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延庆同郭药师二人见得麾下占据得石桥,南城已下,北城之中辽军也不足百人。如此大局已定,辽人断无翻身的可能。
二人贪图擒拿敌酋之功,便各领了八百精锐前来北门外设伏,只将攻城之事托付与副手高世宣同甄五臣。
析津府内汉人多,番人少,南边的汉城大,北面的辽城小。
宋人西军正与南城内劫掠,唯有南城颇大,一时半刻却也不能劫掠尽遍。又有刘延庆已去,没有了靠山,虽见得常胜军攻入了北城,高世宣也不敢领兵前来,但统宋人西军于南城劫掠。
甄五臣早得郭药师吩咐,既不敢去抢宋人西军的生意,又恐西军相跟入得北城。故此虽攻入北城,却也不急着进攻皇宫,只领兵一面劫掠,一面朝皇宫杀来。
众人劫掠得一阵,甄五臣正强暴得两名绝色女子,左拥右抱而卧,便有士卒来报。
甄五臣也不以为意,便命士卒进得房来。
二女犹自赤身露体,见得外人已至,顿时便尖叫起来,只将床上被褥往身上遮去。
甄五臣见状哈哈大笑,挥手将二人被褥扯落,转头朝士卒开口道:“何事来报?”
士卒便言见得耶律大石帅旗插于皇宫之前,辽人百姓纷纷往北城皇宫逃去,似有集结反抗之意。
甄五臣闻言大惊!
郭帅好不容易才以妙计破得萧后青壮,若是让辽人再度集结,只恐死灰复燃!事不宜迟,当趁其势未成之前,先行击破。
当下甄五臣便赤身而起,扯过衣裳胡乱套上。
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两名绝色女子,二女既然为自己所占有,自不肯让他人染指。只如今拼杀再即,携带不便,便只得忍痛拔出刀来,一刀一个尽皆斩杀。
扯过地上的被褥搽干净刀上血迹,甄五臣出得房来,命左右急速召集大军。
亲卫闻令,便取出牛角吹起了集结号。顿时呜呜之声便在北城响起。
唯有如今大军皆散,正各自在尽情劫掠,且许多人正在紧要关头。虽闻听得号角响起,却也一时半会未能聚集。
甄五臣见得此状,心下大急,若是拖得时久,恐事起反复。便只命亲卫反复将牛角吹起。
过得半个时辰,常胜军二千余大军才聚集得千人。
甄五臣也不敢再等,便将这千余兵马分为两队,各得五百余人,使副将同自己各自将之,一左一右往皇宫攻来。
又留下亲卫于此地继续召集兵马,每得五百人,便使之为后继。
想来辽人虽集结得数万百姓,奈何自己反应甚快。这才半个时辰的功夫,辽人即便能挑选得青壮出来,亦来不及整训,如此自是一盘散沙。
反观自己麾下皆为百战老兵。按常理,有得五百老兵便可破得万人青壮,此战断无失利之理,故此甄五臣既未通知高世宣来援,也未曾将此事报于郭药师。
却说辽人皇宫前青壮集结已毕,又各领了兵器盔甲。
杨可世便上得前来,将四千余人分为四队,又使父子异列。
人情谁不敬父母?人情谁不怜稚子?特别是这种生死关头,眼看着父子便要分开,众人自是不愿,乃大声请愿。
韩德早已得王叶吩咐,自知如何应对,乃登高而呼:“尔等欲要父子俱死耶?若果父子同队,活未必同活,死必定同死。大人厚恩,尔等不思相报,乃敢非议!”
这话用现代的话说来就是鸡蛋不可放到一个篮子里面。
辽人青壮听得此语,稍一沉吟,也觉得这话有道理,便安静了下来,心中对王叶暗暗有几分感激,却浑然不知王叶的用心。
世情就是如此,太多的人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人心既定,杨可世便按照王叶的吩咐将大军分为四队,使父子之队居外为刀锋,其余青壮居内为后继。
便在此时,又闻听得城内号角声起。杨可世、韩德二人久经军阵,自知常胜军正在集结兵马。便赶紧将兵力分开,又将麾下百余名西军精锐打散开来,分拨下去,充当什长、伙长等基层武官。
有得这些西军精锐为骨干,相助维护秩序,大军虽做不到令行禁止,却也渐渐有了几分军队的模样。
杨可世早有王叶吩咐,也不遣众人出击,只列阵为守。
又过得一炷香功夫,常胜军两路精锐已至。
见得辽人摆出防守的势头来,甄五臣心下大喜,想来辽人虽召集得数千青壮,却犹自未曾整训,自知攻取无力,这才无奈摆出防御的阵型来。
既是如此,事不宜迟。甄五臣遂命亲卫吹响号角,众人发一声喊,便齐齐朝辽人冲去。
辽人青壮到底新召之人,未曾整训,见得常胜军来势汹汹,顿时便骚乱起来。好在这些什长、伙长皆为杨可世麾下西军精锐,见状便大声喝止。
杨可世正持枪列于对头,见状便回头喝道:“休要忘了尔等尚有父子在别队。若是我等抵挡不住,尔等父子必死!唯有杀退敌军,尔等父子方有活路。”
众人听得此话,也渐渐镇定下来。若是父子皆在队中,即便失利,犹自能相携而逃。唯有如今异队而斗,自己若逃,便是陷对方于险地。有得父子之情在,众人也只能壮着胆子呆在队中。
待到常胜军稍稍近前,进得射程。杨可世、韩德便大喝一声:“放箭!”
辽人多擅弓箭,此时已经人人弯弓搭箭在手,闻听得令下,便纷纷弯弓搭箭射去。
甄五臣麾下的常胜军虽比不过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