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还没有睁开眼睛,一股深深的疲倦就涌上来,伴随而来的还有肌肉的酸痛,像是被放在老醋里面浸泡了三天三夜似的。
怎么回事?一觉睡醒竟然比没有睡还累!
咬了咬牙,米粒终于挪动了屁股,然而就是这么轻微的动作都令她忍不住吃痛呻吟。
“醒了吗?”。关怀的声音来自百千。
米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犹自懵懂得很:“百千,我感觉好累啊!”声音略微地沙哑,既有小女孩撒娇的意味,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缱绻,风情十足。
百千感觉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但也说不出是好还是坏,只得含含糊糊应了一声问:“要不要喝点儿水?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好像被狠狠刺了一下似的,米粒一下子从床上弹起,一边呲牙咧嘴地呼痛,一边急急地问:“康斯顿呢?`无`错``.s.”
百千脸色一沉:“你问他干什么?”
一些断断续续的绮丽画面在脑海里滑过,米粒本就红润的脸颊霎时能滴出血来。她现在脑子里有点儿糊涂,感觉好像经历过一些荒唐的事情,但又想不起具体的过程和细节,甚至连男人的脸也压根没有印象,以至于她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超级大春梦。
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在自己回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康斯顿是跟她在一起的。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那康斯顿就是她的男人了。
想到这里,她越发羞涩:“哎呀,我问问而已,他不是我的贴身护卫嘛。”
百千暗气,但见到米粒如此的小女儿情态,他实在是没法把真相说出口。只能缓缓地安慰:“军队要训练,他早就走了。以后还是我来照顾你吧!”
米粒顿时有些心不在焉,低头想穿衣服,突然“哇”地一声大叫。
百千紧张地问:“怎么,哪里不舒服?”
“不是,这个,昨天晚上谁帮我换的衣服?”米粒模模糊糊能想起自己困得不行,连衣服也没有脱就一头倒在了床上,可是现在自己身上穿的分明就是睡衣。天啊,这不是间接说明昨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吗?
“是我帮你换的衣服。”百千干脆地说:“如果任由你穿着衣服睡觉。今天一定会感冒的。当时你怎么都喊不醒,所以,我就没有征求你的同意……”
昨晚当一切动静消停以后,他第一个走进去,所见到的场景远超一般的香艳。米粒发丝狂乱地趴在床上,半身裹在皱皱巴巴的被单里,只露出削瘦的裸背,光滑的肌肤上全是被蹂躏的痕迹,说不出的可怜。看得他心疼不已。
不过,他也只是这么一瞥,明威和康斯顿甚至没能进到屋子里,斯加特就红着眼吼了一句:“滚出去!”
他愣了愣。感觉斯加特浑浑噩噩的,似乎药效还没有退去,大着胆子准备继续往里面走,结果斯加特从地上抓起什么一扔。明威眼疾手快地将他拖出来,这才免于被暗器干掉。
真是不知道斯加特折腾了这么久,怎么还会有杀人的力气。
他们不得已又等了好一会儿。斯加特才歪歪倒倒地走出门,虽然还挂着一丝倦意,但那股惊喜与满足交相荡漾的春色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了的。
他横着眼,疑虑重重地打量着康斯顿,口中却对百千吩咐:“你进去守着,好好照顾她。”…
这正合百千的意,他也不去管那两个人之间的诡异,立刻进去将大门牢牢锁上,再去看米粒,她已经安安稳稳地窝在被子里,身上穿上了这套睡衣。
百千对着她柔弱的睡颜思考了一夜,痛下决心一定要设法让米粒摆脱这帮居心叵测的家伙。
康斯顿就不用说了,斯加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能够扛得住药性,偏偏趁着米粒被迷倒不能自主的时候把米粒给糟蹋了——不管斯加特本身是不是好人,百千只认准一点:只要违背了米粒的意志,那都是对米粒的亵渎。
他力量微薄,不足以与这些有势力有背景的人对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设法救出米粒,只是那还需要很多的努力和准备。
而第一步就是瞒住米粒,不使她受到心灵上的冲击伤害,并且希望她不要怀上孩子。
听说是百千给自己换的衣服,米粒还是有点儿不自然。毕竟百千并不是真正的女人,但是看到他坦然的脸色和真诚的关心,她又释然:在这个世界上,她不可能指望有女佣来帮忙更衣,百千算是她哥哥,宽泛地想,也可以当是她的姐姐,应急从权,还是不必计较了——当然,以后还是自己来办吧!
不过自己睡得也太沉了吧!那个安睡香简直堪比安眠药。
她挪了挪腿想要下床,结果又是一阵唏嘘呼痛。一定是昨天跟着康斯顿爬贝司山太久,所以搞得腰酸背痛的。
百千要替她按摩,米粒不让。等他出门去取早餐,她咬着牙换了衣服下床,顿时觉得两股之间也有些火辣辣的痛。
怎么搞的,难道做春梦还会有后遗症?或者,是因为二十多年没有谈过恋爱、阴阳不调以致春梦虚泄伤身了?
米粒正在乱七八糟地猜想,胖子急吼吼的声音透过门板打断了她的思绪:“不得了啦,米粒大人,出大事啦!”
米粒紧张起来,顿时把之前的狐疑抛之脑后,赶紧打开门:“怎么啦,有人打过来了?”
“不是,不是,米粒大人啊……”胖子把空空荡荡的长廊扫了三百六十度,又左看看右看看,再三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