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离开警察局前,她对王瑗说,江亚东叫我看在你被查出怀孕的份上,把这事翻篇过去。”
……
“好啊!你想害我一条命,我就要了你一条命来还清,公平的。”
……
苏湛把江雁声的原话转达清楚后,就挂断了。
别墅卧室,霍修默穿了一身银灰色西装走出来,他薄唇抿成一条线,拿起车钥匙要出门。
佣人在后面喊:“先生,你也不用早餐了吗?”
这个也字,让霍修默停住步伐,沉声问:“你昨晚见过江雁声?”。
佣人还不知情况,如实说:“半夜江亚东先生来别墅找太太,两人在楼下谈了快半个小时,太太冷着脸把人赶走后,没过多久,自己换了一身衣服也出门了。”
霍修默眸底似有情绪在浮动,他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又问:“都谈了什么?”
佣人想了想说:“我在厨房听的不全面,好像江亚东先生说什么谁怀孕了,祸不及孩子,大人有罪孩子是无辜的这些话。”
“太太听了还红眼了,说现在才来跟她说大人之间恩怨祸不及无辜的孩子?”
“先生?”佣人说完,看到霍修默面无表情的掏出手机,也闭上嘴。
……
霍修默颀长的身影站在车前,长指从烟盒拿出一根点燃,电话一接通,他抽两口烟才开腔:“抓王瑗进警局的是我,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
等电话那边说了一句话后,霍修默语气冷道:“江总,江雁声是你女儿,也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她22岁前是你管,嫁给我之后,她是我管。”
不管江亚东说什么,霍修默态度无比强硬:“王瑗的胎保住了,等她生下来产后刑罚依旧逃不了。”
电话一挂断,刚从医院出来的江亚东黑了脸。
霍修默的一声江总,完全没有把他当成岳父看待,更没有一个晚辈该有的态度。
他一宿没合眼,坐在驾驶座上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好在王瑗肚子里的孩子及时抢救给保下了,解决他一桩烦心事!
刚黑屏下的手机,没过几秒钟又响起,这次是江斯微打来,江亚东除了江雁声的电话,谁的都不想接。
他启动车子,要离开停车场。
在倒退的时候,一没留神跟后面的车子撞了下。
江亚东刚毅冷峻的脸庞表情变了,解开安全带下车去看,后面,被撞到的是一辆白色汽车。
他大步走过去,看到车内坐着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
“这位小姐,这是我名片,一切费用我会让秘书帮你处理。”江亚东从裤袋里掏出名片递给她,态度上算和气。
女人染着红色指甲的手伸出来接过,低眉看了眼名片,咬唇读出他的名字,语调带着几分媚:“江亚东?”
江亚东抬头,看清车窗内女人的相貌,含笑间洒脱中透入不经意的一丝性感:“你好,我叫褚思娅!”
……
上午,十点多。
一处昏暗的巷子里,清丽的女人从乌烟瘴气的赌场走出来,小脸苍白而恍惚,走了会,便扶墙低喘着气。
很压抑,现在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后,好了许多。
江雁声很累了,她从口袋掏出了关机的手机,连开机的勇气都没有,怕面对的是霍修默醒来不见她,一通的未接来电。
这次,另一个她出来做了什么?
江雁声脑袋空白一片,就好像自己身体被别人借用去几个小时,现在还回来了。
可是,她迷茫了。
江雁声最终没开机,从口袋摸出还有打车的钱,便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她并不知道,此刻霍修默已经在找她。
或许,是清楚的,只是潜意识里选择逃避这个事实,想给自己一点私人空间,安静独处一会儿。
到了公寓后,江雁声脸色很白,找钥匙把书房打开,她从抽屉里找出了一本笔记本,写的力道很重。
一笔一划,写下……
【别再赌了!】
【我疯了这么多年,我好想过回正常人生活,我想跟自己丈夫生孩子,我想拥有一个温暖的家,我不想跟你一起孤单一辈子!】
【别再出来了……我无法接受你的存在啊!】
她越写手就越抖,眼睛也越红,当翻下页写的时候,蓦地看到已经有了一行字在。
江雁声颤着双眸,盯着一行字迹与她相同的字。
【我的到来是上天对你的一种恩赐,我才是你最亲密的人,别想销毁我。】
江雁声全身都发冷,连指尖上的温度都迅速退去,忍不住后退好几步,就好像这日记本是什么恶魔一样。
她转身跑出书房,往卧室里的衣柜躲,就像小时候一样,每次害怕了,没有大人会陪她,都是这样躲到衣柜里就会很有安全感。
这样,谁也找不到她了,也伤害不到她。
……
一上午,整个宛城都被霍修默派人翻天覆地了一遍。
苏湛赶过来,从他骚包的跑车下来就对几个哥哥们说:“二嫂昨晚在地下赌场玩到早上才离开,输了好几千万,让在场的人印象很深刻。”
霍修默一身沉郁的气息越发重,靠在车身前,烟是一根一根的抽,手机隔几分钟就拨打江雁声的电话。
斯穆森最近戴了副银框眼镜,还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装起斯文来,冷嗤道:“昨晚应酬喝醉回去,她跟你闹了?”
霍修默脸色难看,语气沉沉:“被打了两巴掌。”
这句话刚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