道:“晚辈知道,因祸得福才有缘得以结识陈道长的。”
查查这时回到房内,听他说了,又问道:“你那一身武功是谁教你的?”
林战略作一愣,才道:“我这武功没有人教我?”查查奇道:“没人教你,难道你自己天生就会了不成。”林战道:“也不是,我受了斩天狼赤煞掌和沐春风的蝮蛇毒,本以为活不过四十九天,谁知后来落进了天狼谷中,在天狼谷一住就是三年,三年里一直和一只大猿在一起,它闲着无事,每天里就与我打打闹闹,不是它攻我守,访就是我攻他防,每一招击出就感觉真气随招式周游全身,我也不会什么武功,反正是不但没有中毒而死,反而是愈加强壮起来了。”
杨轻抒听了大感不可思议,查查也叹道:“怎么可能,好些人便是修炼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有这一身好武艺,你却于浑然不知中练出来了。”
杨轻抒慨道:“天下有福缘之人,若能遇上陈抟,便已是足幸了,并得以传授内功,看来你可是大福大缘分者。你既然中的是斩天狼赤煞掌与沐春风的千得蝮蛇毒,你练的内功心法就是专门解赤煞掌的功夫,我看就叫反赤煞掌功。老夫今日福缘巧至,能遇小老弟,真是上天所赐。不能赐我青锋宝剑,点化我巧遇小兄弟你也算是福缘不浅。”
林战说道:“听话音,前辈与陈道长相熟?”杨轻抒道:“查查,倒些酒来,好久没有歇息了,我与这位小英雄畅饮闲话一会。”杨轻抒将宝剑放置于铁砧之上,不管不顾,便收拾酒菜要与林战饮酒。
杨轻抒又道:“我与陈抟何止相熟,我们见面为友,交手是敌,一辈子老相识了。你可知我是谁吗?”林战道:“晚辈不曾在江湖上行走,对江湖之事真的孤陋寡闻。”老者道:“陈抟没有向你说起过?”林战道:“我与陈道长相识仓促,小聚即别,不曾长相处,只是救命之恩不敢相忘。”
杨轻抒又疑惑地看了林战一眼,道:“可是刚才为你运功疗伤时,隐约感到你身上还有一种武功,就是笑书生的‘笔补天无功’。你可遇见过他吗?”
林战道:“从未见过什么笑书生,就是听到这名字也是头一回。”
杨轻抒道:“哦-这倒是奇怪了,你身上怎么会有景阳神功的迹象呢。那笑书生的生乃是天下武学中的奇才,他的笔补天无功虽是出自景阳神功,却是青出于蓝,比景阳神功高深不知多少倍来。”
林战听了更是惊讶不已,他这三年来除了在天狼谷中遇到过猿告别,根本没见过外人,怎么身上会有别人的内功呢,即便是自己无心所学,也要有人传教才是,可是连人影都不曾见过,如何学得别人的内功心法。再一想,若非在谷中梦见过的那个舞剑的老人,不对,他也未曾教过我什么内功口诀,只是教我看一些剑法,叮嘱我领会其意境,不必按招按式去练。还有,还有就是在逃亡途中梦中隐约有人为自己行脉换血,可都是在迷迷糊糊中,并不曾听他说什么诀要,也没说过什么心法,就是只言片语也不曾听到过,总是在似梦似幻中有人助我疗伤,难道是那个人,那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真有其人,连自己也不知道。林战不敢确定,便也没有说出来。便道:“老前辈,不是在下隐瞒,有些东西连我自己也说清楚。”
杨轻抒道:“哦。这陈老道,怎么连我杨轻抒的名号也不向你提起。小伙子,怎么你不曾听说过我的名号吗?”林战难为情地摇了摇头。杨轻抒有些恼怒道:“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怎么连我的名字都不提。真是可恶,可恶。”这时查查拿了酒来,听爷爷要说起往事便道:“我爷爷当年可是威震江湖的响当当的人物。”杨轻抒道:“说什么想当年,就是现在你爷爷重出江湖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天下能有几个能与你爷爷打上五十回合的。”查查一人一杯斟满说:“对,我爷爷的功夫可厉害得很。你听他讲起故事来三天三夜也听不完。”
杨轻抒喝了一口才道:“我从头跟你说起。三十年前,武林各派于东岳泰山绝顶比武,争夺天下第一。名剑高手都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