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斌是真正的狠人,这些年光是鲁南县的政敌,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在他的手,弄死区区几个小虾米,那更是轻而易举了,到时候大不了说这帮人枪闯民宅,他有的是理由向面交差。
孔小北能清楚的看到那顶在额头的手枪扳机,向后勾了过去,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全身。
他并非不怕死,只是那股子犟劲,不肯服输罢了。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孔小北仍是浑身颤栗,膀胱一阵发紧,差点尿了出来。
众人吓的都闭了眼睛,不少人都暗替孔小北感到可惜!
砰!
焦斌的夺命一枪打飞了!
出手的不是秦羿,而是孔平。
孔平或许不会救乡亲们,但他绝对不会看着自己的小师弟丧命,此刻算是焦学来了,他照样也会拼死出手保人。
“师兄!”孔小北从阎王殿走了一圈,魂都快吓飞了,抹了一把冷汗,感激道。
孔平拍了拍孔小北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然后拱手向焦斌肃穆拜道:“焦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我师弟吧,我泰山派一定会记住这个人情的。”
“呵呵,敢挡我的枪,你有种,我看你有多大本事。”
“来人,给我乱枪打死他们!”
焦斌恼羞成怒,大喝道。
这些警员都是焦斌的精锐心腹,没少在背后替他干脏活,开枪打人也不是头一次了,不带丝毫犹豫,直接要扣动扳机。
“焦先生既然不给孔某这个面子,别怪我不客气了。”
孔平手腕一挥,五枚铜钱精准的飞了出去,像长了眼睛一般,精准的打在了几个警员的手!
这是泰山派压箱底的保命绝活,铜钱镖!
孔平是内炼期,有近两千斤的气力,这镖炼了一辈子,飞出去又快又狠,警员们只觉手腕剧痛,整条胳膊都麻了,哪里还拿得动枪,顿时全都掉在了地。
“没想到手还有几把刷子!”焦斌暗骂了一声。
他仗着手有枪,压根儿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现在吃了亏,心头也是一阵发麻。
“焦二爷,我现在有资格带他们走了吗?”孔平手一抬,傲然问道。
“孔兄弟,你有本事不假,可你想过没,我现在可以给我大哥打电话,只怕你还没回到济南,泰山派没了。”
“所以,别跟谈什么资格,从一开始你没有这个权利。”
焦斌压住内心的不安,仍是摆出一副高姿态道。
“我去你先人个板的!”
饶是孔平脾气再好,受到这般轻视,也无法再容忍,当即身形一闪,扣住了焦斌的脖子,单手提了起来:“姓焦的,有句话叫壮士一怒,流血百步,我一让再让,你却一逼再逼,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既然你执意要灭我泰山派,要杀我师弟,孔某今天拿命来换,杀一个赚一个,灭了你这帮狗贼!”
孔平双目血红,咬牙切齿道。
他是老实人,但老实人发起狠来,常人要更狠百倍!
“孔兄弟息怒,人你带走是,莫要伤了和气,莫要伤了和气啊!”
焦太公生怕儿子遭了毒手,连忙奔了过来,恳求道。
“姓焦的,你侮辱我不要紧,但不能侮辱泰山派!”
“我要你现在跪下来,向泰山派道歉,向我师弟道歉。”
孔平知道这事一旦发展下去,他没了活路,索性是豁出去了。
“成,有话好说,我向你道歉,你让我先接个电话。”焦斌翻着白眼,指了指嗡嗡作响的口袋道。
孔平眼凶光一散,松开了手,焦斌喘了口气,整了整衣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一看来电之人,微微一笑,待接了电话,脸的傲气更胜了。
“你想要向你泰山派道歉,好啊,那我告诉你,泰山派是垃圾,一群废物,今天不仅仅你要死,你们整个泰山派都得给你们陪葬!”焦斌凑到了孔平跟前,阴森笑道。
“师兄,横竖是个死,杀了他!”孔小北大怒。
“我一生以泰山派为荣,今日你辱我师门,决不能饶恕,去死吧你!”
孔平爆喝一声,神力聚集于拳锋,砸向了焦斌的头颅。
“嗖!”
在这时,但听破空之声刺耳,孔平只觉手腕一凉,整条胳膊顿时无力垂了下来,手腕处经脉尽断,血流如注!
伤他的是一片树叶!
树叶半尺来长,如同刀片一般,深深的嵌在了腕!
飞花摘叶,好高深的手法!
孔平捂着手腕,闷哼了一声,脸色瞬间苍白如死灰。
能以一片小小的树叶伤人,这是何等的神通?至少他师父没有这份能耐!
“谁,是谁?”孔平低沉扫视四周。
“我!”
一记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唐装,留着浓黑板寸头的年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大门口。
年人一米七出头,在鲁东大汉绝对算不高,一张白净的面皮与斯之态,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教书匠。
然而,那笔挺如山的身姿与负手傲立的神态,让任何人不敢对他有丝毫的小觑之心,尤其是那双寒光闪闪的丹凤眼,但凡被他扫视过的人,心头都像是泼了盆凉水,莫名一寒,心生惧意。
“你到底是谁?”孔平壮起胆气,与之对视,谨慎问道。
“焦学!”
年人吐字之间,掠过一脸惊惶的孔平,龙行虎步走进了院子。
“大爷!”
焦家众人与尊贵的各位来客,同时让开一条道,如同面圣一般,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