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是大宋的税赋重地,方腊在江南的起义,极大的牵扯了朝廷的兵马,让史进可以轻松攻略山东东部。
但现在方腊遭遇大败,主力荡然无存,一旦朝廷平定了江南方腊地叛乱,那么势必会将集中兵力对付梁山军。
这关乎日后发展,事关全局的大事,除了盯防着朝廷,提防驻守在雷泽的童贯大军,镇守在济州的豹子头林冲没办法赶回来外,身在密州的吴用、李应等头领接到消息都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鲁智深、武松这些忙着训练士兵的将军也从军营赶回来了。
为了防止方腊兵败的消息流出,此时莱州府衙都由虎卫营的士兵严密把守着,家丁、普通士兵都不得靠近。
看过江南的战报,众多梁山军的将领坐在椅子上,堂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扑天雕李应以前是李家庄的庄主,听着很神气,但那个时候不单要受祝家庄的气,而且还要经常卑屈的讨好官员。
自从半被迫半自愿投靠史进后,现在李应不单统帅一军,而且还实际担任了沂州的兵马指挥使,位高权重。
现在李应可不想再过上以前那种无权无势的日子。
更何况都光明正大地投靠了史进,跟随着他造反,身家性命都和史进捆绑在一起。
他李应绝对是希望能看到史进能登基称王,这样他现在的权势才能保全。
李应看到堂上气氛沉闷,于是他站出来喊道:“元帅,方腊和我军现在有唇亡齿寒的关系,不可不救援。末将不才,愿率一支兵马前去相助。助方腊稳定江南局面!好为我军争取时间!”
“不可!”还没等史进开口,朱武就站起来喊道:“李将军,出兵支援方腊的事还有待商议!”
看到朱武反对,李应忍不住问道:“朱武兄,这是何意思?”
朱武朝着史进拱手喊道:“元帅,不说我们和江南的方腊相隔甚远,中间又隔着徐州等地,短时间根本无法支援他们。而且现在方腊遭逢大败,实力还剩下多少都是未知数。要是他损失惨重,我们支援的兵马少了,不顶事。多了,就严重影响我军的发展,甚至自身安危。因此李将军的支援计策,属下因为不可取!”
史进听到赞同地点了点头。
武松在一旁迟疑的问道:“朱武兄,依你之言,方腊那边我们就放着不管了吗?可要是朝廷灭了方腊,他们就会转过头来对准我们了。到时朝廷大军杀过来,我们只怕难于抵挡。依我看,这方腊还是要支援的!”
武松性格比较直,他觉得这方腊还是要支援的。
董平在一旁傲慢的说道:“方腊之事,我们不能不管。但是支援方腊,不一定要直接派兵过去。我们可以尽起大军直掏黄龙,最好可一战而定乾坤。只要攻克京师。昏君一死,天下必然大乱,各地将军必然会陷入混战,到时我们再修生养息,缓图天下,天下唾手可得之!再不济也可以逼的朝廷大军回援,这样方腊也能缓过气!”
朱武听到摇头说:“不可,一旦我们起大军攻打京师,昏君虽然会调回大军,但同时我军就要面对朝廷的重兵围剿了。而且山东是百战之地,要是朝廷从大名府调派北军,从京师调派中央禁军,从江南调回平叛大军,三路夹攻下,以我军现在的兵马恐怕难于抵挡。这样的话,就不是救援方腊,而是自寻死路了!”
沉思了半响的吴用,终于开口了,不过他说的不是该不该支援方腊,他说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事。“元帅,这起义军败得有些蹊跷?方腊也伤的有些蹊跷?”
史进听到,有些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蹊跷了?”
吴用摇着他的羽扇轻声回答说:“其一,起义军中除了方腊,再没有其他人中了毒箭。莫非宋军中就只有一根毒箭?而且方腊并没有亲自上战场,在亲兵团团护卫中,竟然能中毒箭。这太诡异了!”
“其二,宋军好似完全清楚起义军的调动,多次出击都恰当好处地打在了起义军的薄弱处!这太巧合了!”
“最重要的是,起义军在和宋军激战时,竟然在军中流出谣言,造成起义军军心涣散。当时起义军还没有败,方腊也没有受伤,这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谁传出来的?这太不可想象了!”
史进反应过来沉声说:“你的意思是方腊军中有人私通宋军,出卖了起义军?这才造成方腊受重伤,起义军大败!”
吴用点头说:“情报不多,现在还不敢妄下断论。但以我看这可能性起码有七成,而且那个内应在起义军的职位绝对不低,不然不可能能射伤方腊,不可能清楚知道起义军的情况,也弄出这样的局面来!”
史进听到陷入了沉思,用手指敲了一下座椅的扶手,他抬起头说:“如果是这样的,我们梁山更不可能去支援方腊,不然说不定连我们也会被那内应出卖!可如果我们不去支援方腊的话,我军又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局面?”
吴用想了一下只能无奈地说:“现在方腊那边朝不保夕,我军为今之计只能趁朝廷剿灭方腊前,尽快占领京东两路全境,增强我军实力。然后才有底气和朝廷抗衡,争夺天下!”
史进听的一皱眉头,吴用说的这计策确实是现在是最好的。
可是这又回到原来的情况,一旦朝廷消灭了方腊军,平定了江南。到时候朝廷必然是全力对付梁山军了。
没有方腊军来吸引朝廷的注意力,单凭梁山军自己,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