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事禀告于吾。”子婴语气平静的问道。
子婴这一说话,史逯知道自己眼前的人定然就是墨门巨子,急急说道:“巨子,请离开零陵城,我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泄露,秦王子婴应该已经知道我墨门齐聚零陵的之事,为安全起见请离之。”
史逯也是着急万分,若是他平心静气的听到子婴说话,应该就会感觉到这声音似曾相识。
然而此刻的史逯,心中确是焦急的仿佛一团火焰,哪有心情去考虑什么声音。
没等子婴回话,史逯继续说道:“巨子,秦王意图在湘水漓水之间筑一大渠,以为军粮转运之用,还请巨子早做应对。”
听完史逯的话语,子婴当是一阵无语,幸亏这墨门巨子也是自己,不然的话这史逯一转眼就把自己给卖了。
史逯说完正在纳闷,巨子怎么没回应,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句戏谑的话语:“在这零陵城内,还没有谁能够伤的了我,你说的秦王虽乃大能之辈,但也不行。”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说孤的坏话,把眼罩摘下来吧。”子婴继续笑着说道。
史逯虽然不明白巨子为何如此自信,然而却还是依言把眼罩摘了下来。
要知道巨子的身份和相貌在墨门之中一直是一个未解之谜,也正是因为如此隐秘,这些年来秦国也一直没有查到过巨子的一点蛛丝马迹,没曾想自己竟然能够见到巨子样子,想想还有些激动。
史逯把眼罩往下一摘,向着巨子的方向一看,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秦王……巨子……您……”史逯语无伦次的说道。
此刻的子婴早已经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玩着,史逯看到子婴手中的墨子剑也已经明白了,眼前的秦王子婴正是墨门的那个神秘巨子。
此刻,史逯脑海中一直以来的疑惑也终于贯穿了起来,为什么巨子更替之后,墨门开始停止与秦国作对,有时候甚至还会为秦国的一些行动提供方便。
原来自己墨门早就被秦国收编了,秦国的二号人物,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秦王正是自家巨子,墨门又怎么可能继续和秦国争锋相对。
虽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然而史逯的脑子一时还接受不了自家巨子就是大秦秦王的事实。
“巨子怎么可是是秦王!这分明是两个毫不相干的物种才对!”史逯纠结到。
“巨子是我,秦王也是我,然而这两个身份,确是互不干涉的,你明白?”子婴看着一脸纠结的史逯继续说道:
“盖聂先师之所以传吾巨子之位,是因为我认同墨门理念,并愿意为之努力,难道你不觉得一个大一统的帝国,百姓生活的会更加好一些,虽然现在的情况有些偏差,百姓并没有因为天下一统而过的更好,然而我会用我的余生去纠正它。”
在子婴的一番解释下,史逯终于接受了,秦王便是墨门巨子的实事。
“所以,巨子召集我等前来的原因便是一同筑渠”史逯自问自答到。
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很明朗了,秦王要修渠,巨子叫人来,既然两个人统一了,那目的肯定也统一了。
“秦军虽众,然而善于水工者了了无几,我正是要借助墨门的机关、工程之术相助早日开通此渠!”子婴郑重的说道:“四十万大军你可随意支使,墨门一众也归你统领,半年之内必须要把此渠挖成!”
“史逯领命!”
……
消除误会的史逯,当下便剑一的带领下,见到了其余的墨门精英,当天下午便带着一帮善于此术的工匠在剑一的保护下,再次去了筑渠之地详细探查。
等子婴再次见到史逯,已经是一周之后,此时的史逯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顶着个厚重的黑眼圈,一身衣裳也被山间的荆棘划的有些破破烂烂的。
看到子婴史逯从怀里取出一卷竹简,在桌案上摊开向着子婴说道:“巨子,幸不辱命,这是这几天我等探查的开渠的最佳方案。”
听到史逯这话,子婴立马凑上了前去,仔细观看了起来。
话说史逯的绘画功底也着实不赖,若是不当水利工程师,转行艺术行业的话,说不定也能有一番成就。
从史逯的画上,便已经可以看出日后此渠若是修成的样子,所有的走向都一清二楚。
仔细看了一番,子婴突然间问道:“为何筑渠,要筑成弯弯曲曲如此形状,是因为地下岩石的缘故吗?”
虽然子婴对水利了解不多,然而看史逯所绘制的示意图上,开凿之渠被设计的弯弯绕绕在这个不大的山谷中饶了几个圈子才沟通了两条河流。
“巨子有所不知,我等细细查探了一番,漓水水位要高于湘水许多,而我军运粮需由湘入漓逆水行舟,所以吾故意延长了水渠的长度,如此一来水流趋缓方可堪用。”史逯解释道。
史逯一说,子婴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些玩弯弯绕绕是故意设计的,就像现在的盘山公路一样,通过拉伸长度来减缓坡度。
然而回想自己后世游赏的灵渠,好像也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绞尽脑汁在自己脑海中搜索一番,子婴突然想起了后世灵渠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说到底,采用的方案非常类似于现在的船闸,在落差较大或者水流较为湍急的地方,在渠的两岸修筑对应的墩台是为陡门,墩台上有凹槽,用粗壮的木材做成与陡门长宽相同的框架,在框架的中间交叉排满木材竹竿作为支撑,最后在蒙上一层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