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哎哟一声,军刀掉落在地上,那人抱着震得发麻的手哎哎叫起来。
众人一惊,向那雪地上银白色东西看去,竟是一锭小孩拳头大的银子!
众人一惊,一起朝来人看去。
只见那人一袭红衣,招摇霸气的走过来。神色间满是阴郁和不耐,提示着他此时心情十分不好。
几人互相看了看,看了看沈瑞,又看了看银子。再看了看江阔,一个个紧张不已。
等到他走近了,那个领头模样的人大着胆子说道:“你……你是何人,竟敢扰我等官差办事?”
他虽然强作冷静,可声音却止不住发抖,听得几个手下越发害怕起来。
江阔并没有回答,似笑非笑的一步步走过去。
几个人紧张到了极致,眼睛紧张地看着他,手里不约而同的按着身上的佩剑,却不知怎么不敢拿出来。
他的气势让人害怕。可是他的眼睛里并没有杀意,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没有理会众人,自顾自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鲜血的沈瑞,用两个手指极不礼貌的将他的下巴挑起来。似嘲笑又似疑问,“死了没有?”
沈瑞动了动嘴,想说话,却已经说不出来,他于是坚持笑着,依旧用玩世不恭的眼光看着江阔。
几个官差见状松了一口气,他们谄媚地走上来说道。“这位爷,怎么,这小子得罪您啦?”
江阔没说话,转头来看那领头的,从衣领里掏出几张银票,在几人眼前晃了晃。
几人瞪大眼睛看着那银票晃来晃去。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乖乖,这个人怎么这么多银子。
他抖了抖其中一张银票,说道:“给他穿上。”
几人一愣,争先恐后的替沈瑞把裘衣穿上。
江阔嘲讽的笑了笑,将银票递过去。说道:“很好。”
几人简直不相信天上掉下的馅饼,忙不迭地去接,不想江阔手一收,又将银票收了回来。
“记住了,把人平安送到岭南,这银子是你们的;他要是掉了一根毫毛,你们的命是我的。”
他的话说地轻而又轻,尤其是最后一句,听在人的耳朵里像清风吹过一般。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
江阔没再说话,将银票一一分给众人,又对那领头的招招手。
领头像被人牵了鼻子一样,走到他面前。
他附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那侍卫瞪大眼睛回过头看他,满脸都是惊恐之色,再低下头,手里被塞了一锭银子。
他尚未反应过来,江阔似笑非笑的拍了拍他的手,掉头走了。
“等等……”囚车里一直静静观望的人忽然开口了。
江阔转过头,冷冷问道:“何事?”
沈瑞仍然用玩世不恭的眼神看着他,只是眼睛里多了些别的神色。
“好好照顾她。”他说。
江阔皱了皱眉,似乎在说“轮得到你管吗?”
沈瑞仍然笑着,最后放声笑了出来,“你如果对她不好,十年后我就回来带她走。”
江阔眉毛跳了好几下,忍住回头揍他的冲动,转身走了。
几个官差回过神来,喜悦无比的瞅着银票你言我语。
只有领头那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几人连忙问他:“大哥,怎么了,那人跟你说什么?”
领头这才回过神来。
刚刚那人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你叫黄二,住在东家坡15号,家里有个老人,有女人,还有一个两岁零一个月的儿子。”
囚车里的人幸灾乐祸地嘀咕了一句,“他的银子岂是好拿的……”
风雪更大了,几人连忙收起银票,替囚车里的人扫了扫雪,又拢了拢衣服,上路了。
沈瑞眯眼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快感……恩,有银子的确是件威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