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权冷哼一声,然后板了下拇指上的扳指:“再重用,咱家也不过是一个奴才。”
“不过,也许过了今晚,咱家就不再是奴才了。”
“大胆丁权,见到皇上还不下跪!”察哈尔看着放荡不羁的丁权喝道。
丁权不耐烦的扫了眼察哈尔,然后狠狠道:“过了今晚,还不知道谁是这潘国的皇帝呢?”
说完,丁权又挑眉笑道:“只是咱家没想到,咱们这个皇帝还是这么蠢,居然亲自来了,你可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这院子里的炸药就会爆炸,到时候你这个皇帝也做不成了。”
苏景睿看了眼院子里的炸药也笑道:“朕在这里,你不是同样也在这里,朕就算今天死了,你也做不成皇帝。”
丁权脸上表情极不自然,甚至说是扭曲道:“没关系,哪怕咱家做不成皇帝,有你这个皇帝和郕这么多老百姓陪葬咱家也值了。”
“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苏景睿说完,冷静道:“丁权,你勾结张权贵私囤炸药意图谋反的证据朕已经知道了,另外你挑拨皇太后和朕的关系,意图在齐王与朕为争皇位分裂时篡位的证据,朕也都已经知道了,只可惜你的计划被提前拆穿了,所以你才会这么狗急跳墙。”
“但是,念在你从小伺候在朕的身边,只要你认罪,朕尚可念及旧情从轻处置你,否则朕将立刻将你等人绳之于法。”
“哈哈。”丁权站在门口,展开双手看着身后的炸药:“真是可笑,这是咱家第一次听到这么可笑的话,好像皇上忘了,现在主动权是在咱家的手里吧,究竟是谁放过谁还不一定。”
“皇上,如今丁权已经丧心病狂失去理智,皇上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里实在是太危险的,末将恳请皇上赶紧回宫。”察哈尔担心的拱手道。
苏景睿看了眼察哈尔没有说话,倒是丁权却又开口了。
“回宫?今天你们谁都跑不了,这些炸药足以炸毁整个郕城。”丁权神秘笑道:“更何况,我还在宫里埋了不少的炸药,就是为了彻底炸死你这个狗皇帝,只要这里的炸药一被点燃,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燃起宫里的炸药,你们谁都跑不了。”
察哈尔剑指丁权:大胆的狗奴才!”
丁权看着察哈尔手里的剑,眼神凝视着察哈尔:“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拿东西指着我,既然今天大家都跑不了,那咱家也就豁出去了,我当不上这个皇帝,你们谁也别想当!”
丁权一把夺过旁边的一个火把,然后凑近炸药:“今晚的烟火一定会很美丽。”
“皇上小心!”
察哈尔第一时间护在苏景睿的身前,然后飞身脚踩在马背上朝丁权手里的火把夺去。
大概是没想到丁权真的会如此丧心病狂吧,苏景睿也已经失了方寸,郕城那么多的老百姓,他不能让潘国亡在他的手里。
“你们都给朕上,务必把他们手里的火把都夺过来!”苏景睿吩咐围在他前面的禁卫军道。
两边的人又打了起来,火把被丢来抢去,丁权和察哈尔不分上下的打在一起,突然丁权顺手一抛,火把朝前面的炸药堆飞去。
“不好!”
察哈尔大叫一声,然后朝火把扑身而去,然后已经晚了。
但,就是这个时候!夏叶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管子,从青楼的屋顶上站了起来。
顿时,如人工降雨般,天空中喷洒下雨滴浇灭了院门所有的火把。
没错,正是夏叶!她刚才让男子去拖来了水缸,然后把水管放进水缸里引水再把水居高临下的洒进院子里。
任凭他有再多的炸药,没有火终究也是扯淡。
虽然火把已经被浇灭了,但是夏叶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把水撒在炸药堆上,她要把炸药全部都洒湿以绝后患。
本来已经做好共亡准备的丁权,突然感觉迎面而来的雨滴,但是已经晚了,反应过来的察哈尔一脚把丁权提倒在了地上。
苏景睿朝青楼房顶上的一个身影看去,然后吩咐禁卫军生擒了丁权以及他的手下。
等水缸里的水全部用完,夏叶筋疲力尽的瘫坐在房顶上,却发现刚才的那个男子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察哈尔,把房顶的那个人带过来。”苏景睿看着屋顶上的人道。
察哈尔把绑好的丁权交给手下,然后去房顶把夏叶带了下来。
“民女叩见皇上。”
被人从屋顶带下来后,夏叶跪在地上道。
“你就是景萧口中的夏叶?”苏景睿问。
“回皇上,正是民女。”
苏景睿打量了下夏叶,然后道:“今日只是多亏了你机智,朕要好好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夏叶叩头在地上道:“民女不要什么赏赐,民女只想告御状为牙关县杨府申冤。”
“苏景睿点点头道:“你的事情朕都已经知道了,杨府的事情你放心,朕自有打算,你这个御状,朕接了。”
“民女多谢皇上。”
丁权一案终于破了,大队人马开始回宫,在经过丁权时,夏叶看到丁权眼睛里的狠毒,吓的她赶紧收回了目光。
丁权深邃的眼眸仔细的看着夏叶,一瞬间好像也苍老了不少,他不敢想象,自己密谋了许久的大业,居然毁在了一个女子身上。
“皇…皇上…”
临走,夏叶突然叫住了皇上的御马。
“何事?”苏景睿勒了下缰绳回眸看着夏叶问。
“民女斗胆问皇上,齐王他…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