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花看了看丈夫,明明给他做了不少的衣裳,咋就一件没穿,就身上这件还是在家时,有一年过年给他做的一件,平时舍不得穿,现在倒是天天穿着。
“我给你爹做了不少了,都不见他穿。”
林大山挠挠头笑道:“那衣裳料子多好,等遇到个什么事的时候再穿就行,现在整天在铺子里忙活,也不用穿那么好。”
“他爹,你要是还那么忙活,咱们买那么些下人做啥用啊?”姜梅花觉得她有必要好好的“开导”一下自己的丈夫了。
“家里事情这么多,他们也不能啥都管得着啊?”林大山骨子里的奴性太重,想要改造,姜梅花可有的受了。
毕竟就算是在落魄的时候,她也是有啥说啥,想做啥就做啥。
“林大山……”
“他娘。”林大山身子一颤,自己妻子很久没有这么直接喊他的名字了。
“你会说话么?”姜梅花对于管教奴才可是比林大山在行千百倍。
“……”林大山不明白妻子这话到底是啥意思。
“你现在是老爷了,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好,毕竟以后说不定他们就会在咱家呆一辈子,难不成你身为老爷还要做那些活计?我承认,以前咱们过得是苦日子,但是他爹,以后不会了,跟你十二年,我可曾因为日子苦,就和你抱怨过?咱们一家都不是个懒的,我还就不信了,咱们有手有脚,正经做生意,还能过不上好日子?你看看现在,不就是好多了?以后还会越来越好的,我可以过苦日子,可是咱们总要为孩子想想不成。以前我乞讨很多年,你也知道,见惯了别人的脸色和白眼,他爹,大多数人都是一个样,捧高踩低,要是你还把他们当成和咱们一样的人,那我告诉你,早晚你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你知道吗?”
林大山被这一大坨话说的晕头转向,不过大体的意思他还是明白了,就是让他端起该有的架子,别让那些下人瞧不起。
林菀在一边听得心里直笑,这个老娘啊,说话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不过相信自己这个憨厚的爹是听不大明白的。
“爹,娘的意思就是让你该管教就管教,实在不成的话,咱们就卖出去,这奴才要是不听主子的话,那咱们一家可就倒霉了,你看看杜老爷身边的小顺子,就应该是那样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很清楚,该做的不该做的更是明白,就看着杜老爷能将采购蔬菜的事情交给小顺子,就足以说明,杜老爷是真心的信任小顺子的,咱们家现在还是刚刚起步,距离杜老爷那自然是远远无法想比的,但是等到了咱们手里几十万甚至上百万银子的话,家里的仆人定是不止这么一点的,倒是那么多人,总是要有人管的,爹你想想啊,比如说咱们到时候一家都去了京城了,这家铺子总要有人管吧?万一是个背地里偷偷私吞咱们银子的人呢?你……”
“那怎么行?”林大山没等林菀说完,就打断她的话,“菀姐儿,咱家的银子也不是天上掉的,地里捡的,怎么能白白的让人偷走呢?”
“这就是了,所以爹就好好的管着那些下人,若是刚来你还不树立一下家主的微信,以后谁还会怕你啊,这天下奴大欺主的人多了去了。”
“放心吧你们,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姜梅花这才满意的笑了。
林菀忙完之后,就让周大柱赶着马车,去了清泉村。
刚到村口,就看到远处自己家的那片菜地里,王秀英和林老驴正在地里忙活着。
“二叔,二婶,地里咋样啊?”林菀跳下马车,走了过去。
听到声音,两人直起腰,回头看着林菀,这不过好些日子不见,林菀越来越有大小姐的派头了。
也许本来就有,只是被那破旧的衣裳给掩盖住了?
自从那次落水之后,林菀这孩子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似得,举止得体,说话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句句呛人,而且和自己的两个姑娘也处的很不错。
“菀姐儿咋来了?是不是不相信二婶啊?”王秀英笑道。
“二婶说笑了,今年的蔬菜买的很好,我这次回来,是来给二婶送银子的。”
“啥?”王秀英惊了一跳,“送银子?我家那豆腐的?”
“难不成二婶忘了啊,这可是银子不是?”林菀笑着从怀里套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王秀英面前。
“二婶,这是前两个月你们买豆腐的钱,总共是五十两,收好了,到时候春花姐的嫁妆也给办的厚实一点,免得去了婆家被人欺负。”
接过那锭银子,那沉甸甸的感觉让王秀英脸上的笑容灿烂如头顶的太阳一般,似乎也有点难以置信。
“菀姐儿啊,这也太多了吧?”两个月就赚了五十两?以前她们卖一年的豆腐也赚不上这么多啊。
“不多,正好是你们应得的,二婶就放心吧,这两个月我娘那里还有三两多几钱铜板,娘说等存够了整数,再送过来。”
“嗨,没事,我还能信不过你们啊,今儿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吧,吃完再回去。”王秀英说道,“你先过去吧,春花现在在家里做嫁衣呢。”
看到王秀英那开心的笑容,林菀都感觉自己被感染了。
来到林老驴家,林春花正在炕上忙活着,而且这里还有别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里正家的大房孙女,林春苗。
想到林春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