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表情，果然，肯定是他告诉寸寸的。
再看看眨巴着大眼睛的小屁孩，念采薇真怀疑这到底是她的女儿还是他顾子琛的女儿。
才见了这么几面，小屁孩就叛离了。
狠狠的瞪了顾子琛一眼，“顾先生，厨房油烟大，你还是快去客厅里坐着吧。”
忽而想到刚刚小屁孩说的话，“哦，对了，顾先生有什么不爱吃的吗？说出来，我也好做菜，省的做出来都不合你的胃口。”
小屁孩一发现顾子琛站在门口，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他旁边，拉着他的手，“琛琛，你怎么进来了？快去外面坐着，等好了就能吃了。”
琛琛？才一会儿功夫就改了称呼？
顾子琛捏了捏小屁孩软软的小手，看着正睁大眼睛，等着自己回答的女人，眼中始终带着笑意，深邃的眼眸中，那笑意就像是在打着转，直把念采薇看得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的当机。
“我不喜欢吃辣，还不喜欢吃大蒜，也不喜欢吃葱，不喜欢吃洋葱…。”一大串说下来，顾子琛又补了句：“你看着放就行，我是客人，也不方便提太多的意见。”说着拉着小屁孩就去了客厅。
念采薇：“……”
手里拿着菜刀，对着顾子琛的背影剁了剁。
咬牙切齿，知道自己是客人还敢提那么多意见，一点自觉都没有。
看着小屁孩喜笑颜开，花枝乱颤的模样，纳闷：为什么他能把寸寸收的那么服帖呢？
——
回到客厅，小屁孩刚想问顾磨叽去哪儿了，一旁角落里就传来顾莫奇有气无力的叫唤声。
兴许是以为顾子琛他们还没回来，所以顾莫奇喊的是：“念阿姨，没手纸了，能不能给我送点过来。”
因为小屁孩不在，所以顾莫奇很大声的喊了出来。
小屁孩一听声音方向，是厕所传来的。
捂着鼻子嘴巴，站在厕所门口，很嫌弃的说：“咦，顾磨叽你好恶心哦，上厕所都不带手纸的。”
厕所里的顾莫奇一听小屁孩的声音，本就涨红的脸愈发红了，憋了好半天才说：“厕所里的纸用完了。”
那意思就是不是他没带手纸，而是用完了。
这时，念采薇刚好把汤弄到煤气灶上炖，听到声音，就出来了。
看到顾子琛翘着脚，很淡然的样子，好像没听到顾莫奇的叫唤一样。
又看了看厕所门口的小屁孩，都没行动的。
一个两个的，都跟个大爷似地，要她伺候。
拿了茶几上的一包纸，走到厕所门口，“莫奇，里面不是有纸吗？”
“就剩一张了！”顾莫奇手里拿着可怜的一张纸晃了晃，眉头拧着，一副凝重的样子。
听到这个情况，念采薇让小家伙退后一步，弯腰，把纸从门缝下塞进去，“莫奇，阿姨把纸从门缝下给你塞进来，你接住啊。”
隔了一会儿，抽水声响起，紧接着门开，小屁孩捂着鼻子又后退了几步，指着顾莫奇道：“你不会从上楼后就一直呆在厕所里吧？”
顾莫奇搔了搔头，没办法，谁叫他昨晚冰淇淋吃太多，拉肚子了呢。
——
厕所门打开着，已经没了味道。
为了证实真的是没有纸，顾莫奇特地指了指放纸的地方，“你看，是真的没有纸了。”
纸篓里空空的，可墙上……
“妈妈，为什么你的小天使都贴到墙上了？”小屁孩扒着厕所门，指着墙上问道。
“什么小天使？”顾子琛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到了念采薇后面。
“诺，就是那个。”指了指墙上的超迷你卫生巾。
“哦，原来这个就是小天使啊。”一副吃惊状，眼睛却是看着念采薇，调笑的意味很明显。
念采薇表情已经破裂，只感觉五雷轰顶，脸颊发热的厉害，像是火烧屁、股似地冲进了厕所，将贴在墙上的小天使全都撕下，扔进了垃圾桶。
顾莫奇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搔了搔头发，“念阿姨，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还以为是手纸呢，觉得好玩，就贴了。”
“不过，念寸心，这个为什么要叫小天使啊？因为它有两个翅膀，长得像小天使吗？”
“小天使，就是能给妈妈带来安全的东西。”小屁孩也不懂，一个手指抵着唇瓣，思考状。
念采薇：“……”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讨论这个话题啊？
瞟了瞟顾子琛，发现他正在看自己，笑着的表情看着很欠揍。
末了，拉着小屁孩说：“嗯，叔叔懂了。”
“……”你懂个屁啊！
顾莫奇看着他们去了客厅，其实自己也想去来着，可是念采薇还没回答他的道歉呢。
低着头，窘迫不已，“念阿姨，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的东西，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动的。”
一副犯错误的模样，连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念采薇还是多少知道点他的情况的，家里都是男人，自然没机会看到这个东西，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哼，最可恨的是那个男人，明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还装作不知道，忽悠小朋友。
“没事，这东西没了，阿姨以后再买就是了，你快去客厅玩吧。”关了厕所门，带着顾莫奇到了客厅。
“寸寸，陪莫奇玩。”
小屁孩小身子紧紧挨着顾子琛，前面放着喜洋洋灰太郎的动画片。
小屁孩时不时的就咯咯的笑出声，整个小身子都瘫到了顾子琛身上，还会问：“琛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