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定道:“醒了?房卡插在门边墙上的,想吃东西就打电话叫,我在总台放了钱。你这丫头,以后别这么喝了,要不是酒店的服务员热情,我一个人还搬不动你。”
他这个话,就是一个解释了:我并没有把你怎么样,送你到酒店,进房间的时候还有服务员一起呢。
当时到酒店前台开房的时候,张文定就叫了个服务员帮忙一起送白珊珊去房间呢,然后又和服务员一起出来的。
现在的酒店里,大堂、楼道和电梯都有监控,虽然不一定就运气多差会被熟人看到,可行事小心为上以防万一总是没有错的。
听到这个话,白珊珊放松了不少,但却又莫名生出了点小小的遗憾,至于为什么会遗憾,那就说不清了。
“哦,可能是最近胖些了。”白珊珊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马上就惊觉这话味道有些不对,赶紧又道,“局长,我,我没吐到你身上吧?明天,我,我去给你洗衣服。”
“你还吐了?要不要紧?到酒店的时候你还嚷嚷着要喝酒呢。吐了以后肚子空,喝点粥,然后早点休息。”张文定半是关切关是调笑地说道,他怎么可能会让白珊珊给自己洗衣服呢?
白珊珊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打扰领导了,毕竟是晚上了嘛,谁知道领导跟谁在一起呢?
挂断电话后,又看了看地毯上的脏地,她也没心思在这儿吃东西,提起自己的包,取了房卡,到总台退了房,打个车回家去了。
……
整整一个晚上,武玲都没有回房间,张文定最终还是孤枕入眠。第二天他早早起来,到楼下打完了一趟拳,却见到武云从外面回来。
他有点奇怪,这丫头起得也太早了吧?
“丫头,这么早跑哪儿去了?”张文定主动打招呼道。
武云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张文定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抬步往里走去。
张文定不明白自己哪儿得罪她了,继续问道:“你小姑呢?”
武云这一次就像是没长耳朵似的,没有什么反应,几步进了门,往楼上去了,那冷漠的背影,看得张文定一头雾水。
不过,对于武云那时冷时热的性子,张文定早就已经习惯了,见她不答话,以为她是刚才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了心情不爽,所以也没在意。他摇摇头,看了看远方,然后转过身,用比武云慢了好几倍的速度,返身进屋了。
回到房间,张文定就给武玲打了个电话,想问她今天准备去哪儿玩,却不料武玲却说她已经上了高速,正往白漳赶,她要回京城有事。
张文定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气,却也不好多问有什么事情,只是关心了几句,见她情绪不错,便又说了几句情话,然后便带着几分后悔和遗憾挂断了电话。
他真的很后悔,昨天晚上不应该用那种语气和武玲说话,啧,以后要对她好一些才是。
武玲既然已经离开,张文定自然也不愿在这儿多呆,回了一趟家,换了身衣服,到局里之后,去了一趟张程强的办公室。
最近张文定大出风头,张程强心里颇为不爽,但看到张文定进来,他还是很客气地起身:“文定,你可是稀客啊。”
张文定伸出手,笑着道:“程强同志,没打扰到你的工作吧?”
“打扰什么呀。”张程强跟张文定握了一下手,另一只手指了指沙发道,“请坐,我给你倒茶。”
“不用麻烦了,我说两句话就走。”张文定摆摆手,屁股却是坐了下来。
张程强本就不想给张文定倒茶喝,听到这个话,便顺水推舟坐了下来,没有硬要去倒茶,而是带着点官腔直奔主题:“哦,你说。”
你还只是主持工作的副局长,不是局长,别动不动就摆官架子好不好?
张文定对张程强这装模作样装深沉的搞法很是不以为然,但他脸上自然不会表现出什么来,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宣传部那边让我配合好石盘卫视的访谈,电视台方面希望我早点过去,就访谈的的内容详细讨论一下……”
张程强巴不得这小子从此不要在旅游局出现,听到这个话,不等张文定说完,便打断道:“嗯,这个事情要引起重视,要做好准备。文定同志啊,你这次可是为我们旅游局,为整个随江市都争了光啊。啊,放心去吧,局里的事情有我,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配合电视台的宣传。啊,这个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关系到整个随江的旅游发展呀……”
什么叫我放心去吧,局里的事情有你?组织部还没找我正式谈话,市委还没下文调整我的工作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抓权了?
张文定心里不舒服得很,嘴上也就不客气了:“程强同志,你可不能撂挑子呀,现在你主持局里的工作,随江的旅游发展,可不能往我一个人身上压啊。”
张程强差点被他这个话给抵死,偏偏还没法发火,对张文定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
……
张文定到白漳之后,并没有马上联系雷贞玉急着去电视台,而是给徐莹打了个电话,约了个吃饭的地方,便直接驱车前往。
吃过饭,二人便回家,将彼此的思念和爱意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对方。
温存过后,徐莹问起他有关这次在网上出名的事情。
张文定简单说了一下,然后提到了自己目前所面临的郁闷和困局。
徐莹听了之后,轻轻一笑道:“看你以后还出不出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