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俊珍看着秦羿,一脸的惊诧。
她也曾是官太太,一见秦羿穿着极为普通,但身那种令人肃然生畏的气场,却是惊人的很,是路先生家那位少爷,也没这等气场。
那种凡显贵的傲气并非是像达官贵人那般做作摆出来的,而是他骨子里仿佛与生俱来的一般。
“小羿,你母亲是不是升职了?又或者……”冯俊珍忍不住好问道。
“我妈早辞职不干了,不过我外公那边有点势力,摆平湘南这边应该是没啥问题。”
“至少姓丁的,我还不放在眼里。”
秦羿耐心的解释了一句。
“妈,你别问了,秦大哥肯定能救出我爸是了。”
“秦大哥,还有三天的时间,我父亲个月被判了刑,三天后是枪决的日子,羿哥,他们走的根本不是正规程序,是想弄死我爸……”
许依依还没说完,被秦羿打断了:“他们想弄死一个人的手段多了,算你爸没进号子,丁家也会用别的手段。”
“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翻案,把这件事拿出来重审,这样能在明面日后恢复你父亲的工作,保住他的声明,这东西相对于命来说,是同等重要的。”
“至于对付丁家那些人,那都是简单事。”
秦羿接过冯俊珍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又补充了一句。
“要想翻案,必须路先生,还有那些亲手把我父亲定案的人联合同意才行。”
“路先生怕惹祸不敢管,那些人本是丁家一丘之貉,只怕是难啊。”
许依依道。
“你去找个能把他们聚在一块的人,时间紧迫,我直接跟他们谈。”
秦羿想了想道。
“对了,明天路先生的儿子路亚杰过生日,在万福大酒店举办了隆重的生日宴会,到时候这些人肯定会去捧场,听说丁家的丁默也会去。”
“眼下丁家势大,连路先生也得让他们几分!”
许依依道。
“丁家掌事的叫丁大发,以前原本是街边卖盒饭的,大概从去年起,他突然声明崛起了,掌控了首沙一带的地下势力,没有人敢惹他,谁要得罪了他,都活不下去。”
“在首沙,甭管是当官的,还是干啥的,都对他畏惧如虎!”
“路先生原本是想借我家老许的手拔掉这颗毒瘤,不曾想老许进去了,他也躲了。听说为了撇清跟老许的关系,他儿子的这次生日会还专程请了丁大发的儿子,说白了是想借过生和解。”
“哎,可怜我家老许,被人当枪使了啊。”
冯俊珍在一旁哀叹道。
“不管他是谁,背后有多大的后台,我来了,是丁家的末日。”
秦羿森然道。
“冯阿姨、依依,这里是我带来的一些药品,你们这些天心力疲累,服下后会有效。”
“你们用药,我先出去走走。”
叮嘱了两句后,秦羿离开了老宅,前往了首沙最繁华的芙蓉路。
要想了解一个城市的地下势力,酒吧无疑是一个好去处。
秦羿进了一间看起来很热闹的酒吧,里面男男女女如同妖魔鬼怪一般疯狂的伴随着音乐扭曲着身体,显然是吃嗨了,正沉醉于狂热无法自拔。
“小哥,面生的很啊,要不要来点好东西,价格保管便宜,一百八一颗,保管你嗨天。”
一个黄毛小子凑了过来,从口袋里露出半角透明小塑料袋,里面是花花绿绿的药丸,冲秦羿挤眉弄眼道。
“好说,这些我全都要了,再陪我唠会儿,酒水我请,如何?”
秦羿从口袋里摸出厚厚的两叠钞票,丢在他怀里,笑问道。
那小弟眼都直了,麻溜把钱揣兜里,看秦羿的眼光顿时跟看自家祖宗似的:“小哥,瞧不出来,大手笔啊。成,你想问啥,小弟保管齐全了。”
“我想问下,过了十二点,这地儿谁说了算?”
秦羿问道。
“以前是徐家,徐家甭看是商人,湘南最大的武道衡山派掌教那可是徐家的舅亲,有这层关系罩着,自然是徐家说了算。不过,最近一年来,丁爷崛起,连路先生都得看他脸色,徐家也只能甘居其后了。”
“你要问丁爷的背景,那可深了去,他的叔父,是秦侯儿子的师公。”
“具体啥说头,我们外人也不明白,反正十二点以后,这地方是丁爷说了算。”
“错了,是哪个点都是丁爷说了算。”
“我这货,那也是丁爷手底下人拿的,人家是黑白两道通杀。”
“咋样,牛掰吧?”
黄毛表情夸张的说道。
“秦侯儿子的师公,秦侯有儿子吗?”
秦羿觉的有些可笑,他倒是想给林蒹葭等人留个根,但目前来说,这个飞来的儿子,他心里还真没数。
“嗨,那还能有假,正儿八经的两岁娃娃,当祖宗一样供着呢!”
“算了,跟你说的也这么多了,在首沙嚼丁爷舌头根子,那是会惹祸的。”
黄毛说了几句,拍了拍兜里的钞票,撂下一句:“哥们,谢谢了,玩的嗨皮。”说完,自顾而去。
秦羿走出酒吧,顺手扔了那一兜子药丸,心里大概对丁家有点数了,能卖这玩意,绝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这里边的事,怕是还得细细斟酌一下。
这会儿已经是晚十一点多了,秦羿原本想再去秦帮的监察堂口走走,但一想又顿住了脚,这么晚了,当事的人未必会在堂口,还是明天再去走走得了。
自从出了武安县那档子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