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驾到~”
便随着一声公鸭般的叫喊声,只见穿着一身便服的始皇帝从府门口龙行虎步的走了进来。
竟然是始皇帝亲至!
一众人见是始皇亲至当即惊的立马从座位上起身,
前驱至门前,拜见始皇。
子婴和司马菁菁等三女也是顾不上正在举行的婚礼,前去给始皇见礼。
“陛下亲至,子婴未能远迎还望恕罪!”子婴赶忙低首告罪道。
“汝父早亡,吾为之长,汝大婚自当前来持之。今日无君臣之分,只叙亲情。”嬴政满怀慈爱的说道。
子婴的父亲成蟜是自己唯一的弟弟,然而却为了自己客死他乡,若是在民间兄弟早亡身为伯父,侄子大婚确实应该早早而至。
然而在嬴政毕竟乃是帝王之尊,皇室能有多少亲情可言,就连始皇帝几个年纪较长的儿子大婚之日,嬴政都只是派人送了些礼物,着宗正令主持的。
然而没曾想到子婴大婚,嬴政竟然会亲临而至,看这架势甚至想要亲自为子婴主持婚礼。
赵高之事,子婴蒙毅秉公办案没有宽恕赵高,嬴政虽然有些不喜,然而对二人更多的却是欣赏,毕竟若在这件事上可以放水的话,难免在别的事情上也会掺杂一些其他的因素。
然而若是连帝皇的暗示都置若罔闻的话,别人的请托就更加不会理会了,这才是他需要的股肱之臣,也只有这样不畏权贵的臣子才是他所依仗的。
嬴政说完略微一打量凑过来的诸人,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
若是按照寻常人的视角,子婴的婚礼完全可以算作是高朋满座,然而在嬴政的眼中确实在有些寒酸。
虽然来得将军们不少,然而更多的大将确是驻扎在全国各地震慑四方,能来的不过是驻守咸阳的一些和周边离的近一些的。
至于文臣不过是大猫小猫三两只,除了与军方渊源极深的蒙氏兄弟,嬴政略微打量了一下,便只看到了李斯一人而已。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镇国王在始皇心中的地位。”李斯暗道。
原本李斯以为,始皇应该会比照诸位公子大婚时的惯例,派宫人送来一些礼物,至多安排宗正令过来表示一下恩宠也就是了。
没曾想到嬴政竟然亲自过来,用不了多久那些那些得到消息的朝臣们估计就要坐不住了。
……
丞相王绾府上,御史大夫隗林、武信侯冯毋择、太仆王戊、五大夫赵婴、五大夫杨樛……呆在这里宴饮的朝中大员竟然有七八人之多,哪一个放出去在咸阳都是跺一跺脚抖三抖的人物。
“子婴不过是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儿罢了,竟然敢和丞相作对,除了那些军中莽汉,听说只有李斯那个不识好歹的外邦人去子婴小儿那里道贺。”
说话的是御史大夫隗林:“待到日后定要给他个好看,竟然胆敢与丞相大人作对。”
隗林指的是先前王绾意在以分封诸子为名迫使始皇帝立公子光为嗣之时,被李斯和子婴破坏之事。
如今子婴大婚文臣中除了与军方有着割不断联系的蒙氏兄弟便只有李斯一人参加,自然被这些等着看子婴笑话的大佬们与子婴划为一伙。
“有些人仗着有些战功便看不起我等,也是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了,省的日后让那些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兵汉骑到我等脖子上!”
一位大臣气势汹汹的说道。
子婴的强势崛起,甚至直接被封为王爵,让这些自视甚高的文臣们颇有些不忿。
“等着吧,前日里赵高一案子婴那小儿明显的忤逆了君王的心意,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削去王爵。”
另有一大臣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守在子婴府前的探子不是刚刚来报到现在了宫中连一点赏赐都没有赐下,足以看出陛下对镇国王已然是不喜。”
然而就在一屋子人谈笑正欢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急匆匆的想起来:“不好了出大事了!”
众人一看原来是王绾排在子婴府外打探消息的小厮。
“王丞相对下人的管教果然别具一格。”隗林打趣道。
哪怕没有客人,如此大呼小叫也是极为不妥,何况在这堂中坐了一屋子的高官。
听到隗林的打趣王绾也是有些难堪。
“日后定要对府中奴仆们好生管教一番!”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王绾呵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细细说来。”
“相国,大事不好了……”这奴仆喘着粗气说道:“皇帝陛下,去了……”
一听这话,王绾的眼睑陡然上扬,止住了所有动作急急说道:“你说陛下去了哪?”
这一会这奴仆也喘了几口粗气,继续说道:“就在刚才一队羽林卫直接把镇国王府的整条街道全部封锁了,所有的平民一律不得通过。
然后看到皇帝的车驾直直去了镇国王府上。”
这话一说完,顿时整个堂上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大佬们都默默的相互对视了几眼,每个人脸上都是一样的惊诧。
“不是说镇国王得罪了皇帝吗?怎么还会亲自前去。这有点不对啊。”
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王绾首先开口说话:“诸位不妨与我一同去为镇国王贺喜。”
说完这句,王绾仿佛一下子衰老了了许多,眼中有着一些说不出的落寞。“难道我真的老了已经。”
“理当如此!”
“同去,同去……”
皇帝都到了,这些人自然不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