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要杀我吗?”
“难道不能给一个机会吗?”
梅正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闭关多年,苦修道法,仍指望如昆仑得长生之道。
骤然结束一生,他心有不甘。
“机会?”
“这会儿跟我谈机会,不觉的太晚了些吗?”
秦羿鄙然一笑。
嗵!
梅正风没二话,双膝一软跪在了秦羿的跟前。
“我真的不想死,你开个条件吧,只要我能有的,除了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梅正风泪流满面,跪求道。
一旁的丘长生等人无不摇头鄙夷。
梅正风可是昆仑派的掌教,更是北方第一雷师,昆仑圣山的传圣使,谁能想到他表面道貌岸然,却是如此龌龊,毫无骨气。
众人哪知他打的如意算盘,梅正风修行一生,志在长生,早看破了虚名。
他想过与秦羿决一死战!
但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要的是一个稳,只要能杀掉秦羿,下跪只是一种手段而已,并不丢人。
一旦杀了这小子,长白山众人还不得唯他是从,到时候再出了这口恶气也不迟。
“秦先生,求求你吧,你留我一条老命,我一定为你是从,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求你了,看在我一把年纪的份,给我一条生路吧。”
梅正风跪爬到秦羿的脚边,伏地泣拜之余,讨好的用衣袖擦拭着鞋面。
“老狗,北方武道界的脸让你丢尽了!”
“愿赌服输,输了你认死,真是丢人现眼。”
众人见他愈发龌龊下作,无不唾声骂道。
人是这样,锦添花、落井下石的事谁都爱掺合,原本威风凛凛的梅正风,这会儿彻底成了武道界的败类。
众人骂的愈急,梅正风心愈喜。
趁着秦羿还未下杀手之际,他暗扣了三枚昆仑雪蛛剧毒淬炼的毒针,准备予以击杀。
“呵呵!”
秦羿看着他面带微笑。
梅正风还以为秦羿心软了,借着这机会,手的毒针猛地刺向秦羿。
然而,在他动手之际!
秦羿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征兆,右手缓缓一抬,拍碎了他的天灵盖。
梅正风只觉三魂七魄尽散,脑一阵眩晕,浑身气力瞬间抽空,意识迅速的消退。
“好,好快,好狠!”
“你到底是谁?”
梅正风头颅碎裂,满脸红白夹杂,瘫坐在地,提着最后一口气问道。
“区区蝼蚁,也敢与日月争辉?”
“告诉你也无妨,江东秦侯!”
秦羿看着他的眼睛,邪气笑道。
“原来是你!”
梅正风双目滚圆,两腿一抽,在吐出这句话后,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他这次出关,除了入昆仑修习长生之道,还有一个重要的目标,便是斩杀江东秦侯,为自己的弟弟梅九报仇。
没想到,仇尚未报,他也步了兄弟的后尘,死在了秦羿的手,心何等不甘!
“把尸体抬回去,告诉燕八爷说故人所为,他会明白的。”
“滚吧!”
秦羿对那些吓懵了的燕家子弟叮嘱道。
弟子们抬着梅正风的尸体,狼狈而去。
梅正风一死,场死一般的寂静。
自从燕家一统北方以来,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公然跟燕家叫板,点名外门第一高手八爷!
此刻,英俊的少年负手傲立风,如同丰碑一般,令众人只能仰视!
这出戏,精彩的如同梦幻一般!
待少年离去,众人仍是回味无穷,站在原地热聊!
回到会馆!
杨云峰当即拿出一坛百年老酒,拍开封泥,满满斟了一大碗:“侯爷,我金圣峰今天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你是不知道,梅正风这老贼平素以峰主自居,私扣山头的税收,但凡有好一点的雷击木,必然是他独享,还光明正大的破坏秩序,倒卖雷木!”
“这老贼简直是死有余辜!”
“侯爷,我已经起好了向燕家的请罪书,或许内容对你会有点冒犯,回头还请谅解。”杨云峰又道。
“无妨,只要你咬死了不知道我身份,燕八爷也奈何你不得。”
“一切按计划行事!”
“平老,丘掌教,我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你们知道鬼手佛韦静吗?”
秦羿笑了笑,询问道。
“鬼手佛?哟,这可是佛门成名多年的老前辈了,跟我师父是一辈的,传闻他精通佛门匠师阿依那伐大师的机关术,尤善雕工,一双佛手可雕朽木成活,很是了不起。”
“怎么侯爷想找他?”
丘长生见多识广,当即道来。
“是的,我有事相求,只是听说这位佛爷,前些年来过燕京,为雍和宫佛祖像重塑金身,所以想碰碰运气。”
秦羿喝了一口酒,砸了咂嘴道。
“侯爷,前年我给华夏首政看病时,当时在行宫见过这位佛爷,相传他已经有一百三十几岁,亲传徒弟是华夏四绝之一华光大师!”
“可惜这一晤太过匆忙,我无缘得佛爷指点,当时钱塘江涨潮,有恶蛟作祟,佛爷应灵隐寺方丈大师无尘大师相邀,前去镇江了。”
“侯爷不如去江浙灵隐寺碰碰运气,那寺庙极是灵验,听说很多得到高僧都会去那参佛。”
平无忧抚须怅然之余,提议道。
“好,几位,那此别过吧。”
“来日我与燕家一决时,便是你我再聚时。”
秦羿毫不拖泥带水,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