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映雪坚持自己的道路至今也看到了、经历了很多的困难,若无她的咬牙坚持,现在的局面也是不存在的,尽管她手里只有一颗小小的火种,但她始终相信,只要她坚持不懈就能将这火种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终有一日,它会化作冲天的烈焰。
看到她情绪有些低落,霍云正要出声,却又见她迅速的收起了那表情,笑容回到了她脸上,“我就是随便一说,别放在心上啊!嘻嘻!”
霍云脸上只是笑了笑,心里却道:你从来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们都知道的。
徐家的书房陈设出乎霍云意料的整齐,这倒也符合徐阶和徐映雪父女的性格,除了一角的书桌和柜子以外,房中大部分地方都被书架占满了,这些书架普遍都有六层高,上面列着各种书籍,按照它们的种类、编号整齐的排列着。
霍云见过一些藏书家的书房,他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没有一卷常见的竹简书籍,都是现在的线装书,便转头对一旁正在寻书的徐映雪道:“对了,徐小姐,为何这个书房里不见一卷竹简啊?”
“竹简?”徐映雪起先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只想到他问的是以前写字用的竹简,回过头去问道:“你要竹简做什么?写字么?”
“啊?”霍云先是惊讶了一声,紧接着就恍然醒悟,便呵呵笑道:“徐小姐误会了,我是想问这房间里为何没有一卷竹简书?我见过不少书房里都会有的,这里怎么一卷也没有?”
“哦,你问的是那个呀!”徐映雪也笑了,“我们看的是书,纸也好、竹简也好,终归看的都是它的内容,竹简年代久远、易损字又少,上面的字体于今又大不相同,既有更方便的线装书,那我们还看它作甚?以前家里倒是有几卷,后来都被爹捐出去了。”
“哦。”霍云想了想,徐映雪说的倒也对。
“找到了!”只见徐映雪从一个书架上抽出了一本,拿着它走到了霍云面前,翻开几页后递了过去,“看。”
霍云接过那本书,只是往上面扫了几眼,一些信息就已进入脑海,他抬起眼看着徐映雪,惊讶道:“瘟神?”
“嗯!”徐映雪点点头,伸手从霍云手上将那张纸拿过来,再次打开之后也递到霍云面前,又抬手指向书本上的一幅图,道:“你画的这个我一看就想起来了,它们是不是很像?”
霍云将两幅图参照了一下,不说一模一样,就是形体上大致相似,他点了点头:“对,这像极了,或者说根本就是同一个。”说完,他双目中射出锐光,然后继续看下面的内容。
想起当时的情景,霍云根本没有把那跟神联系在一起,所以当看到这本书上所载的内容时被惊到了,谁又能想到这只似虎非虎的畜生竟是神族的一员?
穷奇,这是它的名字,瘟神是它的神位,顾名思义,就是职司瘟疫之神,它的职责便是向世间散播瘟疫,造成数千甚至上万人的死亡,是深受人们憎恶的神。
徐映雪在一旁解释道:“因为现在距离那个时代太过遥远,实在缺乏记载,很多事用现在的道理是解释不通的,这些也只能当做神话来看待。”
“那你相信么?”霍云一边盯着书上的文字,一边问:“你相信这上面所写是真的么?”
徐映雪认真的想了想,点头道:“我相信……”又摇头,“……却也不信!我相信这世上曾经存在过神族,但这是由后来人所写,其中的可信度还值得商榷。”
“我也是这么想的。”霍云表示赞同,“不过,既然有人这么写了,那想必不是空穴来风,我知道该去哪里了。”说完他又抬起头,微笑着对徐映雪道:“徐小姐,今天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还要去一个地方,这就告辞了。”
徐映雪本想问他去什么地方,一出口却变成了:“是不能告诉我的地方?”
霍云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很明显了,徐映雪明了的点点头:“好,那我不耽误你了,快去吧。”
“呵!”霍云又笑了,“徐小姐为何又催我啊?”
徐映雪愣了愣,“不是你说要告辞么?”
霍云笑容不减,“我是说要告辞,可我说要马上走么?徐小姐何必这么着急啊?不想再待一会儿?”
“你……”徐映雪睁大了眼,旋即又面色微红都把眼睛移开,小声道:“明明是你自己说要告辞的,总是玩儿些文字游戏,讨厌死了!”
霍云再次一笑,问:“不知徐小姐,过几日可会去秦逸的婚礼?”
徐映雪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道:“当然啊,新年无事,龙骧军共事的情义又在,自是要去的,为什么这么问?”
“既是如此,”霍云笑意渐浓,“那徐小姐可愿结伴而行?”
“结伴?你是说跟你?”徐映雪眼底喜色渐起,爽快道:“好啊!只要你这骑马的不嫌我这坐车的慢就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要是我出来还见不到你,可就是要走的。”
“哎!”霍云眼神一变,道:“为何要我前来?徐小姐不能去我家呢?”
“你开什么玩笑?”徐映雪柳眉一竖,“这邀请是你提的,岂有我去你家的道理?”
霍云马上又换了一个问题,道:“那为何我要骑马,徐小姐就不能请我到车上一坐么?”
“你想坐我的车?”徐映雪更显生气,“想都别想!你未婚、我未嫁,这样同坐一车去那人声鼎沸之地,那闲言碎语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