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的江阔似乎被惊醒了。
他愤怒的拉扯着她往门外走,他说,“你休想,我不会中你的诡计的!你不要总是用涛涛开刀,涛涛迟早要被你教得像你一样表里不一!他不喜欢这里的先生,好啊,我送他到京城去,明天就派人送他去!你不要再用这个理由来烦我。你出去!”
念念听闻此言,吓得脸色都白了,她看了看江阔的神色,竟然像是真的。
她大哭起来。“不!夫君!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涛涛只有四岁!”
然而江阔只是拖着她想往外赶,她真的急了,再也顾不得形象,拉着他的衣服就跪了下去,跪下去求他。
可是没有用,江阔大力将她拽起来,往门外扔去。
似乎声音太大传到了屋外,院子里忽然响起涛涛的哭声。
他哭喊着说。“爹爹,不要骂娘亲!爹爹!不要欺负娘亲!娘亲,你不要哭!”
他一下下的拍门,可是没有用,许久。门一开,他的娘亲被爹爹扔了出来。
小小的他惊愕的望着,他虽然聪明,但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原本从不对娘亲说一句重话的爹爹,如何就变了这幅凶恶的脸嘴。
涛涛第二天一早就被送去京城,如他爹爹儿时一般求学他乡。
这时候他还小。很多年以后,这个景象仍然留在他的脑海里,每每一想到,就很心痛。
他不想去,曾哭过喊过闹过,可父亲怎么也不见他一面。他的娘亲也帮着他求情,说他太小,不能照顾自己。父亲的回答是,那么你跟他去吧。
可是念念没有走,在这个时刻。他忍痛选择了夫君,选择了这个给她爱和痛的男人,或许她还怀揣着挽救夫君的正义凛然之心。
然,如果知道后来的一切,知道自己的命运,她或许会为自己的这个选择后悔。
而这天晚上,书房的灯亮了一夜,窗纸上映出一个枯坐的身影,久久不改变姿势。
三更时,里面忽然传来一道低哑的声音,“来人!”
院里的侍卫很快跪在他面前等待吩咐。
“去苏州,把姓郭的给我盯紧了。”
那人没有迟疑,应声去了。
秋高气爽,空气干燥,最是要注意上火的时候。
寒玉起得很早,在大厨房里熬了银耳百合汤,打算给书房里的人送去。
可书房里的人却早已不在了。
她端着汤,站在萧瑟的秋风里,忽然感觉有了寒意。
以往的早晨,不管有多忙,他都会陪着她用完早饭再出去,决计不会默默地出门。
莫非自己在他的眼里,只有五六天的保鲜期?
她嘲讽的笑了一下。
值守的丫鬟似乎看不下去,小声说道:“涛涛小少爷被少爷送去京城了,少爷可能去忙这件事了。”
涛涛被送走了?
她心里一惊,接着便庆幸的想,原来是这样,那便不奇怪了。
她端着碗返回正屋去,一转身就看到念念带着两个丫鬟气势汹汹的走过来。
没错,气势汹汹。
念念本是个很注意自己形象的人,平时就算有再大的事情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露出什么过分的表情来,而此刻,她大踏步走来的姿势,并着那副少见的表情,的确给人气势汹汹的感觉。
寒玉不由得看着她呆了片刻,站在原地。
主仆三人看到她犹如猫看到了老鼠,更加大步地朝她走来。
那气势看起来是要动手了。
寒玉顿了一顿,缓缓地迎上去,看着她,笑了笑,没说话。
不等念念开口,绿衣就叱道:“笑什么笑,看到了夫人还不行礼吗?欠调教的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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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更新晚了,今天陪朋友去做头发,六个小时啊,六个小时,幸亏有点点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