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找猎山雕?”朱建业终于是明白了二人的来意。
“没错,我们想找猎山雕,因为我们知道你跟猎山雕很熟,并且当初是他拉你下水,害你太守府同被殃及,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同一个目标才对,来找你,是想通过你多了解一点猎山雕的事情,比如究竟这个人究竟是善是恶,究竟做了哪些令人发指的事情,当然,朱公子还请先从你自己的事情说起,顺便也说一说赌档里那个年轻公子。”
“你们如何就知道我说的不会是骗你们的?毕竟我同你们并不认识,大可以为了骗你们的一顿饭菜胡编乱造一番,而且你们也不会知道真假对不对?”
“你不会那么做的。”
司马云为朱建业倒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因为你都活成这么窝囊了还不去死,那就说明你想活下去,你想活下去你就不得不说实话,因为我这位兄弟脾气可能略微有点暴躁。”
司马云拍拍张明月肩膀。
“他杀过很多人,杀过各种各样的人,不差你这么一位太守府公子,你不要看他没带刀,因为这江湖往往是不带刀的刀客比带刀的刀客通常都要厉害许多。”
“你们这是威胁我?”
“算不上威胁,只不过告诉你实话而已,并且你想活下去,想一雪前耻,跟我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听起来我好像没有别的路可走,既然你们要听我的故事,能不能请我喝一壶酒,你知道说故事对于一个人来说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司马云终于还是为其要了一壶酒,只见这位太守府公子一见了酒眼中总算是有了一丝光彩。
“你们想听猎山雕的事情,找我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因为江夏人都知道朱建业是出了名的二世祖,吃喝嫖赌样样来,甚至与猎山雕这等人物走到了一起,直到后来欠下巨额赌债拉太守府下水,整个江夏全部沦为猎山雕囊中物,即便是我这个二世祖都被自家父亲扫地出门流落街头。”
“没错,我们听到的的确是这么个传闻,我只是想不明白太守朱时俊大人因为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自你打小便开始对你疼爱无比,即便是你欠下巨额赌债依旧也全部帮你偿还,又如何会忍心让你扫地出门流落大街?更成为了如今这种在小小赌档里随意被人欺负的下场,有道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在不应该如此才对。”
“的确不应该如此,可是倘若我告诉你我父亲从当初签下巨额赌债的时候就已经悬梁自尽又如何?”
啪。
司马云张明月手中两只茶杯不约而同都被捏的粉碎。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惊讶?”
朱建业倒并无悲伤的样子,反而一口酒下肚饶有兴致笑了笑。
“我知道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我也知道这些事情并不能随意往外传,因为我父亲倘若在世那我还能顶着一个二世祖的名头潇洒那么一些时日,可我知道若是爹爹身死的消息传了出去那我这个二世祖的名头可能都保不住,到时候恐怕真的成了过街老鼠。”
“我知道你们很想问若是我父亲两年前就已经身死,那这两年来江夏一郡之地所有大大小小之事谁来处理,其实即便是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猜的出来。太守府大大小小事情已经被猎山雕全权掌控,包括处理朝中下来的大小事务以及呈向朝廷的所有公文,全部都要经猎山雕之手,不过猎山雕并不会亲自处理这些,而是统统交给了你们前不久见到的那个男人处理,这人来我江夏两年,不知是猎山雕从何处找来,不论是手段还是手腕都堪称厉害,短短两年已经将太守府上上下下打理通透,即便是我江夏驻守的几百军队也不得不听从其调遣,因为江夏是鱼龙帮的天下,鱼龙帮是黑道,黑道从来不会讲究那么多条条框框,比如你若是不听,他可以威胁你杀了你的家人,但很庆幸那个家伙并没有这么做,我知道他有一个听起来不错的名字,他叫诸葛流星,是不是一个很不错的名字?其实他人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最起码他从来不曾往我身上踹过一脚,他只是最近才到赌档去的,并且去了没几天,然后就遇到了下百万两银子买两句话的你们,其实我很想告诉你们这一百万两实在是冤枉钱。”
“一百万两银子并非冤枉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已,我想问问那家赌档老板是不是真的跟猎山雕没关系?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她似乎跟这家赌档老板有什么恩怨,如果我没猜错,她想杀了他。”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这赌档老板跟猎山雕一样是从小赌档做起才做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们要去找他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吃了你们的酒菜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至于猎山雕在哪里,其实我也只不过见过他那么几次而已,我只知道猎山雕是一个很平淡的人,平淡到走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人。”
“并且是一个看起来很穷的人。”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既然如此,也没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吃了你们的酒菜,也许我应该跟你们说声谢谢,不过我跟你们说的这些事情也足够抵得上一顿酒菜了。”
朱建业看起来似乎想要离开,只不过司马云又紧接道。
“你不想杀了猎山雕报仇?你父亲朱时俊的死多多少少也算和猎山雕有些关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