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小张子,司马大哥,我古月什么话都不说了,一切都在这一杯酒中,我干了。”
落魄游侠儿当即一饮而尽,完了还意犹未尽抖了两抖,确定那银杯之中再无余酿才恋恋不舍放回了酒杯。
嘿,别说,这他娘的雁归楼的酒就是比外面的好喝。
昭阳公主错愕不已,甚至就连张明月与司马云都有些惊愕,倒是老爷子依旧云淡风轻。
张明月忍不住皱眉道。
“你怕是想喝这雁归楼的酒才如此矫作吧?”
古月当即面色通红颇为心虚的道。
“怎的你小子如今也学会司马大哥这酸溜溜的一套了?”
司马云尚未来得及言语一番便听到公主咳嗽一声。
几人才知今天是干什么来了。
昭阳公主看向老爷子道。
“老爷子,此番前来的人你觉得如何?”
老剑神虽目不斜视但仍然是眼角余光将整个国宾楼看了个遍,目之所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武夫有书生,有僧人与道人,当中甚至有不少气机强大之高手,倒当真算得上是百花齐放,只可惜老剑神摇摇头道。
“公主恕老夫直言,我看此番前来的这些人十之七八都是沽名钓誉之辈,老夫活了这么大的年纪倒还真从未听说有过什么和尚与道士参加这等盛会,他们不去山上清修倒心里只惦记着这点升官发财之事,老夫实在是鄙夷。”
这番话也不让公主意外,她不紧不慢道。
“老爷子这话倒也算得上是一语中的,实不相瞒,前来参加百花宴的这些人有一半都是得我楚家亲自邀请,邀请书都是昭阳亲手所写,不过若真是得道高人又怎会在意这红尘俗事?我西楚倒也有不少真fēng_liú人物,也有如同北魏上清观峨眉山那等逍遥世外人物,只可惜这些人物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为过,父皇要统并思想,其实最适合的并非那些高人,反而是这些不上不下的人,真正闹事的也无非就是这些人而已。”
这位西楚奇女子居高临下俯视整个国宾楼皱了皱眉头随即便舒展开来。
“我西楚有金秋才子宴与百花宴,若真个论起轻重来,那这百花宴在本宫的眼里却是比金秋才子宴高上一筹,父皇命昭阳主持此等盛会,昭阳一无江湖辈分二又是一女子,实在当不得此重任,不过既然父皇将这任务交给了昭阳,那本宫定当尽心竭力才是,诸位都堪称我西楚栋梁,这百花宴有文韬武略诗词歌赋说古论今,也有指点江山俯瞰天下三教大义,今日咱们不说江山不说琴棋书画,咱们就来说一说这江湖。”
这位西楚奇女子站起身行至三层楼倚栏处俯瞰数千西楚诸子百家。
“有道是江湖男儿江湖生,江湖男儿江湖死,昭阳虽身为一介女子却也对江湖心生向往,只是究竟何为江湖?江湖与庙堂与国家三者之间又如何自处,还请诸位各显神通与本宫说道说道。”
一番话落雁归楼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却见一赤裸着左臂身负西楚楚刀之汉子站了起来,此人仅仅是左臂便有不少伤疤,更不说衣裳遮盖下的身上其他地方,一条过肩龙若隐若现,其面虽如常却也自带三分杀气,行礼的一双手虎口更是布满老茧。
“此人不练左手刀不练右手刀,而是两只手一起练,恐怕其背后那柄楚刀也是罕见之双刃刀,这人应该就是双刀客徐谦了。”司马云不过淡淡看了一眼便已能洞悉这汉子身份,倒是让昭阳公主惊讶一把。
“莫非你在来我西楚之前就将我西楚高手调查了一个遍?”
昭阳公主诧异道。
“那倒不会,只是因为我也使刀,所以对天下练刀之人多少有些了解罢了,公主切莫多心。”
但听那双刀客同雁归楼数千人士豪迈道:“承蒙公主殿下看中邀在下前来,既然公主说到了江湖,那在下便不妨说说自己的想法,何为江湖,在下看来,有纷争有矛盾有刀剑的地方就是江湖,有道是江湖事江湖了,说的便是江湖中人行事有自己一套办法,并非在下故意惹公主恼怒,王朝律法对于平民百姓或可能有用,对于江湖中人来说却形同虚设。”
“诸位也应当都知道在下话里的意思,行走江湖之人大多无父无母或是被逼无奈走上这一条路,若是家里有吃有穿夏天不怕蚊子冬天不怕冷又有谁愿意走上这条路?当然在下所说的江湖并不包括二楼之上这些三教高人的江湖,而是如同在下这等无家可归的流浪人的江湖,在在下眼中,我等只不过是我西楚不足为人道的一部分罢了,不过今天既然来了就是要说出自己的想法。”
“平民百姓犯了法尚有王朝律法可以约束,可若是江湖中人犯了事公主可真认为若是狗急跳墙王朝军队能拿捏得住?即便是治了一处还有第二处第三处,一处两处无穷尽也,所以在下想说若没有一套健全的规矩,那恕在下直言,朝廷,也就是公主所说的庙堂是完全奈何不了我江湖中人的,所以说,在下建议我西楚应当召开武林大会,推选一位盟主出来率领群雄,再由这名盟主来与朝廷交涉达到平衡之目的,朝廷制约盟主,盟主制约我等,如此这江湖才能生生不息源远流长,不过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