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流长身上的衣服,扯得已差不多。脸上浮着一层挥之不去的春色,嘴唇不点而红,高高呶起,拼命拱成了猪嘴状。
表情更是迷惘。
神情更是恍惚。
一步步把假小汩儿逼到墙角。呶起猪嘴状的嘴巴凑了近去,“叭叭”了几下,情更迷,意更乱,双眼更朦胧。
喃喃:“汩儿姑娘,我身子好热!好热啊!真的好热好热!”
“主子,不要!”假小汩儿惊恐得不知所措。直哭得梨花带雨,哀声央求:“主子,不要啊——”
楚楚可怜的神情,更令流长血脉贲张,激情澎湃。
声音愈发暧昧不清:“本王爷是万花丛中过,女人粘一身。小姑娘心事本王爷最清楚,说不要,嘻嘻,通常便是要。”
话音还没落,已饿虎扑食般扑过去。
力道过猛。结果两人齐齐摔到地上,抱作一团,又再“骨碌碌”的滚到屏风后面去。
小汩儿嘻嘻笑,由粗糙汉子回复到原来娇滴滴小姑娘模样儿。然后伸长脖子,眼睛穿越过屏风,继续跟踪追击最新事态发展动态。
随从已回复到粗犷男儿身。
可怜兮兮在流长身下,表情有说不出的狰狞与痛苦,不时发出杀猪似的惨厉嚎叫声。
偏偏流长那厮,激情发展到深外,双眼被亢奋蒙蔽。
一时之间,雌雄不分。
小汩儿正看得津津有味间,眼睛忽然被修长而清雅的十指挡住了。
原来是北寞刹。
他不知什么时候走近了她身边。略略俯过身子,把脑袋靠了过来,一点点挨着她的脑袋,热乎乎的呼吸喷在她颈项间。
“汩儿妹妹,别看了。”他一脸意味深长,似笑非笑道:“场面不堪,小姑娘不宜,看了会出针眼的。”
小汩儿巴眨眼睛:“场面怎么不堪?”
北寞刹眼里全是挪揄:“你不懂?”
小汩儿白他一眼:“懂我还问你?”
北寞刹一笑。表情极是邪恶,声音低不可闻:“水与乳的交融,肉与肉的拼搏欢愉。”
小汩儿还是不明白,又再傻不拉叽问:“到底是什么?”
北寞刹摇头,叹为观止:“孺子不可教也。”
小汩儿有些恼怒,瞪了他一眼。这北寞刹,尽是说些她听不懂的词儿来糊弄她,把她当了傻子!
哼,不给她看她就不看!
反正也没什么看头。
不外是俩个不穿衣服的大男人,你来我往的反抗与进攻,进行一场无趣之极的角斗。偏偏这俩个不穿衣服的大男人还很投入,一个亢奋得手舞足蹈,一个哀嚎得撕心裂肺。
想起刚才吃剩的半只葱醋鸡,于是小汩儿回到座位,继续接着吃。
此时众随从发现了不对劲。
屏风那边惨厉嚎叫声,怎么听都不像小姑娘的声音。穿透力不一般,粗犷高亢过了头,哪有半点小姑娘应有的娇嗔?
倒有着彪形大汉嘶叫韵味。
待一转眼,看到坐在桌子前神采飞扬的小汩儿正在不亦乐乎的吃着半只葱醋鸡,顿时齐齐瞪大眼睛,众多眼珠子差点儿要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