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不去招惹他们,人家不见得肯放过咱们啊。”
“你想想那个孙圣少突然反水,以他的实力,咱们跟他硬碰硬,那就是自寻死路。”
“三哥,我看实在不行,咱们还是走得了。”
“去江东投奔我表哥去,他那天下英雄云集,至少孙无忌跟他是师兄弟,有什么事,也好打个圆场。”
苏恬恬道。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还是有一点头脑的,但蔡智好不容易坐上家主的宝座,有了今天的辉煌,要他突然间放弃粤东的产业与大好前途,他是万万不会干的。
“宝贝,你想的太多了。孙圣少毕竟是秦继这边的人,估摸着今儿是卖那个人面子,演演戏罢了,未必真会向着柳仲倒打一耙。”
“咱们这段时间老实点,等过了风头,到时候再踩他柳家也不迟。”
蔡智劝说道。
“哎呀,你咋这么笨呢,人家柳仲现在有鬼市在背后撑腰,你的财力能跟鬼市抗衡吗?”
“三哥,咱们这回真是摊上大麻烦了,安全起见,还是走吧。”
苏恬恬见他仍然心存侥幸,不禁有些急了。
蔡智脸色一沉道“宝贝,我蔡家好歹也是粤东大族,我要是今天走了,日后还怎么立足,那还不如杀了我呢。”
“反正我不走,你要走的话,我也不拦你,快走吧。”
蔡智无可奈何道。
“你不走,我一个人走了有什么意思。”
“哼,我就不信谁还真的能动咱们蔡家不成。”
苏恬恬见蔡智铁了心,执拗不过,唯有退一步道。
“放心吧,等姑父回来了,不就什么都明了了。”
蔡智安慰道。
正说着,门外传了一阵骚乱。
蔡智冲门外大吼道“干什么呢,还嫌不够乱腾是吧?”
“蔡爷,出大事,又出大事了。”
蔡家的仆人大叫道。
“什么叫又?”
蔡智心头一惊,蔡庆死了对他来说,这个亲二哥的死,跟死了一条狗没什么两样,无非就是出一笔安葬费而已。
这个又是指啥意思呢?
两人赶紧出了房门,在仆人的引路下,匆匆往往赶往了前厅。
前厅,很多蔡家人都围在一起,一个个脸色惶恐、唏嘘。
“发生什么事了?”
蔡智上前问道。
“蔡少,刚刚柳家的管家,托人把……把,程爷的尸体送了过来。”仆人结结巴巴道。
这个消息实在太沉重了,要知道昨儿程苦的到来,还像神仙一样,给蔡家带来了无穷的希望,这一眨眼怎么就死了呢
更可怕的是,程苦是死在他蔡家,一旦秦继真要追究起来,他难逃其咎。
“不,不可能。”
蔡智如遭晴天霹雳,猛地一把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正是程苦。
此时的程苦由于本命蛊的爆裂,脸已经扭曲到变形,七孔生血,简直是惨不忍睹。
蔡智完全不敢相信,就在几天前还不可一世的程爷,就这么阴阳相隔了。
“这可是程爷,程爷,秦帮帮主的生父啊,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他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蔡智盖上白布,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绝望的大呼了起来。
“三哥,咱们没机会了,赶紧走吧。”
苏恬恬小声提醒道。
“走?我们能去哪?”
“找秦继吗?他的父亲死在我的地盘,你觉的他会放过我吗?”
“先把消息告诉江东,是生是死,全看天意吧。”
蔡智绝望道。
这一次他是真的绝望了,整个天下都在昆仑山与秦继的笼罩之中,他如今是两头都得罪完了,横竖都是个死了。
此时,他已经意识到柳仲背后的力量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那是神,能折服昆仑的神。
逃,他能逃到哪去?
唯一的选择,无非就是等死而已。
“三哥,我母亲最近身体不太好,前几日父亲打电话让我回去看看她,要不我先回去了,等母亲身体好些了,我再回来陪你。”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蔡智是得罪秦继了,但她可不怎么想。
如今只有秦继才可抗衡柳仲背后的势力,此时不走,唯有待死。
她自认对蔡智已经做到了一切,也是时候散伙了。
蔡智吃惊的看着她,眼神从惊讶到失落,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好,代我向母亲大人问好。”
“三哥,保重。”
苏恬恬连行装都懒的收拾了,直接走人。
……
轰隆隆。
天空电闪雷鸣,到了半夜,雨如瓢泼一般下了起来。
秦继今夜心绪难宁,心头总弥漫着一股不详的预感。
“帮主,帮主!”
老鬼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竟然夹杂着一丝少有的慌乱。
秦继披上衣服,打开门看到老鬼阴沉的表情,就知道出了大事。
“怎么了?”秦继问道。
“你父亲在粤东遭遇不测,已经离世,蔡家已经派人连夜把尸体运送过来了。”
老鬼如实回答。
“啊!”
秦继顿觉脑袋炸开了,仰天发出一声痛呼。
父亲死了,怎么可能。
他可是自己这位无冕之王的父亲,普天之下谁敢动他?
“是柳仲吗?”
“程安民何在?”
秦继大吼道。
老鬼一摆手,立即有人把程安民给押了进来。
程安民一进门,瑟瑟发抖的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