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跟楚承乾公子来了多久了?”长权平淡开口,掩饰心里迸发的强烈怒火。
“回公子,才、才刚刚来。”女婢心惊胆战的回话,生怕一个不小心害了叶子。
“他们一直在此处?”长权又问。
“是的,从未离开。”
长权点点头,口气有些严厉,“太不像话了!”转头,他对着楚允道,“请楚兄莫要见怪,这叶儿简直是胡来!”
楚允虽然伤心,但仍保有风度,“哪里,叶子既已倾心,这举动……自然再正常不过,是我们来的时候不对。”
虽然极尽可能将话说得漂亮,可楚允眸中一闪而过的悲愤并没有错过长权的眼睛。他半眯双眸,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虽然极尽可能将话说得漂亮,可楚允眸中一闪而过的悲愤并没有错过长权的眼睛。他半眯双眸,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公子,属下有要事相禀。”一个身着干练的侍楚疾行如风,在长权面前跪拜道。
“讲!”长权薄唇微张,吐出一字。
“这……”侍楚看了一眼相隔咫尺的楚允,言语吞吞吐吐,其意不言而喻。
“叶兄既有要事相商,那么我先回避一下。”楚允自然也看出不便,于是抱拳自动请辞。
“不必。我与楚兄坦诚相交,你但说无妨。”长权别有深意的瞥向楚允,对着侍楚冷然道。
“是。”侍楚会意,但开口时仍不免多了几分小心谨慎,“小姐日前被掳之事,属下已查出一些眉目……”
楚允心下一惊,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件事情,不由得面色凝重起来。
“何人所为?!”长权同样口气凝重,浓眉紧蹙。他盯着侍楚的语气不由得的急切起来,直欲问出始俑者。
“乙楚国公子楚承乾。”
这六个字宛若惊雷般在楚允耳畔炸响,发出震天的轰鸣声。若仅仅是自己一人查出是楚承乾所为也就罢了,其中尚有许多值得商榷的地方,但此时连夏国也确认此事,起不代表铁证如山?
就算不知道楚允在想什么,但凭借看到他震撼的表情长权明白今天的目的已然成功达成,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又加深了许多。
他今日约楚允来此地一来是要挑起他的嫉妒之心,让他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跟别的男人恩恩爱爱;二来,便是此事,他故意设下此机,为的不过是挑拨素来以兄弟相称的二人,好来个渔翁得利。
心随所愿,但这桩戏却还是要演下去:“确定属实?你可知若有欺骗便是死路一条!”
“事关重大,属下不敢胡言乱语,几番确认查到的全部证据都指向乙楚国公子后,属下这才前来禀报。”侍楚语气坚定,没有半分迟疑。
“好了,你下去吧。记住,绝不可与人乱说!”长权下颌微抬,寒光毕露。
“是,属下告退。”侍楚说罢起身退走。
长权眉头紧蹙,看着有些恍然的楚承乾缓缓开口,语气中充满了试探与谨慎:“素闻楚兄与楚承乾交好,不知此事……”
“我楚允堂堂七尺男儿,最不屑这等龌龊之事,岂会参与其中!容我上前与他当场对质,若其有半点迟疑,便算我当初瞎了眼竟与小人结拜成兄弟,当立马断绝关系,助叶兄擒拿他!”楚允昂然挺立,义正言辞的说道。
“有楚兄这番话我就安心了,只是一会还请楚兄你稍安勿躁,免得伤了两国和气。”长权话语间正色庄容,觉无半点虚伪痕迹,大有正气凛然之感。
“叶兄好意我心领了,但世间事有所容有所不容,我意已定,叶兄莫要再劝。”楚允向前方迈动开脚步,每一步都极其之重,满径落红在他脚下发出痛苦的呻吟,无力的被碾成渣滓。
几日来压抑在心中的种种负面情绪终于在此刻毫无顾忌的爆发,楚允最重情义,可是自己的兄弟却不断算计自己,这是他所不堪承受的。
目光盯着沉重前去的楚允,长权阴晦的勾起嘴角,一抖衣袖,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微风轻摇,芍药宛如伶仃大醉,摇晃不止,簌簌飘落。千朵落花之中,有一朵却如蒲公英般在空中凄美的瓣瓣分离,如浓红色的单尾燕般融入芍药土层后消失不见。这并不是风在撕扯,而是它们花蕊早已消散,没有了凝聚一起的力量,便会被外物一触即溃。
“哥哥……”
“楚兄,你怎么来了?”
楚允与长权的突然到场,显然让芍药林下正情意绵绵的二人措手不及。叶子被长权迎面而来填满怒火的目光盯着生疼,不自禁往楚承乾怀里一缩,仿佛他的胸膛就是自己最安全的屏障。但是这下意识的举动却让长权怒火更旺,几欲发狂。
楚承乾见二人神色皆有古怪,往前迈了半步挡在叶子身侧,其意味不言而喻。
“莫须多言!我且问你,叶子被劫的第二天晚上你人去了哪里?!”楚允先声夺人,直指楚承乾。
楚承乾不明白楚允怎会在此时无端挑起此事。他本以为是楚允指示紫衣做的那些事,但现在看来却并非如自己猜想的那般,亦或者是楚允故意在众人面前作假?可就他看来,楚允绝非这种小人。
楚承乾沉思片刻,没有半分慌张:“叶儿失踪后在下茶饭不思、夜不能寐,那日子夜自是寻人而去,这些话我都早已说过了不是?”
叶子把几丝凌乱的秀发重新挽回耳后,聪慧的她迅速猜到二人意图,欠身微拜后道:“这点叶子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