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一个,夏叶子都可以想象得出,她的下场都足以让这个彩蝶生不如死。
“哼!”拓跋昊冷哼一声道:“不说?朕就……”
“呀!皇上,臣妾来迟,请皇……”就在此时,一声焦急的女声打断了拓跋昊的话,忙不迭的话语,萦绕在深夜上空。
夏叶子当即惊讶的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纤瘦的身影,随着她焦急的奔跑着,头上的金步摇一颤一颤的。细细地听之,还能够听到她因为跑得太急,发出的喘气声。
女子忽然惊呼一声:“咦,这是谁?”
夏叶子恍然大悟,拓跋昊一直等的人,原来是此人!这女子偏生迟到,而彩蝶却赶在她之前,来到此处与拓跋昊相见。叶子眸光一闪,她此时也不大相信,这彩蝶是无意中闯入此地了。
拓跋昊与这位妃嫔有约,彩蝶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跑来此处无非是想要抱着侥幸的心态,妄图凭借自己的姿色德蒙盛宠。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拓跋昊初登基三年,后宫妃嫔匮乏。听闻四妃华妃、如妃、容妃以及端妃都空悬,后位更加无人问鼎。如今后宫品阶高的,也就是赵淑媛以及洛昭仪,还有位盈嫔娘娘。
如此一来,后宫的竞争更加激烈。就连宫婢都存了不安分的野心,更不必说那些位分比较低的小主们,恐怕更加想要力争上流,往上攀爬。
拓跋昊闻言勾了勾唇角,眸子里的喜怒看不透,只是淡漠的看着女子说:“武才人似乎对你很有兴趣,彩蝶,抬起头来让她好好瞧瞧吧!”
夏叶子又是一惊,武才人?那不是汀澜馆的主子武云芝吗?刚刚拓跋昊在问彩蝶哪个宫的时候,不就提起了汀澜馆么?
武才人听到拓跋昊的话,一脸的惊讶,随即羞愤恼怒歹毒的盯着彩蝶,怒气冲冲地说:“彩蝶?你不是赵淑媛身边的宫婢吗?你不在汀羽轩伺候你家主子,跑这里来做什么?”
拓跋昊闻言眸子一寒,忽然就冷冷地说:“朕与武才人相约赏月,既然武才人没有雅兴,这就退下回汀澜馆吧!”语毕,看向彩蝶道:“你既然有此野心,朕自然让你如愿以偿!”
“啊——”彩蝶惊呼一声,人已经被拓跋昊打横抱了起来,她顺势双臂圈住了拓跋昊的脖颈,面色闪过一抹羞涩。
武才人一脸的妒火中烧:“皇上,此宫婢胆大包天,您难道要姑息她吗?”
拓跋昊蹙眉冷声:“你是在教训朕?”
“臣妾不敢!”武才人一脸的惊惧,认命懊恼地说:“臣妾告退!”
拓跋昊抿唇浅笑着,抱着彩蝶忽然整个一转,朝着夏叶子藏身之所大步走去。
夏叶子心下一惊,千钧一发之际,迅速地闪身躲进了山洞里。一眼看去,只看到了一个隐秘的小缝隙,刚刚好可以容一人进去。才躲进去,就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拓跋昊竟然抱着彩蝶,进来了!
山洞里漆黑一片,但是在拓跋昊踏进去的那一刻,立刻灯火通明。想必已经有宫人现已不进来,燃起了烛火。
拓跋昊冷声唤道:“小泉子,进去收拾一下!”
夏叶子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原来拓跋昊并没有先进山洞,只是有宫人先一步进洞打点。只是听拓跋昊的意思,他打算在山洞里,临幸那个彩蝶?
就听着一个太监应道:“是,奴才遵旨!”不一会儿,山洞里传来脚步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夏叶子鼻翼间立刻充斥着好闻的龙涎香气息。
“退下吧!”拓跋昊再次出声,夏叶子心咚咚的跳跃起来,天呐,她真的倒霉死了!竟然不得不听墙角!
“啊!”彩蝶忽然惊呼一声:“皇上,您……您想干什么?”
夏叶子抽了抽嘴角,不要这么矫柔造作吧?都敢做出勾引天子的行动,这会儿皇上如你的愿,要临幸你,你又何必装模作样?
唉,再去想拓跋昊竟然随便找了个山洞,就临幸这个彩蝶。可见她终究是南柯一梦,她的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愿望,恐怕是奢望。宫里的女人,并不是爬了龙床,就一飞冲天。
那么多妄图爬上龙床的宫婢,不都是没有任何名分,直接发落进冷宫,到死,都不曾再见龙颜。要是安分守己做好宫婢,起码在二十五岁可以放出宫,随意婚嫁。有个盼头,有个希望,只不过看得开的人,真的没几个。
帝侯之心,最是难测。这彩蝶自作聪明,其实在拓跋昊眼里,和那个唱戏的小丑,有何分别?
拓跋昊磁性的声音朗朗一笑,三分慵懒,七分嘲弄的说:“朕想要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了?”
彩蝶继续惊恐的叫了一声,听得夏叶子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拓跋昊轻笑着说:“你费尽心思等着朕的出现,不就是想要得到朕的宠幸么?看在你那么精心的份上,朕定当如你所愿!”
“不——啊!皇上……”彩蝶的推搡声,无异于欲拒还迎,不一会儿就缴械投降。
拓跋昊果然不是好糊弄的!夏叶子尽量不让自己听那羞人的声音,迷迷糊糊中,睡了好久,直到拓跋昊突然开口唤道:“小泉子!”
夏叶子浑身一颤,登时醒了过来。
脚步声走了进来,小泉子应了一声道:“奴才在!皇上,要回龙旭宫么?”
“嗯。”拓跋昊淡漠的应了一声,就听到另一个声音走了进来,紧接着一股子浓郁的药味飘散在整个山洞里。
“喝了它。”拓跋昊的声音里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