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今天逛街时还看到郭澄伊跟一个男人在婚纱店里,三天假期也没过去。
听见佣人说回来了,还有些意外。
郭澄伊刚好下楼,依旧穿着那身高领的白色针织裙,说明她白天没有眼花看错人。
“太太。”
郭澄伊带着笑容,主动开口道:“我未婚夫下午被空乘公司一通电话叫走了,他的假期提早结束,所以我也无事就回来上班。”
江雁声容颜冷淡,上楼梯与她擦肩而过时,出声问:“郭小姐连婚纱都开始看了,这是要结婚了?”
郭澄伊眼眸划过一丝讶异,没想到她会知道,也坦然承认:“有这个打算。”
江雁声扯了扯浅色唇角:“恭喜。”
她继续走上楼,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郭澄伊收回视线,去问佣人:“太太晚上的心情,很不好吗?”
佣人不知道:“刚回来呢。”
——
江雁声推开静谧的主卧,没有开灯,被风吹动的窗帘透入进来浅淡的光线。
她在灰蓝色的大床坐下,伸手拉开抽屉。
第二层放着避孕用品,都是她买的,女人对这方面很敏感,男人用了几个多少都会记得。
江雁声将床头柜的台灯打开,光晕照映着她洁白的脸上,情绪淡淡,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数。
她数完一个就往垃圾桶扔一个,反正霍修默也用不上了,看着就碍眼。
江雁声面无表情地数了两分钟,手指往抽屉伸去却摸了空。
她微怔,将抽屉拉大点。
没了。
江雁声的心顿时仿佛被一股难言的滋味紧紧缠绕,眼角泛起了凉意,她没记错的话。
抽屉里的避孕用品是五十六个的,少了三个去哪了?
这个不解的疑惑,让江雁声指尖生生陷入了手心里,疼痛袭来却不自知了一般,她垂下眼睫毛,深呼吸将自己情绪控制好,然后拿出手机,拨打一通电话出去。
……
另一处,商务大楼的办公室,南浔穿着一袭露出美背黑色礼服毫无形象跪在沙发上,用靠枕捂死这个无节操的浪货,双眼圆睁,咬牙道:“想听我唱歌是吧?老娘就唱给你听,夏天夏天悄悄把你摁到高粱地,压死你压死你,不让你喘气。”
男人高大狂野的身形陷进真皮沙发上,精致性感的五官被靠枕挡住,倏地伸出骨骼分明的大手抓住手腕她:“南浔,你再给老子扑上来,就别怪被人摸。”
南浔俏丽的脸上冷笑,在温顺的兔子逼急了也会跳墙:“你他妈有种,有钱给女人买奖杯还不如拿去捐款做善事,以免名声丑得你祖宗从棺材跳出来都救不了你!”
霍负浪邪妄的眼眸一眯,作势要把她压下去。
就在这时,南浔掉在地上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江雁声的电话,先停手:“休战,等会老娘再跟你拼了。”
南浔扔掉靠枕,弯腰拿起手机:“喂?”
霍负浪身形慵懒的从沙发坐起,深沉的视线刚好看到女人身侧的曲线玲珑。
她的腰盈盈一握,很细。
让霍负浪想起了这段时间网上女明星戏称的蝴蝶腰,一般都是形容腰部细且有着完美曲线。
“好,查人房产这个简单,你等我电话……”南浔讲完了电话话,刚转身就看到霍负浪一副色眯眯的表情盯着自己,怒得脱下高跟鞋扔了过去。
反正被他封杀了几次,南浔早就无所惧了。
——
郭澄伊来这里工作,江雁声手上有她个人资料,都给南浔发了过去,然后一个人就在安静的卧室待着。
她低垂的眼睫毛,视线落在垃圾桶的避孕用品上,少了三个不是在家用了,就是带到外面去用。
江雁声指尖捏紧手机几分,心中先压下情绪,没有查到证据前,她应该要沉住气的。
在床沿僵着身子坐了四十分钟,江雁声这才起身,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洗澡。
晚上快10点多。
她已经睡着了,静静地躺在床上,门外,终于被缓缓推开了。
霍修默挺拔高大的身影走进来,脚步刻意放轻,看到床头柜灯是打开,他深沉的视线望向躺在被子里的女人。
是睡了。
双眸紧闭着,呼吸浅浅。
霍修默看到她,英俊眉目间的疲惫褪淡去几分,怕一身酒气把女人给吵醒,抬手先将西服衬衫脱去,扔在了沙发上,才迈步走到床沿去亲亲她脸蛋。
江雁声长睫毛没有颤一下,却呼吸进了他喷洒而来的酒味,不是很浓烈。
过了会,霍修默去洗澡了。
听见卫生间门被关上的动静后,江雁声才睁开了眼眸,清醒一片。
她掀开被子,光洁着双脚才在地板上,看到被男人扔到一旁的西装,直接走过去捡起来,放到鼻尖闻了闻气息。
霍修默的衣服上带着股酒烟味,应该是在应酬时给染上的,仔细也没有闻见女人的香水味。
这让江雁声不再蹙起眉心,将衣服放回原地,缓缓站直了身,走回床上去。
等五六分钟后,霍修默把酒气洗去,披着一件白色浴袍走出来后,江雁声睡姿自然,躺在被子里的模样像是没有醒来过一样。
他走到床沿前,倾身,长指轻轻捏了捏她鼻尖,低哑嗓音说不出的亲昵:“今天陪人逛街累成这样?不等我就睡了。”
江雁声平静躺在床上,乌黑秀发几乎四散到了他的枕头上,红唇抿起,呼吸正常。
她就像是,睡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