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彻底明白了一点:斯加特就是个赖皮糖,一旦粘上了甩都甩不掉。
真是糟心啊!
她想了好半天,终于想出一条斯加特不可能拒绝的提议:“要我跟你走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你说你是来保护我的,那就得证明你的能力。如果你能打败我的贴身护卫,我可以做出一定的让步,如果你还比不上我的护卫,那请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为了激一激斯加特,她还故意说:“如果你不敢答应这个提议,说明你压根就不是男人。”
地球上说谁谁谁不是男人已经是鄙视万分了,更何况在南星这种女人等同于仆人和奴隶的地方。斯加特顿时就像干柴堆里点了一把火似的,火旺火旺的:“我靠,别以为那小子能偷袭得手就能胜过我,只要他敢公平决斗,老子就能咔嚓一下拧断他的脖子。”
米粒继续鄙夷:“最讨厌你这种暴力男!”她好像忘记了康斯顿就是靠武力慑服血老大和老骗子的。对一个人有意见,他表现得再好也是错。欣赏一个人,他表现得再坏也是对。
斯加特顿时就哑了火,似乎屁放了一半就硬生生缩回去,说不出的憋屈。他有些牙疼地抽了抽气。米粒对他有敌意,他是早有准备,本来明白了她的身份以后,他决定要待她好一点——再怎么说她也是珍稀动物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着她的面他就忍不住跟她抬杠,搞得她对他避之不及。
好像两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以这种模式进行交流,到现在就改不了了。所以说,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啊。
米粒到门外找到康斯顿,跟他说了说这事。
康斯顿意味不明地打量着米粒,看得她忐忑不安:“怎么,有问题?”
“您肯定我能赢?”
“当然!”
“是基于什么原因进行判断的?”
米粒调皮地挤挤眼:“第一。我对你有绝对的信心;第二,这可是我们的地盘,随随便便给他下点儿料,不就完了吗?”。虽然这么说,其实她对康斯顿的信心大于一切。不管怎么说,能够从四大帝国的联手通缉之下逃脱还能活得优哉游哉的人怎么也要比缩头缩脑不敢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人厉害吧!
康斯顿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我还以为您会嫌弃卑鄙的手段。”
米粒振振有词:“我只对卑鄙的人卑鄙。”说完,瞥了一眼康斯顿,小心地问:“你觉得这不好吗?”。她实在不希望给康斯顿留下不好的印象。特别是在当下他是她最倚重的人的情况下。
康斯顿笑道:“没什么不好,您是一军之帅,您是什么样的人。您的军队就会有什么样的风格。我只是在好奇您会带出一支什么样的军队而已。”
“我啊,我这个人最简单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还之,如此而已。”米粒第一次慷慨陈词发表了光华军宣言,回头又想起斯加特约战的事,于是说:“我找点儿泻药好了。或者痒痒药,总之要不了他的命,一定要叫那个自大狂好好栽一跟斗。”
“不用了,”康斯顿轻轻摆手。一如既往地恬淡,“既然他要公平的决斗,我就给他公平。”他的目光中陡然爆发出一抹不容忽视的亮彩,说明这个人曾经经历过斗志如何高昂的战斗。
米粒眨眨眼:“万一你输了呢?”…
“大不了以后我们见着他就跑嘛!”他调侃道。
连康斯顿都能如此无赖。米粒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气势高昂地回到房间,将康斯顿介绍给斯加特:“看清楚了,这位就是威斯顿。在公平决斗中即将打败你的人。”
斯加特左瞧瞧右瞅瞅:“威斯顿?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米粒顿时一惊:难道斯加特认出康斯顿了?像康斯顿这么有名的人,慕钦申奇作为森海帝国第一家族说不定还有协同抓捕的职责。
康斯顿微笑着对她轻轻摇头,而后对斯加特说:“地点不能由您选择,时间您来定好了。”
“明天!”几乎是在康斯顿话音落下的同时,斯加特就开口了。他似乎把康斯顿的身份抛在脑后,所有热血集中在了决斗之上。
“您还带伤。”
“没关系,有没有伤我都可以打败你。所以,这不是问题。”他凑近康斯顿,气势汹汹,“小子,输了之后自己乖乖离开,永远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康斯顿不为所动:“如果您输了呢?”
斯加特斩钉截铁:“不会有那样的事。”
“一切皆有可能。”
“哼!”
米粒想起一件事:“你说的老太婆跟谜是什么关系?”她怀疑谜不仅是生命科学研究天才这么简单,恐怕还有什么更厉害的背景或身份。
斯加特却不准备告诉她,而是耸耸眉毛:“你准备一直把我绑在椅子上?这就是你的决斗方式?”
米粒只得俯下身子替他解开绳结。
斯加特站直了身子,扭扭脖子,扳扳关节,踢踢腿脚,浑身就发出噼里啪啦的爆音。等全身关节松活了,他懒懒地伸了个腰。就在康斯顿等待他宣布决斗开始的时候,他突然变脸,以迅雷之势将米粒扑倒,然后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连打几个滚。
在扑倒的过程中,两人嘴唇不经意地一擦,米粒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背被地板磕了一遍又一遍,脑袋也转得发晕。
尽管如此,康斯顿的训练还是起了作用。她反射性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