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文哥?你这些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啊?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么?当年你被周鸿运重伤之后却忽然销声匿迹,可真是让我一直在为你担心啊!”
宣京城外的一处凉亭内,司徒承武正一脸感慨的对着归来的司徒承文说道。
“唉!这些年里我……”
看着这位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司徒承文那向来冷冽的眼中浮现出道道温暖之色,在这个世上,或许只有司徒承武才与他的感情最为深厚,在桌上摆出酒席后,司徒承文缓缓的叙说着自己这些年的过往。
“什么?你当年与周鸿运大战之后丹田破碎、修为尽失了?而这些年里你一直在接受妖族的治疗?我等修行之辈真元法力的源泉皆存在丹田之处,你如今换了颗妖丹?那你现在岂非变成了妖族?”
惊异的消息让司徒承武听得是目瞪口呆,他再次问道:“承文哥,你为何不让文王叔帮忙治疗呢?我大宛天朝的底蕴深厚,不知道藏了多少好宝贝?我就不信会没有办法来治愈破碎的丹田?”
“父王?”司徒承文顿时一愣,随后便大为生气的怒吼道:“你难道会不知道吗?这过去多少年了,他有将我当作他的亲生儿子吗?有吗?若是他能够给予我一些父子之间的感情,便是失去掉这一身的修为又能如何?我不在乎啊!可为什么他要如此待我?为什么?”……
虽然多年未见,但没想到司徒承文还是如此脾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府上的事情司徒承武当然非常清楚,看到司徒承文如此激动,他只好讪讪闭嘴不再言谈此事,生怕再刺激到司徒承文。
“来来来!我们兄弟多年未见,别再说那些不高兴的话了,咱们喝酒!嗯!你此番带来的可真是美酒啊!”
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坛、我一坛……
虽然有些事情他们都互相清楚,两人都各自怀有心思,但是此时此刻他们都不愿多言,谈的都是风花雪月、兄弟感情,至于其他绝不涉及。
酒乃是幻蝶所酿,不仅无比香醇,更容易让人醉,好一通大饮之后,这两位难兄难弟都醉了,虽然各自的朦胧醉眼中他们都怀有复杂之色,但兄弟之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深厚。
就在此时,一封书信投入武王府,不多时便见到武王夫人面现惊慌的匆匆出府而去,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不归关外,武王大军严防死守,不再出兵攻打前方本属于大宛天朝的领地,任凭对方盟军派出多少人在大营之外搦战挑衅?武王大军都纹丝不动,好似一个缩头乌龟般只露出坚硬的外壳。
“哈哈!司徒武,你这个缩头乌龟且来看看这是谁?”
搦战两天都无法引动司徒武出兵的兴致,今日,虽然那些派出来喊话邀战的人继续来了,可他们却没有再说些污言秽语,而是驾驶了一辆囚车停在武王大军营地之前。
虽然披头散发遮掩了面容,但所有人都能够看的出来,那是一位女人,当她的头被人摁起之后,武王大军立刻震动了,很快,向来都坐镇中军的司徒武也出现了。
“夫人!”
司徒武一声惊异的大吼,怎么回事?呆在宣京城中的夫人怎么会被对方抓来此地?多年的相伴,让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那的确是他的夫人,这绝对没有看错。
虽然很想冲过去解救夫人,可是看到对方一只手掌摁在他夫人的天灵之上,眼中露出的威胁之意非常明显,司徒武在投鼠忌器之下不敢擅动,只能阴沉的说道:“兵家争雄岂可祸及家人?尔等挟持我夫人预意何为?”
“司徒武,听闻此次你带军出战时被司徒擎天赐下了一支虎贲军?吾等盟军虽然不才,但也想会一会何为大宛天朝的镇**队,只要你放弃余下部众只带领着虎贲军前来不归关对战,无论输赢,我等都不会为难令夫人,若是不从的话,我军之中可是有不少人都对令夫人的身体感兴趣啊!哈哈!我们走!”
说话的正是那位一直将手摁在夫人头上,令司徒武投鼠忌器的人,话语落完,他便立刻带人转身离开。
“混账!休走!彪翼虎军,出来!”
夫人虽然在家中是只母老虎,但她却是司徒武一半的心啊!听到后面的那些污言秽语之后,司徒武再也坐不住了,生怕夫人受到对方的亵渎,他只好下令让彪翼虎军出动。
一声令下,千万无比恐怖的彪翼虎腾空出现,它们的身上还各自骑坐着身着黑甲的军士,在这百万大军之中,他们的数量虽然不算多,但那阵阵让人感到窒息的威压却在标示着他们的不同寻常。
仅仅气息就给人一种夺人而噬的恐怖感觉,若是对阵的话,他们会有多可怕?这是一支强兵、更是一支凶兵……
“元帅!切不可如此鲁莽,小心中了敌人的诡计!”
“对啊!武王,请你冷静一点,还是让我等设法去营救夫人吧!”
“彪翼虎军不可擅动啊!对方明显是有意针对你的,这一定是有阴谋在内啊!”
“武王三思啊!”……
无论是谋士或将领都没有心思去琢磨武王夫人为何会被擒来此地?他们此刻只想先将暴怒急切的司徒武给劝抚住,可是,如果是他人,或许司徒武能够冷静对待,但对方明显知道他的破绽,出手便是挟持他一生的最爱。
如果夫人出了什么事?司徒武能接受吗?
不能接受啊!他的心中也非常清楚的知道这肯定是对方的阴谋算计,但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