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斯加特大模大样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狞笑(在米粒看来就是如此),米粒顿时慌了。
这男人疯起来是什么样,她可不是没有见识过。现在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肯定不会轻饶了她。
只能殊死一搏了!
情况到了最坏的时候,米粒反复深呼吸,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康斯顿曾经这么说,人体是一部精密又脆弱的机器。他精密的结构令他能够轻易站立、奔跑并且保持平衡,而他的脆弱使得全身上下存在若干个破坏平衡的打击点,轻轻一推就能使巨人轰然倒地。
下腹部骶髂关节处的软骨和韧带部位叫做趾骨联合,这是除了耳朵、鼻子、喉咙之外最为重要的一个打击点,而且趾骨联合维系的正是人体平衡。一旦此处遭受击打,人在短时间内很难从地上爬起来。
斯加特比米粒高出一个头,手上功夫又是米粒拍马难及的,所以米粒放弃了前三个打击点,憋住呼吸死死盯住了趾骨联合。
如果不了解趾骨联合这个术语也不要紧,这个部位的位置非常好找,就在“男根”上面一点点。用地球人更容易理解的方式解释:如果你有看过任何一场足球比赛,每每被裁判吹罚前场任意球的时候,你会注意到挡在门前的队员们站成一排,然后不约而同地双手交叠护住下体某处。嗯嗯。趾骨联合大概就是那个位置了。
总之,在斯加特看来,米粒突然高度紧张。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的*部位,呼吸急促,脸色潮红,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发春的样子。
想起她数次当着他的面高呼“非礼”,生怕被他qiáng_jiān的样子,他就不由自主地咬着牙想坏笑,于是故意做出流氓的*样。一步步逼近:“喂,女人。你是不是没见过男人啊?”
米粒浑身发抖,但她忍住没有转身逃跑。
斯加特长臂一伸,将她压在墙壁上,荷尔蒙的味道充满了男性特有的强势气息。迫得米粒喘不过气来。
憋屈了好几天终于能吐气扬眉的斯加特有意捉弄她,龇着尖牙调笑:“你看,深更半夜,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大家孤男寡女的,是不是应该发生点儿什么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捉米粒的下巴。他打定主意好好吓一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到处乱搅的女人,让她她知道好歹了。再告诉她自己的计划。
米粒却受了惊,像一只压到底的弹簧一样“噌”地跳起来,双手拼成一朵莲花掌。用尽力气向趾骨联合处拍去。
两人距离太近,没有防备的斯加特只来得及格挡住右手,却漏了左手。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米粒左手拍了个空,凭本能变掌为爪按了下去,似乎想抓住什么把柄。却不料真的抓住了一根软溜溜的东西,手感很像一只巨大号蚯蚓。经过她这么一抓。立刻就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一只没骨头的蚯蚓变成了一根结实而有弹性的“棍子”。
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抓在手中的一刹那,米粒立刻意识到自己抓住了某个不该碰的玩意儿。
她像抓住了滚烫的烙铁一样,猛地收回手臂,并惨叫一声,声音大得能刺破斯加特的耳膜。
斯加特骤然被米粒揪住了命根子,只觉得疼痛难耐,偏偏还有苦说不出,顿时像哽住了脖子一样眦睚欲裂。…
还没等当机外加深度郁闷的斯加特做出反应,米粒又开始拳打脚踢外加大呼小叫:“救命啊!救命啊!非礼啊!非礼啊——”
斯加特忍无可忍:“我靠,女人,是你非礼我好不好!”
然后,两人听到屋门“咔嚓”打开的声音,谜和汉明威站在门口,脸上写着“进退两难”四个字。
“我说,我们是不是进来得太早了?”
米粒真心想昏死过去。
斯加特哼哼两声,只管故作深沉。
没听到两人作答,汉明威酷酷地开口:“看来我们是进来得太早了点,抱歉,我们明天早上再进来好了。”
“不要!”米粒一把推开斯加特,跑到谜的身后,眼泪哗哗地往外流,“我不要跟这个变态呆一块儿。”
谜神情一振,对着斯加特开炮:“你竟然敢欺负米粒大人,你过来,以女神的名义,我要跟你决斗!”
斯加特第一次有吐血的冲动:“拜托!我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好不好?再说,你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还带着一个小屁孩儿,你改行了?”
米粒也暂时抛下与斯加特的恩怨,拉住谜的衣袖,紧张地问:“大家都回来了?”
“没有耶,威斯顿说他一个人搞得定,让我回来保护您呢,米粒大人。幸好我回来了,否则您的清誉可就被毁掉了。”好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
米粒听得着急,又去看汉明威:“你怎么也回来了?不是说要调集斯……那个人手去支援吗?”
“啊,我已经安排好了,”汉明威老神在在,“您不会指望我一个小孩子去冲锋陷阵吧?”
啊啊啊,这时候你又成了小孩子。
斯加特则笑得打跌:“哈哈哈,笑死我了,弄了半天你靠个小屁孩去跟土匪打仗,拜托,你以为这是一群小屁孩玩的战争游戏?”
汉明威少有的恼怒。他瞪着斯加特,以一贯老成的口吻说:“战争不是游戏!如果你觉得只是一场游戏,那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斯加特嗤笑:“如果我把战争看得那么认真的话,那我早就死得渣渣都不剩了。小屁孩,你要学的还太多。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