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枫亭闻言立刻慌乱地摆着手说:“不……不是的!我……”
夏叶子已经不耐烦地说:“哎呀行了,说句话都磕磕巴巴的,难不成你是个结巴?”
“不是!”侯枫亭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说:“我只是担心你被他们发现了,就……所以,我很抱歉,未经同意就捂住你的嘴巴。你……随你怎么处置我吧!”
“呵,那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我被发现了是不是就要被——”夏叶子说到这里面,眸光里的狠厉一闪而逝,随机扬眉:“你叫什么名字?”
“是——”他歉疚的低下了头说:“我……我不希望你被他们——”顿了一下,他似乎对于夏叶子问他的名字感觉很开心,咧开嘴巴一笑,露出了两颗可:“我叫侯枫亭,我——我是侯丞相的儿子。”
夏叶子闻言立刻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可是一想到刚刚自己听到的消息,就没来由地想要发火。
尤其是差一点儿,她就要被亲爹和那个丞相直接咔嚓了,这么一想她语气不善地说:“呀!真是了不起呢!你爹刚刚可能会要了我的命,而你身为他的儿子,竟然救了我一命!你说,这是不是太离谱了?”
侯枫亭闻言面露尴尬,不过很快的就想通了,露出一抹浅笑说:“可是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呀!他虽然是我爹,那也不代表他的观点和做法我就要赞同!”
夏叶子因为他的话,心尖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多么纯真的话啊!可是她的身份,却无法和他相比拟。穷极一生,她是不是只能对着这样的贵公子,望而却步了?
吸了吸鼻子,夏叶子故意做出一副无谓地样子说:“那,你也听到了你爹和我爹在说什么了?”她的语气里,更多的是审视意味。
看着他讨好的模样,夏叶子真的不忍心一再地打击他,所以点点头说:“好,我相信你就是了。不过这些衣服真的很好看,我很喜欢。”
“真的吗?”侯枫亭立刻就开心了:“那夏夏,以后我来找你玩的时候,就给你带好看的我自己动手做成的衣服给你!”
“好!”夏叶子含笑着答应了,在向着自己破旧的院子走去的路途上,夏叶子和嫡母的陪嫁嬷嬷狭路相逢。
卢妈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叶在她抱在怀里的包袱,可以隐约的从缝隙中看出里面五颜六色价格不菲的布料。露出一抹狠笑,卢妈挖苦的说:“哟,这不是我们夏府的小小姐嘛!这行色匆匆的,难不成是偷了什么东西,做坏事了?”
夏叶子闻言眉头狠狠地拧紧,这卢妈可没少给自己罪受。作为嫡母陪嫁嬷嬷,她恨不能折磨死自己!夏叶子眼皮抽筋,她发誓,他日翻身了,早晚要让这死老妈子好看!
“我没有,卢妈妈不要血口喷人!就算是想要诬赖我,也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夏叶子满脸的不甘说:“我一直都在花园里转悠着,除了我自己的小院子,就算是偷什么东西,也只是花花草草吧!”
“哟,不得了了!咱们的小小姐竟然还伶牙俐齿起来了!我看你包袱里的衣服,那么眼熟,刚刚好雨汐小姐丢了几件衣裳,跟我去见夫人吧!到时候看你招还是不招!”卢妈眼眸里的阴毒暴露无遗,直接眼神示意下,立刻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老妈子冲上来,死死地压住了夏叶子。
夏叶子闭上了眼睛,看来前世那一顿毒打,让她丧失了关于夏府凤星临世那段记忆。只是她昏迷前听到杏枝话中的意思,蜂蜜水只是让她晕过去。那么,究竟接下来,她和那个幕后之人,想要做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夏叶子认为之所以回到三年前,恐怕就是前世晕倒的时刻,刚刚好与这一世被毒打晕厥时间一致,所以出了什么玄机,自己带着前世的记忆,从这一世醒来。
嫡母面慈心善,从不曾给自己请过教书先生,也没有让自己去和擅刺绣妇人学习,那么她当务之急,需要摆脱这种境况!
不,她应该要离开夏府!夏叶子心中一凛,升腾起一股冲动,咬牙忍住疼痛,爬起来从后门溜了出去。
往常熙熙攘攘的大街,今日却显得冷清萧条。夏叶子很是诧异,前世这会儿,发生了什么呢?
“少爷哟,您还不赶紧地回府去吗?”忽然一声极力压低的声音说:“您不晓得吧?哎哟,皇上他……驾崩啦!”
“啊?你说什么?”另外一个声音焦急地说:“什么时候的事?走,回府去!”
“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外戚拓跋家把持朝政,火烧东宫……”声音逐渐地远去,夏叶子眸光不时地闪烁着,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前世的时候,她锁在深宅大院,真的是什么也不知晓啊!
不知不觉,夏叶子来到了这条街的尽头,转个弯,破败的寺庙近在眼前。听府里的丫鬟、小厮们说,这家月老庙香火旺盛。
忽然天空骤变,一声惊雷过后。夏叶子浑身一颤,她最是惧怕雷声!情急之下,推开了寺庙的门,吱呀一声,一个年轻的小沙弥含笑打揖:“小施主,是要避雨吗?”
蚕豆般大小的雨滴,淅淅沥沥的坠落下来。夏叶子抿唇点头,心惶惶然,她自小害怕雷声。每当夏日雷雨夜,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密不透风。
“小施主,这边请——”小沙弥微微一笑,引领着夏叶子来到了一间小厢房。“小施主,看这雨势,恐怕要委屈您在此将就一夜了。”小沙弥一边麻利地收拾好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