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兰拉着秦子奇走到门口时,秦子奇回头又说了句:“秦叔叔,你还是快回去换件衣服吧,虽然很有回头率,但是效果估计不太好呢。”
俩人:“……”
房间有一瞬间的宁静,紧接着,就是顾子琛低沉的笑声。
“笑?笑什么?小心把刚接好的肋骨笑岔位了。”
“不是我想笑,实在是你这打扮…。,哎,我说,这打扮究竟是谁给你搭配的?平日里看你也挺有品位的啊,怎么今天…。转向恶趣味了?”
顾子琛一手扶抚着胸口,憋着笑。
被这么一说,秦子奇郁闷了,把文件甩到顾子琛怀里,低着头,有些闷闷的说:“还能有谁?不就是她么?”
“她?她是谁啊?”
“别明知故问啊你,爷这么多年的清誉,今天是全被那女人毁了。”说着,弯腰,在病床上拱了拱,“爷不活了,不活了啊!”
“那就别活了!”隔着被子,抬腿,踢到了秦子奇的俊脸上。
“不行,爷要活着,爷还要知道究竟是谁给爷带了那么一顶大大的绿帽。”
倏的坐直身子,指着顾子琛手里的文件,“我今儿把念小姐的祖宗十八代交给你了,子琛,你是不是该告诉楚希那小子究竟是谁的种了?”
“可以啊!”顾子琛翻了翻文件,勾着手指,示意秦子奇靠近一些。
俩人正耳朵贴着耳朵呢,病房门突然开了,俩人回望门口,是齐蔓淡然的面庞,还有齐楚希目瞪口呆的小脸。
“妈妈,他们在干什么呢?”齐楚希仰头询问。
看着突然到访的人,秦子奇吓了一大跳,赶忙从床上跳了起来,“别误会,别误会!我和子琛正说着悄悄话呢。”
齐蔓:“说悄悄话还要耳朵咬着耳朵?”
齐楚希:“两个大男人说悄悄话?不会是基佬吧!”
俩人:“……”
母子俩一唱一和,把秦子奇弄得无话可说,只特别委屈站在一旁,怨男样儿的盯着连一眼都看自己的女人。
顾子琛把文件合拢,看着站在床边的一大一小,笑道:“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这个多年的老朋友了呢?”
“当然得来看看,你可是我的干弟弟,楚希,叫伯伯。”
顾子琛:“……”还是多年前以前的大姐大风范。
“伯伯好!”齐楚希扒着床头,眼睛却滴溜到秦子奇身上,“妈妈,后面那个穿大红衣服的老男人要叫吗?”
老男人?
爷是老男人?
心里在咆哮,面上却是一派轻松模样。
齐蔓剜了身后男人一眼,红唇轻启,“不必那么客气,以后见面直接当透明好了。”
艹!你当爷是空气啊?还透明!
脚狠狠的跺了两下,上前一步,“子琛多谢你刚刚的话,哥们儿会好好做给你看的。”
说着,又爱又恨的扫了母子俩一眼,大步迈开,出去了。
“齐大小姐,你这是何必呢?”对于秦子奇的事,顾子琛也只能叹息。
人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自己又何尝不是?
个人自有个人磨,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什么何必不何必的?怎么?上次见着的那个小姐没来照顾你?”
“要是来了,我至于这么悲凉的躺在这儿吗?”
“哟呵,想不要你有一天也会干出这种蠢事?”
顾子琛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呵!原来你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啊?那伤的地方是不是就不只是两根肋骨了啊?”
齐蔓眼睛下滑,落到了顾子琛腰腹一下的位置,兴味儿很浓。
“呸!我好好的,倒是子奇,都快你们母子玩坏了,还不收敛收敛。”
“他坏没坏关我什么事?”齐蔓风情十足撩了撩头发。
“伯伯,子奇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个老男人吗?”
伯伯?这词儿咋就听着这么窝火呢?
为了在小孩子面前维护良好形象,顾子琛友好的伸手摸了摸齐楚希的头,温温笑道:“楚希啊,那个老男人是你妈妈的老相好,以后可不能这么没有礼貌,知不知道?”
齐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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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我是从哪儿来的?
小屁孩上了一年级后,交到了很多朋友,同样也知道很多以前她不知道的事情,因为当同学问她:“寸寸,你从哪儿来的啊?时,小屁孩回答不上来。
于是当天晚上就有了这样的对话:
寸寸:琛琛,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顾子琛:这个.....这个你是爸爸不小心耕耘出来的。
寸寸:可是琛琛,我才认识你一年,我现在都六岁了啊!
顾子琛:......
寸寸:(见琛琛没回答)琛琛,耕耘是什么意思啊?
顾子琛:耕耘的意思就是犁地除草,奋力劳作
寸寸:可是妈妈又不是田,怎么会长草呢?琛琛,你脑袋是不是秀逗了啊?
顾子琛:.......
代沟巨大,没法儿交流,小孩子的世界不懂啊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