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的爆炸让荷兰人吃透了苦头,而颜彰则站在荷兰船中部右侧的舷墙上象个疯子般地大喊大叫地道:“给我丢……丢……丢!”
掷弹兵按他的指挥办事,炸得荷兰人悲惨兮兮,趁此良机,东南军在洪熙官的带领下发动新一轮的攻击,进攻荷兰船的艏楼。
洪熙官领头冲锋,一群人跟随在后,有三个护兵不开枪不杀敌,专门给他装填火枪子弹,毕竟他打死人和别人打死人所带来的效果是不同的。
他长剑高剑,短枪致命,
相对于枪,洪熙官更喜欢使用剑,他喜欢用剑砍肉的感觉,他那把剑是特制的,剑身重厚,非常锋利,可砍人头,此时他正与一个荷兵对战,用力过猛,卡进了对方的骨头,剑卡进对方骨头,他用一只脚踩在对方身上也拨不出来,于是有人给他送来一把刀,却是刚才那个荷兰军官的,洪熙官不加思索地接过来,挥刀而上。
艏楼处传来了非人的吼叫声,进攻得如火如荼,双方都在拼命地厮杀,打成一团,声嘶力竭的喊杀声此起彼伏,东南军士气如虹,他们前用枪刺阵,后面打枪,如墙而入,虽然荷兰人个人作战水平普遍较高,但是对方几把刺刺一起刺来,也是难挡,更不用说空中到处飞舞的枪子儿。
荷兰人(其实包括了正宗的荷兰人,还有意呆利人、英国人、德国人、丹麦人、瑞典人、俄国人等乱七八糟,统称红毛番,还有一些拿上刀的土著,不过他们几乎都是躲在后面),被杀得互相踩踏地向后退缩,挤成一团,他们当中的军官徒劳无功地叫喊着,试图把队伍组织起来,重组进攻。
问题是他们倒霉透顶,船长赫伯特正在忙乎着,结果一个东西落在他面前,他下意识地抱住,只觉得很觉,定睛一看,是一颗丝丝响的大炸弹……轰!
洪熙官冲在前面,好不容易才放倒了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红毛番,向前冲三步,却发现那些红毛番手上的武器垂下,似乎丧失了斗志,或惶恐不安,或神情冷漠,他们当中,一个浑身焦黑不成人形的家伙倒在血泊中,已无动静,红毛番们都看那个家伙。
会荷兰语的华人船主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向着红毛番用了荷兰语道:“你们的船长死了,投降吧,我们是文明人,保证不杀你们!”
这家伙是人才啊,用了英语、意呆利语、英语、德语和土著语各重播一遍,那些船员屈服了,一个象是高级军官模样的人拿了船长身边的剑交给了洪熙官的手里。
船主宋问道:“你们的船运的是什么货?”
那个军官低声道:“银元!”
“什么?!”
……
五分钟之后,洪熙官在“荷兰省号”的底舱里看着面前打开的箱子,里面的西班牙银元在火把的光线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那是世界上可爱的小东西,仅有它们的兄弟-----金币比它们更可爱一些。
“三万六千银元,荷兰东印度公司给马尼拉的香料款!”船主宋舔舔嘴唇道。
“太棒了!”洪熙官说道:“立即组织人马把银元搬过高雄八号!”
焕发了极大热情的东南军在一些“荷兰省号”的志愿船员帮助下,疾快地将银箱过手,抬到高雄八号的底舱里
他们排着队干得热火朝天,很快将银箱搬空,然后“荷兰省号”普遍船员被押到炮甲板里,而高级船员被留在了露天甲板。
甲板清空后,死了的和受了伤的船员便显露出来,船中部死伤一片,船头更多,甲板上到处血迹斑斓,散发出可怕的血腥气。
死掉的尸体都被包裹起来,加上重物,扔进海里,大概处置了近二百具尸体,这场战斗杀伤了过船员过二百,而高雄八号也有五十号人死伤,但死掉的只有区区一十二人,究其原因,火力强大和防护得力是决定性的因素。
洪熙官检查了“荷兰省号”,船况有点凄惨,但还是能行,修葺一下后还可以航行。
他正沉吟着,有人告诉他说发现北面有船的踪迹。
洪熙官立即举起望远镜观察,发现来船是三桅夹板船,距离尚远,镜子里看到的是一个船形,明细难分。
他微一思忖后,立即下令把“荷兰省号”的高级船员和看样子比较凶恶的家伙共二十八人押到高雄八号看管起来,然后招募了部分的“荷兰省号”的船员在高雄八号官兵的监护下进行操作该舰。
照样打着英国旗,高雄八号和“荷兰省号“两条舰只斜斜地往西南方向(往马六甲海峡)行驶直到天黑,再转向东南,继续走东线(东线群岛,西线是大陆安南和粤省)回国。
严密地监视着俘虏,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俘虏们因为对方还有一条船和他们在一起令他们感到沮丧,一直没有反抗。
两条舰船一路猛赶,日夜兼程,居然让他们在海途将尽,快回到台湾的时候追上了大部队,将情况一报,立即在舰队里引发了轰动!
……
巴达维亚港,斯皮克总督接到一份不好的消息,一艘叫做“安提拉”的单桅荷兰货船报来说怀疑“荷兰省号”挨英国人劫了!
斯皮克总督大吃一惊,他知道“荷兰省号”送了贵重的香料到马尼拉交易,回来时拉了银元回来的,如果给打劫,那损失惨重,难以向(东印度)公司交代。
他亲自找了”安提拉号”的船长谈话,船长说“荷兰省号”赶上了他们船大概半天的时间,结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