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和康斯顿都是惯于政治交锋的人,两个人看起来谈笑风生,废话说了一大堆,暗中刺探和试探不断,同时又轻轻松松将对方的刺探和试探含糊过去。
伏波不禁心下一沉:虽然事先预料贝司山上有高手,但是他们的估计还是不足得很。这个威斯顿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如此老于世故,让人找不到一丁点漏洞。如果继续下去,他是不可能找到米粒的。
他不是不想用强,但是之前突然插进战场的小股队伍明显有军人作风,而贝司山原先的土匪也有了军队的影子,这后面绝对有其他贵族家族的影子。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好姑且一试了。
他突然笑容一敛,凑近康斯顿低声说:“此次我卡特那诚意十足,还是请出真正主事的人来跟我一谈吧!”
康斯顿脸上的诧异毫无===3.=s=作伪的痕迹:“阁下这话好奇怪,难道您看不上鄙人,而想与血老大一谈吗?”。
伏波一笑,金发闪闪:“实不相瞒,我想与米粒小姐一谈。”
“米粒小姐?”康斯顿的口气顿时降至零度以下,“阁下莫非在暗讽我贝司山是群女人?如果是,我威斯顿不怕跟阁下战场一见!”
伏波紧紧盯住威斯顿的眼睛,对方斩钉截铁、语带愤怒,好似真的被羞辱了似的。如果不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就被这个威斯顿给骗过去了。
他漠然说:“我卡特那从来不怕战争,如果我为战而来,你贝司山此刻已是一片平地了。”
米粒嘴角有些神经质地扯了扯。斯加特却是嗤之以鼻:“就凭他卡特那?要不是你不同意,他一踏进贝司山我就灭了他。”
米粒白他一眼:“然后呢?等着卡特那倾族之力来扫荡我这个小山头?”
斯加特不以为然:“区区卡特那怕个屁,你到我第二军来,我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米粒耸耸眉梢,虽然不认同。但是斯加特的仗义之词还是令她觉得很贴心。现在斯加特就像她的蓝颜,可以放肆,可以发泄,不用有任何顾虑。这种感觉挺放松,不过得好好把握尺度。万一有逾越就当头来一下,他就老实了。
见米粒不接话头,斯加特果然还来劲了:“我还真觉得奇怪,你以前怎么就看上那个小白脸了?”
“你管得宽!”米粒明显不悦。
但斯加特显然在这方面差根弦,眉飞色舞地说:“你看看,他既没有我英武又没我能干。混了这么久才混了个老三,刚才还说把老三的位置也给弄丢了。我虽然敌不过那个老不死,但好歹也是个老二,手下有一帮兄弟,老不死的也管不到我头上,多逍遥自在。”
这个说得虽然是事实,但米粒一向以打击斯加特为乐,嘻嘻笑道:“对哦,你就是个二嘛!”
百千落井下石:“团长。你说得太多了,米粒最近休息得不好,需要静养。”言下之意你再胡说扰乱米粒的心情,那不排除把你赶出去。
斯加特无奈。只得哼哼忍下。
康斯顿这边,伏波已经叹息着起立:“我伏波是诚心而来,威斯顿先生不信不要紧,我将再来。还请转告她:当初虽是身不由己。但我一直痛悔,希望能补偿一二,请勿视我为敌。”
康斯顿挑眉:“我不知道阁下到底在讲什么。如果确有诚意,那就拿出证据。”…
伏波拂袖,只留下三个字:“我会的。”
米粒开始觉得头疼:看样子他很笃定自己就在贝司山上。真是奇怪,他到底怎么确定自己在贝司山的呢?别说自己没跟他照过面,就算不小心照过面,现在自己随时都易容伪装着,他又怎么能认出自己呢?难道山上有卡特那的内应?
她想起斯加特对光华军的评价“杂交军”,好像说的很有道理,这支队伍就是个大杂烩,里面不定埋伏着什么炸弹,嗯,还是趁着选拔亲卫队的时候做个政审摸个底,好好清理一番吧。
一离开贝司山的范围,面无表情的伏波就冷声问身后:“有什么发现?”
身后的人恭敬地答:“贝司山哨兵纪律严整,对我等实行严格监控,并无空子可钻,像是军队作风。不过,属下还是发现了一点线索。”
“说。”
“那位威斯顿身后跟着的一个褐色外衣的人,属下曾经调查过。那人名叫达,曾经是帝都斗兽场的宠儿,后来意外受伤,消失了八年时间。根据属下的调查,消失的这八年,他应该是成为了避世者的一员。”
伏波身子一震:“避世者?你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八十。”
伏波想起那个当时不经意扫过的人,他还记得那个人始终紧紧跟着威斯顿,有意无意站在护卫的位置上,显然跟威斯顿有密切的关系。
避世者,那可都是一帮疯子啊!米粒怎么会卷入这帮人中间去了?
伏波声音一冷:“给我查,一定要把消息查清楚。尤其是威斯顿这个人来头和弱点,要尽快!”
“是。”
此时在帝都,一些前所未有的稀奇说法正在民间传开:
据说很久很久以前人类有除了男人以外的另外一个性别:女人——别误会,不是现在低贱的奴仆和伎人,而是天然生就的女人,她们美丽、可爱、肌肤细腻、声音温柔、性格和顺,而且还能够从身体里面生出孩子来。
别不相信哦,人真的能生人,你问为什么?因为女人是神灵青睐的性别,神灵赋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