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大船晃动不已,但随即却很快稳稳停了下来,再看那艘激射出去的大船竟是已经消失在天际尽头。
“他们真的没有水手划船?”
黑龙帮汉子有些不可置信。
“的确没有。”
不久前才打的不可开交的三大帮会此时一并沉寂下来。
“他们是以内力驱动大船。”
“怎么办?前进还是后退?”
天知道该怎么办,但就在三方人马都缄默时候,南海逐渐暮色的海浪之中竟又有一道水花激射而来,初时以为是一叶扁舟,近前时候才看到哪里是什么船,分明就是一只半截身子露出水面的巨大黑鲨,只不过这黑鲨上有一个人罢了,一个遍体鳞伤浑身血污被海水湿透的男子。
黑鲨在临近三艘大船时候高高跃起从海面腾飞起来遮蔽三艘大船上空,三方人马大惊,那头黑鲨体积大的足够撞沉三艘大船,到时候在这茫茫南海之中,寒冬腊月时节,总不可能真的借着船骸飘回中原,那样几乎不可能。
好在那头黑鲨最终还是没有落到三艘大船之上,因为黑鲨距离船甲板不过四五丈的时候便莫名腾飞出去掉进了海中惊起巨浪。
浑身血污的公子踉跄落在甲板之上。
“他娘的,差点就死在南海里面了。”
倘若不久之前以内力御船的司马云一行人给他们是震撼,眼前这公子带来的则就是震惊,他们没看错,那头黑鲨并非半空之中怕伤及了这几艘大船才腾飞出去,而是被这公子一脚踹飞了出去,再看那头掉进海中的黑鲨,挣扎几下之后竟是直接翻起了白肚皮。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老子都成了这幅德行?好吃的好喝的赶紧拿出来,还有,准备碳火以及干净衣裳,至于女人。”
公孙静瞄了一眼红山会这些兀自在惊讶之中回不过神来的姑娘们。
“女人还是算了,本公子洁身自好,不会乱搞,暂时就这几样,对了,别忘了给我准备一桶热水,我要舒舒服服的泡个澡。”
不敢问,没人敢问这突然出现的公子从何而来,就凭其方才一脚踹飞黑鲨这等手段都不是他们能问,但即便如此,黑龙帮头领仍是在规规矩矩为公孙静准备好所有需要的东西之后放低了姿态问道。
“敢问公子从何而来?”
“从蓬莱而来,怎么?有什么问题?”
饿了几天几夜只能吃一些生鱼肉的公孙静一口咬碎鸡腿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
“哦,没问题没问题,因为前不久我们才遇上一群人,他们也说自己是从蓬莱而来,怎么?公子莫非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一路?”
公孙静囫囵两口吃完一整只鸡,满是油腻的手随意在满是血污的衣服上擦拭了两下,又猛喝了几大口酒,减轻了些许饥饿之感后才悠悠道。
“算起来我的确是跟他们一路的,不过这群王八蛋半路使绊子差点害我丢了命罢了。”
公孙静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当日里李沐智为何会冷不防的在他手臂刺那么一刀放血,也正是因为有了他的血,那群黑鲨才会像是疯了一般不要命的攻击他,这么一路下来死里逃生不知道多少回才遇上这几艘大船。
没想到又见面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
“既然是一路的,他们又为何会害你呢?”
“管你屁事啊,不该问的别问,好好伺候好我就行了,不然老子可没那么好脾气,对了,叫两个姑娘来给我搓背,放心,只是搓背,本公子不近女色的。”
红山会果真派了两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姑娘替这位险些葬身鱼腹的公子搓背,公孙静安逸的就那般靠在木桶旁边睡了过去,直到这时候三个头领才重新聚到了一起。
“都说不打不相识,之前的事情就过去了,大家都死了不少人,恩怨就此一笔勾销,现在这家伙自称自己也是从蓬莱而来,想必不会有假,擒住了他,由他们带我们去蓬莱,总比在之前那帮人手里当小弟来的好,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到了蓬莱,咱们究竟能得到多少好处,也只能说看我们各自的运气和实力了。”
黑龙帮汉子脖子处已经被包扎好,伤口结痂,他又继续道。
“这家伙看起来年纪轻轻,一身实力并不见得比之前那些人差到哪里去,要不是我在水中下了mí_yào,恐怕还不会如此将这家伙擒住。”
想必是因为之前在喝酒上面吃了大亏,这汉子如今也学的聪明了起来,在公孙静泡澡的水桶中下了mí_yào,公孙静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故此便真的着了三大帮会的当,再醒来时候倒是穿的周周正正,身上血污已经被擦洗干净,当这位公子真正面目露出来的时候,即便是连替其更衣的红山会姑娘都不得不惊叹一声。
这家伙长得居然这么俊。
长得俊依然没能让公孙静从再度被捆绑的待遇下幸免于难。
公孙静望着面前桌子上一桌子酒菜以及三大帮会头领微微皱眉。
“中土人果然他娘的狡诈,老子这么聪明的人都着了你们的道,说吧,究竟想要什么?”
“我们只是想请公子带我们回蓬莱。”
那红山会头领女子其实应当是一个少妇,不打架时候言谈举止皆是一股少妇的风情万种,说的难听点,如此人间尤物恐怕不是弄到你死我活地步,没有男人愿意与这样一个女人动手,所以这也造成很多人并非死在这女子剑下,反而是死在其床上。
公孙静好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