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羿终于明白,为什么村民与孩子们见到爱心人士会如此冷漠,他们的一番善心,成了这里一切的罪恶!
归根到底,他不是在救这些孩子,而是差点毁了他们。
秦羿暗自庆幸来了,否则,这里的孩子们怕是永无天日了。
“有我在,天梯村亡不了!”
秦羿目光一寒,声音森冷如刀。
“年轻人,没用的!牛强背后是黄四郎,你们能打败几个地痞,难道还斗得过黄四郎手下的武师吗?”
“算你能打败武师,他背后是大山深处的巫宗,那些可都是吃人的恶鬼,年轻人,斗不过的,你们还是快想办法离开吧。”
“这么跟你说吧,村里没少人去县城访,但最终不了了之,为什么?因为巫宗那帮人杀人于无形,当官的得罪不起他们啊。”
李直长叹道。
“哼,巫宗又如何?”
“我来了,便是他们覆灭之日!”
“这次,定要将他们连根拔起,寸草不留!”
秦羿冷傲道。
“哎!”
李直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直觉告诉他,这个年轻人绝不简单,但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世还有人能以一人之力打垮纵横黔州十万大山的巫宗。
大山深处,天黑的很早。
还是下午六点多,天已经黑了下来,薄雾一下,人的视线便只剩下朦胧的雾气了。
寒气如潮,空气异常的冰冷。
晚,在服食了丹药后,蒋超已经好多了。
李直招呼了两个年青的老师,在后院熬了点稀饭,几人围着篝火搓着手,随便凑合着应付了一下肚子。
徐成、李媛媛又不免抱怨了一番,埋怨自讨苦吃。
许依依抱着膝盖蹲在角落,已是泪水涟涟,她不是傻子,一看牛强和牛金那德行,知道这个村子,根本是个狼窝。
基金会、爱心组织投入再多的资金,到头来,孩子们依然是饱受穷苦,反倒是便宜了牛强这伙败类。
寒风从布帘子底下灌了进来,许依依不仅仅心寒,人也是冻的瑟瑟发抖。
“后悔了?”
秦羿放下茶碗,递了过去。
“没有,只是替孩子们感觉到不甘罢了,可惜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谢谢你!”
许依依接过茶碗,喝了几口,心顿时暖了下来。
“人生如戏,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用这么悲观。”
秦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股雄浑的真气度了过去。
许依依顿时只觉寒气尽散,竟是再无半点冷意,心下暗绝妙之余,对秦羿愈发的觉的神秘了。
秦羿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说完这句后,他静静的坐在篝火旁,用柴火拨弄着火焰!
许依依这么托着腮看着这个谜一般的男子,越看越觉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那种冷酷的眼神,愈想愈觉的跟当初那个霸道小子有几分相似。
“你是江东人?你知道吴县这个地方吗?”
许依依鼓起勇气问道。
“知道!”秦羿淡然道。
“我能向你打听一个人吗?嗯,也许你们能认识呢。”许依依撇嘴笑问道。
“嗯。”秦羿点头。
“我有个初同学,他叫秦羿,他妈妈是吴县的副县长,他爸做生意的。他是吴县的小霸王,你应该有听说过的。”许依依眨巴着眼睛,托腮甜甜回忆道。
“知道!”秦羿依然冷漠。
“太好了,他过的还好吗?嗯,脾气还那么臭吗?他有女朋友了吗……”
许依依欣喜的捂着胸口,再无往日矜持,连珠炮一般问道。
“很好!”
“人是会变,也许他早已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他了。”
秦羿了然一笑,双耳猛然一动,站起了身来。
“别装逼了,别整的自己很酷,骗小姑娘了。爷要睡觉了,要说悄悄话,出去说去。”
徐成见许依依与秦羿打的火热,一脸醋意冷哼道。
“只怕你睡不了了。”
秦羿冷冷一笑,扔掉树枝,起身走出了门外。
……
叮铃铃!
山间,十几匹快马在山间小道疾驰。
那些健马显然对山路熟悉,行走如风,丝毫没有惊惧之意。
通往天梯村,没有车道,在这种小道山路,马,是最快的工具。
能拥有庞大的马队,唯有静安镇黄家了。
打头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衫,梳着四六分水油头,胸口挂着黄金打造的老式怀表青年人。
紧跟在他身边是一个须发黑白夹杂,满脸黄斑,穿着一身练功服的老者与一个盘着大辫子头,满脸络腮胡须的凶汉,凶汉大晚的,光着个膀子,背挂着一把红缨鬼头刀,极是凶煞。
那随行而来的十来人,也一个个训练有素,都是见过世面的打手。
马蹄声与脖铃儿清脆的声响,惊醒了山村所有人。
每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默默替那几个可怜的孩子祈祷。
有胆大的扒开窗户一看,好家伙居然是黄四郎家的二少爷黄崇飞亲自带队。
黄崇飞可是静安镇的流氓头儿,黄家门面的江山都是他打的,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而且那几个随身的武师,也都是静安镇有名的老把式!
来了这么多尊凶神,今晚怕是少不了又要多几条亡魂了。
“吁!”
马队像风一样卷到了校门口,领头的青年口发出一声长啸,扬缰提马,立了下来。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