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已经穿好了袍子从正屋走出来。
念念跟出来,温柔而麻利地给他整理衣领。
“少爷!”
那侍卫单膝跪地,嘴里喊的是少爷,行的却不是普通的礼。
江阔伸手动了一下,念念整好了领子站在一旁。
那侍卫上前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
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忽然说道:“大声点!”
那侍卫不解。说得大声一点,风把他的声音吹过来,似乎说姑爷什么的,听不大清。
念念忽然回过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江阔哈哈大笑起来。再说到:“再大声点!”
那侍卫应声答道:“是!禀告少爷,由于杭州盐价暴跌,姑爷家在杭州的十二个盐铺,两日之间全部关门!”
这回声音大得连院子外都听得见了。
江阔张狂的笑起来,“黑子啊,告诉我,这都是谁干的?”
黑子愣了一下,低头答道:“回少爷的话,黑子不知。”
江阔一眼瞪过去,“说实话!”
黑子不解地看了江阔好一会儿。在确定他说的不是假话之后,低头答道:“黑子干的!”
江阔又道:“说清楚点!”
黑子又想了想,犹豫许久,如实答道:“黑子让商部和谍部的人干的!”
“再说明白点!”
“少爷让黑子干的!”
江阔提高了声音,“简洁明了一点!”
黑子不是很确定地低声说了句什么。江阔满意的笑起来,说道:“大声点!”
虽然不明白少爷唱的哪出,不过黑子这回有底了。
他挺起胸脯,十分骄傲的大声答道:“是少爷干的!”
江阔笑了一会,似笑非笑的摩挲着手里的一个东西。
“郭博文这个黄毛小儿啊,刚学会走,就想飞。哈哈哈。如果昨天下午就关门的话,何必把绸庄赚的钱也搭进去那么多?还把卖不掉的盐低价卖给港口。以为卖给港口我就得不到了吗?杭州这片土地,每一点盐都会落在我的口袋里。黑子,好好干,这批盐赚的钱我就不要了,账本交上来。全部分给行动的弟兄们!”
黑子大吃一惊,“少爷,港kǒu_jiāo上来的盐,价格低得像是白给,价格回升之后。必然会大赚一笔。少爷,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江阔呵呵一笑:“这么多年,兄弟们都辛苦了,我不会亏待大家。养宾千日,大有用得到兄弟们的时候,你也不必推辞。这是江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黑子被这么一说,大为感动,跪下去:“黑子替兄弟们谢谢主上!”
江阔抬了抬手,挥退了他,随即从台阶上走下来,似笑非笑:“想跟我抢东西?我玩死他!”
念念追上来,“夫君……”
话还没说完,江阔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有你,念念,岳父大人家豢养的军队等着用军饷。你抽空跟岳父大人说一声,差不多就得了。杭州的盐税涨那么高做什么?反垄断什么的,市场就这行情,每个行业都有龙头老大,群龙无首,就会一片混乱。杭州盐市萎缩了,是等着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人,赚咱们的钱么?”
念念尴尬的低下头,说道:“我明天就回去看爹爹。”
江阔哼了一声,似有似无的朝这边瞥了一眼,大红的衣服在地上一下一下摩挲,扬长而去。
寒玉怎会听不出那些话是说给她听的?
再没有一刻,觉得江阔这个人这么恶心,这么欠揍。
霸道又狂妄,自私又残忍。
那是他自己的妹妹家,他竟然这么干?
亏她那时还觉得他对妹妹很好,原来不过如此而已。
有钱怎么了?有钱就欺负别人吗?外来人?她这个苏州人不也是外来人吗?
博文被整得这么惨,都是她害的,可如今她自身难保,又能怎么办?
寒玉看着他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诅咒他。
他忽然转过身来。
寒玉大惊,不过他没有看她,而是看向念念。
“记得昨晚答应过我什么吗?”
念念呆了一下,答道:“记得。”
他在提醒她不许惹耳室的那个人。
念念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
他变着法子折磨她,却不许自己惹她。
临渊满意的转过身,手里依然摩挲着什么东西。
ps:
文文结束后,有点想开新文……目前在酝酿着两个故事,一个是现代版的nuè_liàn,一个大学生与一个小混混的nuè_liàn(很惊心动魄);另一个就是,前几天写文的时候,觉得涛涛太可怜,想写一个关于他的故事。第一个故事其实已经有十万左右存稿了,但是水水知道现在看文的亲们肯定都喜欢古言……很舍不得支持我第一部文文的亲们,编编也说起点的现代文不火,所以觉得该写第二个……可第二个故事目前尚在构架中。。。。水水不知道要写哪个,十分犹豫。水水写的文,大多都有虐的倾向。水水喜欢求而不得的爱情,喜欢烟花在最灿烂的时候消失,虽然短暂但是难以忘怀……如果水水继续写文,亲们还会支持水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