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鞑靼人的战术,以此吓阻我军前进。
他愤怒地下令道:“传令部队,一人双马,追上去,杀死dá zǐ!”
“不可!”儿子祖可法赶快阻止道:“我军顺大路依兵法进军,无有不胜,如果我部临时变更,会影响到友军部署,dá zǐ就是想激怒我们,从中取利!”
祖可法也很恼怒,但他更清楚只要步步为营,不给dá zǐ可趁之机,则功劳垂手可得。
祖大寿部队为前锋,骑兵较多,而整支明军骑兵少,祖大寿的骑兵部队除了开路前进之外,还负有支援后面部队的任务,毕竟他们四条腿跑得快。
要是前出脱离大队,就导致后面部队有受到敌人骑兵攻击的危险。
将领们都有专擅之权,即不一定受统帅指挥就可发动攻击,但起码得见了兔子才撒鹰,现在前路没见敌踪,贸贸然就冲上去,不是好事。
祖大寿冷静下来,以快马骑传去通知甘辉。
不一日,一小队骑兵一人三马,赶到祖大寿军中,当中三名骑兵,却穿着清军服饰,也确实是前清军,乃以前投降的dá zǐ兵,现在的带路党,他们受命前往dá zǐ大队与他们交涉。
祖大寿看甘辉的指示,叫他一路记数,将来汉民死多少人,就双倍杀回来!
那三个带路党,快马追上了清军后队,很快见着了满达海,满达海见押着三个已军装束的人过来,就问:“怎么回事?”
“明军那边来的,说带来了明军大将军甘辉的一封信。”有人说道。
满达海眯缝起眼睛,望着三个脸色苍白的前清兵,为首一个小兵,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信交上来。
“我们是被俘虏的,明军进攻京师,来得太快,统领们都死了,我们无法反抗……”那个小兵解释道。
满达海拆信看道:“大明前军大都督甘辉致清军指挥官: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伤及无辜百姓,不杀俘虏,乃将帅美德!战场上刀枪无眼,各安天命,生死与人无由!然而你军却滥杀无辜百姓,则我军必以牙还牙,除入八分者不赦之外,将来俘获你方军人、民众者,必以双倍无辜百姓、我方俘虏虏死难数杀回,走着瞧!”
满达海冷笑道:“明人胆敢恐吓本王!”
小兵怯生生地道:“他们说他们说到做到,现在点到了八百零七人,将来就杀回我们一千六百一十四人!”
气氛一下子就沉静下来!
和dá zǐ们说什么他们不一定当回事,但精确数字一出来,就表明了明军的决心,否则他们没必要点得这么准确!
感受到压力,满达海阴郁着脸没说什么,吩咐将三个小兵押上去,让他们加入已军,不得他们乱说什么,将来遇敌头一批派他们上!
……
明军继续进军,发现路上死掉的人不多,甚至发现了一些还没死的弃民。
dá zǐ怂了!
祖大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样的事情多少年没见过了!
要知道鞑靼人凶残,把汉人视如猪狗,想杀就杀,何时顾及到汉人的想法,哪怕是汉rén dà军在侧也敢暴起杀汉人。
没想到甘辉轻飘飘书信一封,即将往时不可一世的鞑靼人吓得遵守纪律了!
对待dá zǐ,你就得比他们更狠、更凶!
“领袖神降,乃天佑大明!天佑我黎民百姓!”祖大寿以手加额,为自己和国家庆幸。
否则,一旦沦为亡国奴,大伙儿就要顶上那难看的猪尾巴辫子,穿上难看的马褂,哪象现在这么zì yóu自在地,想留什么发式、穿什么都行。
一路前进,明军过了塔山、大兴堡、杏山,进驻锦州!
道路平靖,敌踪不现。
在锦州稍事休整,继续前进,他们进入松山、右屯、大凌河堡。
至此,自督师袁崇焕起建立的大明宁远锦防线,之后不断失守,败退,现在全部被明军夺回,重建态势!
部队奇迹般地齐装满员,他们也不及勉怀,往北前进,尽量赶在入冬前夺回沈阳,把鞑靼人赶出到野外吹风吃雪去!
dá zǐ在玩诱敌深入的把戏,这一点已经是很明显的了,往沈阳的道路很长,dá zǐ们尚有空间。他们现在是在用空间换取时间,用空间换取实力。
等明军进入的地方越深,补给线也越长;占领的土地越多,兵力自然也越分散,就有可趁之机。
尽管军官们不断地强调加强警戒,但随着时日的推移,喊着狼来了一直没见狼来了,绷紧的弦不由地松懈下来,即时受到血的教训。
在军出山海关的第二周,部队离开了大凌河堡不过一天,傍晚,祖大寿正在忙着处理部队安营扎寨的事儿的时候,听到急促的尖哨声,表明与敌接战。
当祖大寿赶到战场时,战斗已结束了,在营寨右侧一条小河的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具尸体和五六个躺在血泊中痛苦shēn yín的明军士兵,一群明军正在警戒,几位军医和医护兵正为他们疗伤。
现场只留下了一具dá zǐ兵的尸体,被明军砍得血肉模糊以泄愤,还有一地杂乱的马蹄印。
情况很明显,打老仗的祖大寿用屁股想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dá zǐ骑兵埋伏起来,对来到河边取水的帝国士兵进行突袭。
坚壁清野时必定破坏水源,水井会被藏起来或者投入死尸粪便不能饮用,同时守军会在河流处进行伏击。
这些取水士兵受过教育,但还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