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下莫名一紧,秦侯之心如海,深不可测,不会一怒之下开除了宋彪吧。
一个多月的苦练,大家一起流血流汗,一起进步,早已经亲如兄弟。
没人愿意看到宋彪被驱逐离队!
“你现在是大秦基地的士兵,是我的士兵,是我的兄弟,仅此而已!”
“出发!”
秦羿扫视众人,神色一凛,大喝道。
夜色苍茫!
月从黑云里爬了出来,露出半张惨白、阴森的笑意,俯瞰着丁家庄。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
已经快到午夜时分。
按照约定,时间不多了!
丁家庄门楼!
丁霸心的弦紧绷到了极致,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
“哼,什么秦侯,我看是个无胆匪类,我看呀,他今晚是不会来了。”
丁老三续了一杯茶水,不耐烦的冷笑道。
“我看也是,他多半是被咱们丁家七煞的名头吓住了,故意放个烟雾弹,找点面子罢了。”
其他几人也是无趣的冷笑了起来。
话音刚落,但听到一声清啸,如海啸般由远及近,眨眼及至。
闻声者,无不如震惊,肝胆俱痛!
紧接着,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气笼罩在整个门楼之。
“好强的杀气!”
丁霸大惊!
他虽然纵横江北久矣,但何曾遇到过这般霸道之人!
“姓秦的,少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吼!”
丁老三运足内力,双目变的血红,口发出呼啸般的怒吼,以对抗这股清啸之声!
清啸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哈哈!”
陡然,一声清笑贯穿而来,丁老三心头一闷,为真气所摄,张嘴吐出了鲜血。
“萤火也敢与日月争辉!”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丁家七煞大惊,抬头望去,但见一袭青衫立在门楼凭栏处!
月色下,少年负手向天,面如冷玉,青衫在风猎猎作响,浑身散发着清冷、孤绝傲气。
“你是秦侯!”
丁霸深吸一口气,压住恐惧,沉声问道。
没有人知道秦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他像是天突然降下的神明,充满了危险的神秘感。
丁家兄弟吃了当头一棒,心气竟是衰了一半。
“天下敢称候者,有几人?正是我!”
秦羿潇洒的跳下围栏,如入无人之境,走到了酒桌旁,一掸长衫,安坐了下来。
“单刀赴会,你难道不怕死吗?”
丁老三擦掉嘴角的血水,冷森森问道。
“死?凭你们吗?不,你们还不够资格跟我谈这个字!”
秦羿自顾端起茶水,倒了一杯。
“好狂的口气,我看你有什么本事!”
丁家老四拳法极好,一手通臂长拳得名师指点,快绝无,力道惊人。
顿时四周破空声,啵啵不绝,如雨点般砸向秦羿。
秦羿微微一笑,看都没看,左手握杯,右手如鬼影般快速闪烁着。
丁老四打出了三百一十六拳,拳拳被秦羿逼退!
双拳如风,竟是一寸难进。
“太慢了!”
秦羿竖起二节指,轻轻在丁老四拳锋一点。
丁老四如遭雷公锥刺,咔擦,拳头指节尽碎,横飞而出。
要不是丁家兄弟,眼疾手快接住他,只怕要掉下楼台!
“丁霸,阴月当空,何不好好品了这杯茶?”
秦羿端起茶杯,微微一闻,轻品入喉,闭目舒气,大呼痛快。
“没想到丁家庄,也能有如此等的好茶,今夜倒没有白来。”
秦羿点头赞道。
秦羿单刀赴会,修为惊人,若是来一场恶战倒也罢了。
但偏偏他一心只想喝茶,这葫芦里的药实在太难琢磨了,丁家兄弟都吃不准,一时间好不惶恐。
“茶,当然是等的雨前茶,开春玉溪山刚摘的!”
“秦侯,请!”
最具才智的丁老七扬眉一笑,平静笑道。
丁家七兄弟神色肃穆的坐了下来,这么看着秦羿慢慢喝完了清茶。
“续!”
秦羿道。
“侯爷,茶水喝多了小心呛人啊。”
丁霸冷笑了一声,亲自躬身又续了杯茶。
“丁家庄,藏风纳气,山清水秀,还有这么好的茶!”
“几位丁兄,好会享受啊!”
秦羿张目扫了一圈,点头赞道。
“秦侯谬赞了,再好也不及江南风光美啊。秦侯不如回江南,纵情山水,总好过我这偏隅之地吧。”
丁子聪听出秦羿话野心,冷冷回绝。
“我还看了你们丁家庄了,这样吧,茶我要了,庄子我也要了!”
“你们有意见吗?”
秦羿放下茶杯,幽深的目光在丁家兄弟几人扫了一圈,平静笑道。
“马拉个巴子,你当丁家庄是什么地方,你想要要,你算老子啊?”
丁霸一拍桌子怒吼道。
“这么说,你们是不同意了?”
秦羿笑脸一寒,挑眉相问。
“侯爷,你要庄子可以,我们有什么好处?”
丁子聪抬手摁住要发飙的丁霸,阴森笑问。
“好处是,你们可以带着庄里的人,完好无损的滚出去!”
“看在你们这杯茶的份,我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
秦羿把玩着茶杯,玩味笑道。
“妈的,太欺负人了!”
“小子,我庄有近两千的弟兄,是我们兄弟七人真要血拼也不惧你!”
丁霸指着底下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