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放一点,她告诉自己,绝不失败。
她拿出那本被藏得很紧的小册子,犹豫了一下,翻开第一页。看了一眼,合上,再看一眼,又合上……如此反复几次。终于认命地藏起册子,闭上眼睛。
没关系,就回忆一下那个花魁教她的吧。
寒玉才回到院子里扫了一会儿地,就看见念念从院门口进来,进了书房。
江阔仍然在桌边看东西。
“夫君,吃过了吗?”念念问。
江阔抬眼看了她一下,“吃过了。”
念念点点头,又道:“夫君,我想回娘家一趟。”
江阔放下手里的书本,看她:“爹娘有什么事情吗?”
念念一笑。柔声道:“多谢夫君关心,没有什么事,只是念念有事要跟爹娘商量。”
江阔看着她没出声。
她继续道:“哥哥好心急,每日缠着我要我帮他跟爹娘说郑姑娘的事。郑姑娘这几天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刚好他二人老在这里打情骂俏影响夫君。我想不如就遂了他的意,让他们早日成亲。我也问过郑姑娘了,她很开心的同意了。我想这就跟爹娘商量去。”
她说完笑吟吟的看着江阔的眼睛。
江阔看着她,没有犹豫,问道:“要我陪你去吗?”
念念几乎立刻就高兴起来。
她说道:“不用不用,夫君这么忙。念念一个人去就行了,我可能顺便陪爹娘准备一下新房。可能会过一两天回来,到时候他们二人的婚事也就该办了。”
江阔点点头,嘱咐道:“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念念出得门来,雀跃的心情依旧,看到寒玉还冲她笑了笑。“郑姑娘,我回去了,等好消息额。”
寒玉低头笑了笑,没答话。
念念对自己说,看来是我太多疑了。夫君和她都是这样的反应,怎么会有什么问题呢?
她收拾好东西,放心的回娘家去了。
书房。
江阔抬头看窗外,院子里的那个人,仍然像以往一样一笤帚一笤帚地扫着地。
纷飞的落叶落了她身前身后,她扫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他重新低下头看手里的书,忽的又想起念念说的那些话。
“……我也问过郑姑娘了,她很开心的同意了……”
手里的信件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这个下午,在烦躁中度过。
傍晚时分,门口的侍卫和端茶倒水的小丫鬟,忽然莫名其妙的闹起肚子来。
二人你来我往,在书房和茅厕之间跑来跑去,你方去罢我登场,跑得好不热闹。
终于,这个你来我往的顺序被某一瞬间,两人同时的疼痛搅乱了节奏,原本该有丫鬟和侍卫待命的门口,空缺出来。
就在这时,书房里传来一个声音。
“水。”
屋子外毫无回应。
江阔等了一会儿,又喊道:“水!”
还是没有人应答。
他心里本就窝火,倏地站起来,凑到窗前想看个究竟。
这一看可好,没看到别人,正看到寒玉在窗前扫着地。
不过几步的距离,明摆着是听得到的,她却埋着头默不作声。
江阔心下一火,也不管人家的职责是什么,劈头就吼道:“你听不到吗?!聋了还是哑了?!我要水!”
寒玉这才抬头看了看,直到确定他吼的那个人是她,她这才急急的放下笤帚,说道,“奴婢这就去给少爷端茶。”
江阔站在窗前看着她走远,胸口气得一起一伏,半天缓不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就感觉她的每个动作,每句话,每个眼神……总之无论什么反应都会让他生气。
可她如果不反应,他就会更生气。
有时他会怀疑江叔说的那个预言可能是真的,他可能真的会死在她的手上——被她活活气死。
可是,她如果不在他眼皮底下,他就会更气。
他恨恨地坐下来,想起念念说的那些话,然后又想起八月十五那天晚上,寒玉说的话。
他忽然觉得有些紧张。
ps:
水水又开始忙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