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病缠身,跪求回春丹已久,此刻得见,心情自是不言而喻。
“去你先人的!”
“拿来!”
赵光复一个大嘴巴子扇翻了糜五,夺过丹药,放回了盒里。
“侯爷,你这礼也太重了,只怕光复消受不起啊。”
赵光复嘿嘿干笑道,话虽是这么说,手却摁在盒子,生怕飞了。
对他这种人来说,钱与权,相对于命来说,已经是次要的了。
拥有一颗回春丹,等于多了一条命,如果献给族的老爷子,赵家家主之位也是指日可待,何必在军看人的脸色呢?
“赵兄莫急,这只是先头一礼,只要你我成为朋友,我可以给赵家购药特权。我大秦医药厂回春丹更好的丹药,皆是,到时候赵兄还怕没机会吗?”
秦羿笑道。
“这,这!”
“侯爷不是在耍我吧,这话当真?”
赵光复激动的浑身发抖,惊然问道。
“当然,本侯一诺千金。”
秦羿笑道。
“侯爷如此高义、豪爽,你这个朋友赵某交定了,但有所遣,当无所不从。”
在丹药的诱惑下,赵光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投靠秦羿。
一旁的糜五,突然意识到犯下了一个愚蠢的错误。
若是当初能老老实实把古董奉还,兴许求药也有希望,如今,只怕难逃一死了。
“赵司令果然是明白人,痛快。”
秦羿站起身,与赵光复握了握手,后者激动的差没投地相拜了。
“五爷,怎样?还要跟我斗吗?你还有牌吗?”
秦羿笑问。
“赵光复,别忘了你可是北方的军人,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军法吗?”
糜五指着赵光复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与秦将军军事交流,朋友之交,便是到了元首那,也没人敢说黑白吧。”
赵光复冷笑道。
他现在心里可是爽翻了,巴了秦羿,无疑和南方战区搭了线。
秦羿的能量又岂是糜家兄弟能的,哪怕是不当这兵,他的前途也是一片大好。
此时的糜五在他眼,便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狗而,再无半点价值。
糜五顿时焉了下来,瞅着赵光复那孙子样,八成是指望不了。
“赵光复,我糜家不会放过你的,你是无耻小人、小人!”
糜五痛苦的大叫了起来,他称霸津海多年,何曾受过这等鸟气。
“啪!”
“再敢聒噪,老子一枪毙了你!”
赵光复一巴掌扇翻了糜五,用枪顶着他的头,摁在茶几,恶狠狠骂道。
“糜五,说吧,我的货在哪?”
秦羿打了个手势,赵光复像扔死狗一样,把糜五丢到了秦羿脚下。
“侯爷,我错了,我错了!”
“给我个机会!货物我给你,我糜家是津海第一世家,我愿意赔偿侯爷,您尽管开口。”
糜五这会儿也不敢嚣张了,伏地而拜。
“嗯,很好,那先去起货吧。”
秦羿笑道。
回到了糜府,赵光复派士兵亲自压阵,自密室起出了那些密封的大箱子。
验货的依然是津海有名的古董专家张国全教授。
“秦侯,货物一件不少,分毫未损。”
张国全恭敬道。
“嗯!”
“下去吧!”
秦羿点头道。
张国全目光落在了跪地痛哭的糜五身,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五爷,我早说过,这货你吃不下,你没那种命啊,这又是何苦呢?”
糜五绝望无语,对他来说现在考虑的是如何保住性命。
“五爷,我还有位朋友在哪?”
秦羿又问道。
“码头仓库,13号仓库!”
糜五道。
“我问你,你盗我宝物,绑架我兄弟,这事你认还是不认?”
秦羿在大厅的太师椅坐了下来,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徐徐问道。
“我输了,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都认了。”
糜五咬牙恨然道。
“五爷,多响亮的名号!”
“多气派的宅子!”
“可惜啊,你再也享用不了!”
秦羿怅然四顾,长叹一声后,给赵光复打了个眼神。
赵光复拔出配枪,了膛,扔在了糜五的跟前,阴冷笑道:“五爷,请吧。”
“秦侯,你,你真要我死?”
“我他妈是瞎了眼,但你不能给我一条活路吗?”
“钱,古董,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只为买我这条命。”
“我求你了,成吗?”
糜五跪在地,磕头如捣蒜,恨然相求。
“机会只有一次,我来津海的第一天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死路。”
“犯错,要有承担错误的勇气。”
“好好看一眼吧!”
秦羿漠然道,瞳孔没有一丝的情感。
糜五低头流泪,摇头苦笑,拄着拐杖,缓缓站起了身来。
往大厅内,望了过去。
他轻轻抚摸着大厅的珍贵花瓶,那都是大明年间的,价值几百万。
还有那套紫砂茶壶,也是清王室所用的珍宝。
珊瑚雕塑、梨花木大椅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将与他告别远去。
有关于他的一切,从此只能存在于市井流言之。
他的江山,亡了!
咳咳!
糜五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看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了秦羿坐的那张大椅。
那是属于他津海之王的宝座!
是他一生的成,糜家的辉煌!
“侯爷,能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