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抓住楚承德伸来的手臂,把袖子撸起来,用嘴狠狠的咬了下去,这一次比上次更用力,血腥味在她嘴里弥漫开来。
楚承德就那样任由夏叶咬着,只要她能出气,怎么样都可以。
后来夏叶咬累了,就松开口了,楚承德的手臂被她咬的一片血肉模糊,她撇过头,故意不看。
然后开口道:“你有什么苦衷连我都要瞒着?”
“其实也不是要瞒你,只是怕你知道后担心,但是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楚承德眼神诚恳的看着夏叶。
“那我要听听你的苦衷。”夏叶倔强的看着楚承德,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楚承德眯了眯眼睛:“如果你真想听,我就讲给你听。”
夏叶看着楚承德,准备听他的苦衷。
“王爷。”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一个下人的声音。
“何事?”楚承德冷冷的对问在道。
“王妃突然觉得肚子不适,差小人叫王爷过去看看。”
楚承德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夏叶,然后对门外道:“本王知道了。”
“你去吧。”在楚承德没有拒绝的时候,她就知道答案了,所以她也不会强挽留。
也许此时说话不如不说吧,楚承德没有说话,但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
夏叶转身准备睡去,她不在乎不是吗?可是眼泪还是留了出来。
听到锦娘推门进来,她用手把眼泪擦了干净:“锦娘有事吗?”
刚刚门外的通报她也听见了,王爷竟然撇下了生病的小姐,就离开了:“小姐,想哭就痛痛快快哭出来,锦娘陪着你。”
锦容忍着眼泪,以前相爷夫人欺负小姐的时候,小姐都喜欢趴在她怀里哭,如今小姐却什么都喜欢强忍着,她看着更是心疼。
“锦娘,我没事。”夏叶闭着眼睛,这样眼泪就不会流出来:“锦娘不用担心我,我睡一觉明天就会好了。”
后来,锦娘替她盖了盖被子就离开了,她也没有再哭,因为什么用都没有。
半夜她突然烧的厉害,觉得口干舌燥,于是起身准备倒杯水喝,结果身子太软,从床上掉了下来。
听到声音推门进来的不是锦娘而是楚承德,楚承德心疼的把她从地上弄了起来:“你想要什么?”
夏叶把头扭了过去:“怎么是你?”一开口说话才知道,原来她的嗓子都哑了。
“怕你高烧不退,锦娘一个女人,有什么事再怕她应付不来。”楚承德说完,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给夏叶。
夏叶接不是不接不是,可是她真的很渴,她咽了咽干涩的嗓子,犹豫了下还是接过了茶水,一饮而尽。
“锦娘从小照顾我,王爷担心多余了,还是回去陪着你的王妃吧。”夏叶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怎么这说出来这话醋味这么重。
“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王妃。”楚承德知道叶子心里还是喜欢他的。
“谢王爷厚爱,如果王爷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夏叶委婉的想让楚承德滚出去。
“今天…娜英她…肚子确实不舒服,大夫说她有点动了胎气。”楚承德想要解释,却发现叶子脸越来越臭。
居然叫娜英那么亲切,夏叶心里冷哼一声:“王爷不必跟我解释,她是你的王妃,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关心是应该的,所以王爷还是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楚承德咬咬嘴唇,他竟然在叶子面前会变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岔开话题问:“你不是想听我的苦衷吗?我现在讲给你听?”
这个话题她还算是有点兴趣:“洗耳恭听。”
“我娶殇国公主确实为了救你,但是没想到大凉国真的勾结北漠攻打我姜国,北漠是殇国的一个附属国,北漠的人都善骁骑,一旦大凉国和北漠联合攻打姜国,势必会是一场恶战。”
“你说的这些,和你的苦衷有关系吗?”看来姜国边境又开战了,这次楚承德没有领兵迎战,也是为了那个拓跋娜英吧。
“有一点。”楚承德如实说:“我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一心要制你与死地,也许是因为我的原因。”
“你的原因?”夏叶有点不解。
“皇后一直视我为威胁太子登基的一个绊脚石,所以暗地里皇后和太子一直针对我。”楚承德看着夏叶问:“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和殇国的边境一战,粮草被劫一事吗?”
“记得。”夏叶听的一头雾水,怎么又和上次粮草扯上关系了?
“上次粮草被劫,其实就是太子一手安排的。”楚承德已经暗地里把一切都调查清楚了,虽然楚承礼把所有人都灭口了,但是他漏掉了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兵部出送粮草的记录官。
夏叶听的心惊肉跳,上次险些害他们困死在城内的,居然是自己人。
“太子和太后屡屡针对我,所以我猜测他们一定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非要置你于死地。”楚承德把心里的推断毫无保留的告诉给了夏叶。
“然后呢?”夏叶觉得楚承德说的也有道理,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别的,可以让太后杀她灭口的原因。
“父皇虽然答应放了你,却不允许你再出现在京城,还外放说你已经被处死了,皇后又派人要暗杀你,所以为了保护你,我只能和太子争夺王位,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你接来,保护你。”楚承德叹了口气,虽然这一切说的简单,可是要和根深蒂固的太子争王位,是需要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