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对自己的感情,张文定是心知肚明的。
张文定觉得很冤枉。那么多老板帅哥都是夜夜做新郎,可人家活得多潇洒?自己那么洁身自好,却还背了一身感情债!
这世道,何其不公啊!
若是徐莹这么幽怨,张文定倒是还能够理解,可是白珊珊……好吧,小白同志,我老早就表明了态度,咱们只能做朋友,你干嘛就不赶紧再进行另一段感情呢?
要知道,你现在也是副处级的领导干部了,一个稳定的家庭,对你是很有必要的。以前受过感情的创伤,并不代表以后就遇不到好人嘛。
一个优秀的党员,一个冷静的领导干部,应该要会用科学的眼光看问题,用唯物辩证法去解决问题。
张文定很想把心里话跟她说一遍,但却不知道怎么去说。如果还像以前一样,白珊珊是他手下的兵,他完全可以用领导的口吻去关心下属的生活问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白珊珊和级别和他一样,在随江的影响力比他则大得多,他要再这么说的话,那就要考虑白珊珊受不受得了,会不会恼羞成怒!
他不想因为和她的事而失去她这个好朋友,更不想因为乱说话而让彼此之间从此离心离德形同陌路。
“我当然关心了。我不关心你关心谁眼前这一关度过,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劝她吧,或许过段时间,她真的跟张文松那货好了呢?
暂时还是保持原样,假装什么心情都没有改变的好。
听到张文定这个回答,白珊珊心里一暖,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但还是略带醋意地说道:“你还是关心你的苗总去吧。”
这一下,张文定算是彻底明白了,白珊珊这是在吃苗玉珊的醋呢。
啧,这醋也吃得太莫名其妙了吧?他再次感到无比冤枉,他和苗玉珊之间,除了那一次之外,别的时间都清清白白,甚至比小茐拌豆腐还要清白啊!
想着这个,他嘴巴又有点没门了,嘿嘿笑道:“吃醋了?”
话一出口,张文定就后悔了。
怎么每次和白珊珊一起的时候,说话就这么管不住嘴巴呢?不经意间就口花花一句,这样子,也难怪白珊珊总是断不了那一缕情丝,自己总是在给她希望嘛。
“哼,我吃什么醋,要吃醋也是你老婆吃。”白珊珊笑了起来,稍稍一顿,又道,“如果我吃醋了,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补偿我?”
张文定很痛快地说道:“这个没问题,怎么个补偿法?”
“哼,没一点诚意。”白珊珊嘟了嘟嘴,难得地收起了她随江第一秘的沉稳和霸气,露出个小女人神态。
“冤枉啊。我这是最大的诚意了。”张文定道,“你别以为我自己想出个补偿的办法来才是有诚意,我告诉你,我的想法都是不靠谱的,只有你自己的想法,才是你真正想要的。这个道理,白珊珊同志想必是明白的。”
“强词夺理,全是歪理。”白珊珊笑出了声,“行吧,歪理也是理,今天就饶过你了。补偿先记着,以后给我。你现在先送我回家!”
张文定马上道:“白主任的指示太及时了,坚决执行白主任的英明指示,保证完成任务。”
白珊珊伸手准备打他一下的,才想起他在开车,便放下手,道:“好好开你的车吧,不准调戏我。”
“那你调戏我吧,我保证不反抗。”张文定哈哈大笑,心情一下就开朗了。
……
石盘省内各县市区的高速公路规划争夺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省交通厅的厅领导们都忙得不得了,高管局的领导同样忙得不可开交。
张文定好不容易才把赵世豪约了出来,直说她调到高管局之后想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了。
赵世豪哈哈笑道:“小师弟你就别说了,我都快忙出白头发了。你看看我这脸上,皱纹都多了几条,靠!”
张文定道:“我怎么没看见,反而感觉你年轻了不少呢?要不是我结婚了,肯定都会打你主意。”
赵世豪根本就不怕和他开这种玩笑,揶揄道:“打主意这种事,跟结婚不结婚没什么关系吧?”
张文定果断认输,不接这个玩笑,转而讨论起了桌子上的菜以及一些天南地北没营养的话来。
聊了一会儿,吃了几口饭,赵世豪很直接地说:“小师弟你有事就直说,我这儿一吃完,马上还得赶下一个场子。”
张文定道:“你现在位高权重,还要赶场子?”
赵世豪叹了口气:“我这位子看着风光,其中苦楚只有自己明白啊。好多人要求着我,可我也有好多人不敢得罪、不能得罪啊。”
这个绝对是掏心窝子的话,张文定听得连连点头:“师姐你这也是幸福的苦恼啊。那我就直说了,听说你在建设厅关系硬?”
在随江的时候,白珊珊曾透露过,她下区县之后,极有可能是去政府,到党委任职的希望不大。
因为木槿花想锻炼她,想培养她,希望她在政府事务方面能够多一些经验,这样子的话,基础就会打得更扎实一些,对以后的成长更有利。
当然了,就算是去政府任职,以她现在随江第一秘的身份,不管是下到哪个区县政府,肯定不会只是一个政府副职了事,绝对会加一个区县党委常委的头衔的。
可以说,木槿花对白珊珊真的是相当照顾的。没有哪个领导的秘书在外放之前,会给予这么长时间的准备时间。
准备得越充分,下区县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