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枣以北三十里。
张飞看着绵延不绝的诸侯联军营寨,脸上不由露出惊奇之色。
哪怕他跟随关羽南征北战多年,早就见过很多大阵仗,看到二十多万军队的营寨,仍然心中震撼。
“全军止步,后退二十里安营扎寨!”
随着张飞命令的下达,五千铁骑,当即秩序井然的开始后退。
“报!”
并州铁骑刚刚安营扎寨完毕,传令兵当即跑到主帅营帐,面露焦急之色。
“启禀将军,袁绍等人统兵十万,已经距离我等营寨不足十里!”
张飞闻言,却是对着身边的贾诩笑道:“关东诸侯还真看得起我,居然统兵十万过来。”
“我听说诸侯会盟,拥兵共计二十余万,没有全部带来,倒也出人预料啊。”
贾诩却是笑着答道:“若他人得知有十万大军杀来,肯定会战战兢兢,只有翼德此等猛将,方能谈笑自若。”
张飞道:“吾率领的五千铁骑,皆为主公麾下精锐,纵然遭遇十万敌军,亦能来去如风,进退自如,何惧之有?”
“且主公常言:文和一人,可抵十万精兵。”
“有军师在此,又有某麾下五千铁骑,何惧诸侯十万乌合之众?”
经过这么长时间历练,又有关羽耐心教导,张飞相比较历史上,性格却变得温和了许多。
贾诩正色道:“主公所言,未免太过抬举诩。”
“诸侯麾下人才济济,有不少人智谋都不下于诩,将军亦不可大意。”
张飞道:“敢问军师,诸侯领兵而至,虎视眈眈,却该如何应对?”
贾诩道:“将军且摆下阵势,于诸侯之前叫阵,诸侯仗着人多势众,又顾忌脸面,起初自然不会一拥而上。”
“以将军之勇,想要震慑住诸侯并非难事。”
张飞闻言,欣然点头。
“踏踏踏!”
战马奔腾,大地颤抖,旌旗飘扬。
却说张飞命令李傕,率领一千骑兵看守营寨。
他自己却是统帅四千铁骑,朝着诸侯联军迎面而去。
诸侯聚集十万大军,奔腾而来。
由于王匡河内郡被关羽占据,心中无比恼怒,请求充当先锋。
诸侯虽然都想争夺盟主之位,却也不好与王匡争夺先锋职位。
更何况。
诸侯也并不相信,王匡率领的两万郡兵,能够击败张飞麾下五千铁骑。
“主公,根据斥候来报,张飞已经率领骑兵朝着我军杀来。”
方悦拍马来到王匡身边,脸色凝重的说道。
王匡倒也并非无能之辈。
他急忙说道:“挑选开阔之地摆下阵势,会会这个张飞。”
方悦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王匡麾下两万郡兵,就已经占据有利地形,摆开了阵势。
王匡、方悦以及河内诸将,都甲胄鲜明的站在最前面。
“轰隆隆!”
阵势刚刚摆成,就见前面灰尘大作,张飞已经率领四千铁骑,呼啸而至。
“燕人张翼德在此,何人敢与我一战!”
张飞率军杀至,也没有过多废话,当即气沉丹田,声音宛如炸雷般响彻天际。
王匡麾下将士闻言,尽皆骇然。
王匡也是心中凛然。
他差点从战马上摔落下来,好在最终稳住了身形,这才没有当众出丑。
不过随后,王匡就有些恼羞成怒。
“谁人愿意上前,替我斩了此獠?”
河内文武面面相觑,却都畏惧张飞那一吼之威,居然无人主动求战。
王匡见状,不由恼怒异常。
“寻常时分,尔等全都自夸武艺过人,有万夫莫当之勇,今日临阵,却畏战不前,简直丢人现眼!”
诸将闻言,全都羞得面红耳赤。
两员将领当即上前喝道:“末将请战!”
看到终于有人请战,王匡脸色这才好看许多。
他开口道:“张飞骁勇,不若你二人同去。”
二打一虽然并不光彩,不过为了身家性命着想,两人倒也没有出言反对。
“河内费武在此,贼将休要猖獗!”
“河内曹苞在此,看我取你性命!”
郭汜看到对方想要二打一,当即大怒,喝道:“贼人好生无耻!”
言毕,郭汜就准备上前,帮助张飞分担一人压力。
张飞却是拦住了郭汜。
他大声说道:“一个废物,一个草包,皆土鸡瓦狗耳,纵有千百个,某亦视之如草芥!”
张飞说得豪情万丈,脸上也露出不屑之色。
“贼人辱我太甚,纳命来!”
费武、曹苞闻言大怒,抛却心中畏惧,当即各自挥舞着武器杀了过来。
乍一看来,倒也气势不凡。
王匡见状,不由在阵前为二人叫好,还令士卒敲鼓替二人助威。
“呔~艾~艾~艾~艾!”
张飞纵马上前,距离两人还有一段距离,当即气沉丹田大喝出声。
这次怒吼,犹胜方才。
声波延绵不绝,从张飞口中吼出,朝着两人奔腾而去。
费武猝不及防,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
他只感觉心脏猛然收缩,而后被震得七窍流血,直接从马上摔落下来,生死不知。
曹苞也感觉头晕目眩,差点摔落下马,武器都掉落于地。
张飞吼完,已经纵马过来赶来,直接侧身舒展猿臂,将曹苞生擒过来。
“砰!”
紧接着,张飞将曹苞狠狠摔在地上。
曹苞只感觉身体剧痛无比,骨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