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以后,夏叶儿就自己走了一会,可是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个时候小橙走了过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太过于无聊了。”夏叶儿双手背在身后说到。
本来就这么无聊的生活,有一天突然就被打破了。
“有,有死人,就在,就在叶儿姑娘院子里的那片竹林里。”
本来是风平浪静的一天,却因为一具死人尸体被打破了。
虞华因为外面排兵布阵的事情,没有在宫里面,所以所有的事情就只能是虞炎一个人解决了。
虞炎不敢怠慢,赶紧带着太监前去,夏叶儿和贴身丫鬟并不在,众人很快就从竹林里拖出一具年轻的男尸。
虽然沾着不少泥,但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吏部尚书田善的独子田杰,虞炎的脸色瞬间大变。
除了震惊,还有就是不理解,还没来得及采取紧急措施,便听见下人通报,说田大人带着刑部的袁大人和一大群官府兵吏来了。
“田大人,这里是皇宫内院……”
虞炎是希望田善能够有点分寸,却见田善一张脸绷得紧紧的,也不说话,拨开他就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厉声喝道:
“来人,把太医院给我围起来,没得到准许前,谁都不准离开!”
“田善!”
虞炎也皱起眉来,这好歹是皇宫内院,怎么能够私自乱闯,还胆敢吧这里围起来,这是要造反吗?
然而田善充耳不闻,大步闯入夏叶儿的闺房,见没人,阴沉地发出命令:
“把住在这里的人给我抓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本王在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亲自审问?”
虞炎大声问道。
田善虽然十分的愤怒心疼,但是还是忌惮虞炎的地位。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夏叶儿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还红扑扑的带着热气,看起来煞是可爱,但众人都替她捏着一把冷汗。
“她就是这座院子的主人!”
这时候一个小宫女跑出来说,一个话音刚落,便上来两个官兵,一左一右要逼夏叶儿跪下,夏叶儿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于是转过身去,一人给了一记抠眼睛。
“你这个凶徒,犯了罪还不快跪下!”
一个长着络腮胡的官兵粗声喝道,夏叶儿却略过他,径直眯着眼睛看向那个一直面色不善盯着她的中年人:
“敢问诸位私闯皇宫之事算不算罪?”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田善冷笑:
“你心狠手辣,杀死我的独子,还埋尸院中,我今日定要将你捉拿归案,以慰我孩儿在天之灵。”
“大人,话不能乱说,我这几日都没见过田公子,又何来杀人之说?”
夏叶儿察觉到了事情的反常,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你撒谎,宫里面的在太医院伺候的宫女说昨日看见田杰和你在你院子里发生争执,今天他就死了,不是你还有谁?证据确凿,还要强行狡辩,来人,把我那苦命的孩儿抬过来!”
夏叶儿这才看清楚草席上躺着一具男尸,看起来十分年轻,脖子上有条深深的勒痕,显然是被人用绳子勒死,最后窒息而亡。
“人是在你院里的竹林里找到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田善又一次看见儿子的惨状,心里愈加悲愤,恨不得现在就把夏叶儿抓起来杀死:
“来人,还不快把这个刁妇给我抓起来!”
“慢着,”
夏叶儿眼神凌厉,
“就因为尸体在我这里你们就说人是我杀的,这也太牵强了,如果是别人杀了嫁祸于我的呢?田大人你要因此定我的罪,就不怕贻笑大方吗?”
“大人,”
一个下颔长有胡须的男人走出来,看着像个仵作,
“经过判断,现场并没有尸体从别处挪动而来的痕迹,很显然此处是案发现场,所以不存在抛尸栽赃的情况。”见大家都看着自己,仵作继续说下去:“死者的死因是被人用粗麻绳活活勒死的,勒痕呈半弧形,且不止一条,由此可推断行凶者的身量应当比死者的身量更小,且行凶者的力气小于死者,所以凶手应当是个女子。我刚刚从死者的口鼻内探到一点药粉,那种药粉有使人渐渐失去神智的作用。所以我推测,当时情况应当是这样的。”
仵作叫来一个身形比自己高的人,让他充当田杰,而自己则扮作行凶者。仵作先让那人吸了些会致昏迷的药,然后假借玩笑让他把眼睛闭起来,然后仵作突然用粗麻绳紧紧勒住死者的脖子,死者不断挣扎,用手扯粗麻绳,仵作有些吃力,勒的位置不断上下滑动,但最后还是勒死了死者。
“大人请看。”
仵作指着那人脖子上的勒痕,竟与田杰的伤口相差无几。
“这是我们在叶儿姑娘的屋里找到的东西,”
一个小吏托着一个盖着托盘上来,白色的丝帕掀开,里面赫然有一截粗麻绳和一支簪子,簪子的内部被掏空,内壁还能刮下一层细细的药粉。”
东西是在夏叶儿房内找到的,仵作的身形也与夏叶儿差不多,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夏叶儿,但是虞炎依然觉得这件事很奇怪。
人肯定不会是夏叶儿杀的,可是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嫁祸夏叶儿,而且,关键是,这个人知道夏叶儿已经回来了。
“身为宫廷之人,皇宫贵客,却知法犯法,来人,把夏叶儿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