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客栈,赵梦桐就想起了林湛,心里不禁着急起来,哪里还能让他们互相问好,就一出手五两银子让那客栈老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哪里知道那老板却返还了赵梦桐十两银子让她不要在这里碍眼。
赵梦桐算是明白了,原来这老板让她去找夏风铃,怀的是这个心思!她想通的时候,顿时火冒三丈,死死的瞪着那老板,眼看一场嘴仗就要爆发了,幸好夏风铃好言好语安抚住了那老板,这才得以脱身。
其实夏风铃根本没有承诺他什么,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哪怕是被她一眼,男人们都会怀疑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是否值得那个女人看他一眼;哪怕只是跟他说一个字,也足以让他感到这是莫大的荣幸;即便犯错,也不会有人以为那是错……这是一种能够颠倒世事、破坏一切应有秩序的魔力。
没有人能理解,没有人能想通更没有人能学得来,这个女人天生便是那种魔力的代名词,她说的话不会有人去违背,所以客栈老板即便心里多么不舍,可却不会说出一个不字。这样,夏风铃和赵梦桐才得以上楼,老板还在后面笑眯眯的恭送。
医家治病从来都是遵守“望、闻、问、切”这四个字,但是夏风铃是一个盲人,所以望她是做不到的,但即便是这样,她还是一下子就诊断出刚才几个大夫无论如何都诊断不出的东西来,她抬手给林湛诊脉,只过了片刻,她便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朋友得的并不是病,而是受了内伤才对?没错吧?”
赵梦桐自知不如夏风铃,她问什么,赵梦桐不敢有丝毫欺瞒,只能据实回答:“是、是的……”虽然她并没有想要欺骗夏风铃,但依然觉得十分不安,就像做了什么万万不能做的事一样。
“嗯!”夏风铃并没有像赵梦桐想象中那样生气,而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道:“他的脉象滞涩,身体中似乎有两股不同的真气在相互碰撞,这分明是武林高手,难怪其他的大夫诊断不出来!”
赵梦桐不懂医,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夏风铃,她赶忙问道:“那夏大夫可有办法救他?”
“呵!”夏风铃笑了笑,答道:“遇到你们也是碰巧,因为我过几天便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行医了,你应该也已经从那客栈老板嘴里知道了我的事情,别的大夫治不了他,我却能救他!”
听到这句话,赵梦桐才放下了心,然后只见夏风铃从她随身的腰包中取出了一条白色的长布带,打开在一边的桌上,赵梦桐凑上去看,却见这原来是一个针带,上面插满了几十根长长短短的银针。
只见夏风铃从中抽出一根较细的,抬手摸了摸,确认无误之后,才道:“要救他很简单,只需要给他疏通血脉,再辅以几副治疗药物便可!你先出去,我要施针了!”
“这……”赵梦桐表现的有些犹豫,只见夏风铃又微微一笑:“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还是担心些什么?”接着,她又嘻嘻一笑:“不用担心,他是你的情郎,我又看不见,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听到这句话,赵梦桐顿时脸红过耳,害羞的顿了顿地,娇声嗔道:“你、你说什么呢?!”话音未落,就一个转身往房外去了,顺带关上了房门。
“嘻嘻……”夏风铃又是微微一笑,紧接着收起笑容,拿着银针……
赵梦桐在房外待了不长时间,脸上的娇羞便已散去,开始专心致志的等待夏风铃施针完毕,一边等脑中一边闪现过往的一些片段,脸上不觉泛起了温和甜蜜的笑容。
“好了,你进来吧!”很快的,房中传出夏风铃的声音,赵梦桐便走过去推门而入,只见林湛还是像刚才一样躺在床上,夏风铃坐在床边正在整理针带,等赵梦桐走到她身边,她已经将针带放进了腰包,赵梦桐问道:“他怎么样了?”
夏风铃一边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点了点头,语带轻松的道:“还好,他的武功高强,经过我施针之后血脉已经开始运转,”然后又对赵梦桐道:“去找纸笔来,按照我说的去抓药!”
赵梦桐立刻按照夏风铃的要求向客栈伙计要来了纸笔,夏风铃一边说,赵梦桐在一边记,做完这一切之后,夏风铃便起身向赵梦桐告辞,后者为了表示感谢而把她送到了客栈门口,最后夏风铃还未免遗漏多叮嘱了赵梦桐几句,然后才告辞离开。
送走夏风铃,赵梦桐便拿着写下的药方去抓药,此刻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但赵梦桐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劳累,抓完药回来便是抓紧时间煎药,因为按照夏风铃的要求,在她施针完成之后的两个时辰,病人必须要服一剂以加快血液运行。
夏风铃的告诫让赵梦桐不敢怠慢,她火速的抓完药又赶紧回到客栈开始煎药,现在时间不等人,这药需要一个时辰才能煎好。赵梦桐以前从来没有这种经历,为了避免错过时辰,她想坐在火炉前,可又怕她不在的时候林湛会出什么事,以前当然是不怕,可他现在昏迷着肯定需要人的看护,所以就只能楼上楼下的来回跑。
这样,才总算安全度过了第一个晚上,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历经了大约两天半的忙碌,到了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林湛才总算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那时候赵梦桐刚好在下面拿药,林湛慢慢的睁开眼睛习惯性的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自己现在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但他也不是没有住过客栈,从眼前的房间布置中他判断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