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儿过得很好,根本就不需要他担心。不过想来也是,夏叶儿本来就是美貌,再加上脾性又异于常人,能轻易找到可以保护她的人也不难。
这样想着,楚怀德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便转身离开了。
楚怀德走在宫道上,满脑子都是夏叶儿与川王爷对弈的场景,不禁觉得心中很是烦躁。而他也很是不解,为什么夏叶儿会和川王爷在一起。原来夏叶儿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是因为在川王爷这里,只怕早已忘记他了吧。
楚怀德恨不得把夏叶儿藏起来,藏到一个只有他找得到的地方。潜意识里,他早已认定夏叶儿是他的人,无论谁接触到夏叶儿,他都会很不满,甚至是失望。
即将入秋,皇宫中枫叶红的似血,和银杏树枯黄的树叶混杂在一起,总有一种入秋悲凉的寂寞之感,油然而生。
走了许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这个时候,楚怀德的奴才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对楚怀德说道:“大人去哪里了,可让奴才好找。轿子早已经备下了,只是不见楚大人来,奴才这才到处找楚大人。”
楚怀德看了一眼那奴才,说道:“本王想一个人走走,让他们把轿子马车都撤了吧。”
那奴才问道:“楚大人眼下是要去哪里,让下人提前备好轿子吧,免得大人出来一时半会找不到人了。”
楚怀德摇了摇头,淡淡道:“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要找的人也还是好好的,不用再担心什么了,所以回去吧。”
侍卫道了一句:“是。”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忙对楚怀德道:“可是楚大人,这离使者馆门口还有好大一段路程,您是要······”
楚怀德睥睨那奴才,冷声道:“本王说什么你没听懂是么?”
那侍卫这才噤了口,唯唯诺诺地说了几声:“是。”便退下了。楚怀德也不许他跟着,一个人在宫中漫步,心里却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无论如何也解不开这心结。
走了有几个时辰,竟然走到了宫门前。守门的侍卫拦住了楚怀德,问道:“做什么的,令牌呢?”
楚怀德摸向腰间,这才发觉腰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了,便对侍卫说道:“丢了。”
那侍卫道:“没有令牌,那边不能出城。”
楚怀德瞪了一眼那侍卫,冷声道:“让开。”侍卫却不听,推了楚怀德一把,喝到:“没有令牌便不能出宫,快走快走,否则治你个扰乱之罪。”
楚怀德本来心情就不大好,听到侍卫如此说,心中更加来气,一把夺过那侍卫腰间系着的刀便架到侍卫脖子上。那侍卫惊慌失措,忙要叫人。
正巧一个掌事的姑姑要出宫去为宫里买些东西,因为在宫里呆的时间久了,一眼便认出来了是楚怀德。见楚怀德如此,也顾不上什么了,慌忙跪下道:“奴婢见过楚大人。”
那侍卫一听是楚怀德,忙跪下道:“楚怀德恕罪,小人眼拙不知您是楚怀德,才犯下这种糊涂事。”
楚怀德叹了一口气,拿开刀还给了那侍卫,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侍卫惊魂未定,看着楚怀德的背影,抚着自己的胸膛连小声到了几句“吓死我了”。
楚怀德出了宫门,四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又见了刚才那位姑子,便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那宫女回道:“回大人的话,奴婢正要去集市上。总管太监给老奴说宫中缺的布料绸缎庄已经做好了,只是绸缎庄近日有些大事,一时半会送不来,便吩咐奴婢去拿。”
楚怀德看了一眼那宫女,“嗯”了一声,便离去了。那宫女也不知怎么回事,颤巍巍地回了楚怀德的话,便看着楚怀德离去,自己才敢挪动步子。只是不知道楚怀德身为王爷,为什么不做马车离去,连随从都不带。
楚怀德一个人来到了集市上。集市上人来人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楚怀德只觉得自己十分孤单。这样子热闹的地方,看起来不怎么适合自己,不过他觉得夏叶儿一定会喜欢来这里的。想道夏叶儿,楚怀德又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楚怀德回来的时候没有向侍卫说,两个守门的侍卫看到了转角处有人,不禁心下诧异。
一个侍卫对另一个侍卫道:“你看那人,是不是楚大人?”
另一个侍卫摇了摇头回道:“不知道,看不清楚。”
那个侍卫说道:“那也未必,若是楚大人没有通报呢?”
另一个侍卫说道:“只是衣着身形有点像楚大人,但是我还是觉得不是楚大人。”
那侍卫颦了颦眉,说道:“管他是谁,我们就这样守好了就好了。”
另一个侍卫这才点了点头,但是却收回来刚才漫不经心的样子,认认真真守在门前,装着样子。
楚怀德在拐角处站了许久,心中的酸楚越发强烈,感觉腹中闷得慌。楚怀德自嘲了几句,苦笑着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走近了那两个侍卫才发现果真是楚怀德。但是楚怀德却看起来闷闷不乐,抑郁踌躇。看着楚怀德萎靡不振的样子,两个侍卫不免有些担忧起来,想要问问楚怀德怎么了。
但是楚怀德看向侍卫时,却是目光凛冽,两个侍卫这才没有问出口来。
楚怀德上了台阶,冷声对两个侍卫说道:“开门。”
那两个侍卫这才慌忙打开了门,让楚怀德进去,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虽然楚怀德一向强势,但是两个侍卫不约而同的觉得楚怀德此次回来后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