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洋房除了地面的三层,其实还有一个地下室,原先是女神教祭祀的场所。斯加特把它改造成武器室。明亮的灯光下,墙上一排排铮亮的武器反射着迷人的光彩。
谜被带进武器室,见到背手而立的斯加特。他发出孩子般的欢呼,然后扑向四面墙壁:“哇噻,你的私人收藏真不错耶,我喜欢!嗯嗯,这种浮光弹是你自己改进过的吧,威力暂时看不出来,不过手柄形状有变化,应该增加了功能……”
斯加特非常不爽。他很有一拳打烂谜那张千年不变的招牌式笑脸的冲动。
“喂,你到我这儿整两天,难道是来骗吃骗喝的吗?我那小奴隶只不过得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痔疮,你来之后居然还任由他继续流了两天血。你那个医士博士不是诳来的吧?”
“如果真的是一般意义的痔疮,我当然能轻松应付。可问题是,那根本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痔疮啊。”
就知道小奴隶藏有猫腻,斯加特整个人都兴奋了:“那不是痔疮是什么?”
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那是非同寻常的痔疮哦!”
斯加特一把揪住谜的衣襟,语近抓狂:“不要吊人胃口,你这臭小子,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扔给你家老太婆收拾。”
“做人怎么可以这样呢,你这不是逼我把你扔给你家老不死的收拾吗?”
“你威胁我?”斯加特气得连脸上的伤疤都在颤抖。
“也不算威胁啦。目前,我们还是合作关系嘛。”见斯加特已经被撩得怒火中烧,谜笑眯眯地转变话题,“话说你真的不想知道激素免除法的初步研究结果吗?”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谜说:“米粒小姐身上的激素免除法是一种全新的思路,不过仍有缺陷。虽然不用持续服用激素药剂,但是每个月都会连续七八天大量失血,可谓有得有失啦!”
经过米粒的生理卫生常识普及,谜这一通瞎掰可谓是掰得有鼻子有眼睛。妙的是,米粒和谜彼此合作,绝对能把不知道天生的女人为何物的南星人骗得团团转。
“会死人吗?”斯加特问。
“不会。不过这几天精神欠佳是一定的,你可不能让米粒小姐在这几天碰凉水、做力气活——我想米粒小姐在南星可以说得上是真正的女人了。”
斯加特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皈依女神教了?”
“就在昨天。”
斯加特挖苦道:“恭喜你大彻大悟,从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恭喜用不着。不如你把米粒小姐借给我,我带回我的园子里好好研究研究。”
斯加特眯起眼狠狠地瞪视谜:“你这个臭小子,算盘打到老子头上来了。告诉你,小奴隶是老子的私产,要不是老子不懂生命科学,你休想碰他一根指头。”
谜笑面依旧:“昨天我连她的大腿都抱过了,很嫩很滑哦!”
斯加特心里忽然冒出一股无名火,烧得浑身难受,好像被人泼了一身脏水似的。他顺手操起手边的军刀掷过去,只听见对面金属展架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谜依然好好地呆在原地,笑如春风。
“喔,斯加特,你火气太重了,得设法降降火才行啊。不过是个小奴隶而已,你没必要那么在意嘛。哦,我明白了,莫不是你自己喜欢,想要收为禁脔?”
“放屁!你什么时候见我跟这些女人厮混过?”斯加特怒道:“但是你要碰我的人,能不能先给我打声招呼?”
“这样啊,那我现在跟你打个招呼,就可以随便碰她了吗?”
斯加特臭着脸,怎么看怎么觉得谜欠打:“不行,你在我这里的信用已经破产。”
谜似乎有些惋惜:“怎么可以这样,本来我还期待见证一场世纪末的伟大爱情!啊,爱情,你是那天上的太阳照亮我前行的道路,你是那夏日的清风凉透我的心房……”
又是一柄电矛呼啸着奔着谜而去,然而直到电矛落地,谜依然在亢奋地吟着自己的打油诗:“颂你……”
斯加特忍无可忍:“闭嘴!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研究成果交给我?”
“哦,那个恐怕一时半刻是没法弄出来的。”谜语气很遗憾,当然,在他脸上你绝对看不出有半分遗憾的痕迹,“你看看,这里一点儿像样的仪器都没有,最趁手的还是我自己的这副眼镜,但是它除了分析分析基因结构,也没什么其他作用。要不,你让我把米粒小姐带回我的实验室,那样我稍微有把握一点。”
斯加特一口回绝:“不行,小奴隶如果真有什么价值,你这个臭小子绝对把她活生生吃了,连骨头渣子也不会留给我一点。你还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比较放心一点。”
“那么让我把她带到赫兹明研究所去如何?那里大部分的仪器都是有的。”
“不行。卡特那的人一直在这儿盯着,我可不能露出马脚。”
谜耸耸肩:“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斯加特笑一笑:“列个清单,只能列最基本的、体积有限的仪器,我会帮你搞来的。”
两人大眼瞪着小眼,彼此瞪视了好一会儿。然后谜恢复了万年不变的无邪笑容:“好吧,我会努力看看,如果没什么进展,你可不能怪到我头上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