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虞炎知道他的内心有着怎样的算计和疏离,但越是这样的人,在对待真心喜欢的人时就越会爆发出意想不到的痴情。
“你的东西落下了。”
这边两人正说话,夏叶儿就有些不自然地走过来,她手上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荷包,那是刚刚虞华离开时不慎掉落的。
虞华默默地接过了荷包,眼见夏叶儿就要走,虞炎顾不得许多,拉了夏叶儿便将她强行按在椅子上。
“今晚月色正好,我们正在赏月呢,夏姑娘也一起吧。”
说着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给人家倒了一杯茶,夏叶儿不好驳了虞炎的面子,只好坐下来,她抬头看看黑乎乎的天空,这是赏的哪门子的月。
“夏姑娘这几日在赢华殿过得可安心?”
虞炎没话找话地说着,虞华在一边用眼神示意他,如果敢乱说话,那么他明天就去请父皇为虞炎赐婚。
“我这几日过得很舒心,多亏了虞华亲王的照顾。”
夏叶儿抬头极快地看了虞华一眼,发现对方也正看她,顿时尴尬地移开眼。
“我的伤已经全好了,不好再劳烦华亲王照顾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这两日就回太医院。”
夏叶儿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虞华虽没有表示,握着玉杯的手却越来越紧。
“何必那么急着回太医院呢?这赢华殿又不是养不起你,多住几日吧,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如果我刚来,你就要走,那我会以为你是讨厌我才要走的。”
虞炎说着甩了甩自己的手,夏叶儿发现他意有所指,不禁小小地犹豫起来。
“虽说你的伤好了,但还留着疤呢,等疤完全消失我会亲自送你回去,再说那个案子不是还没解决吗?”
许久不说话的虞华终于开口了,他抬起眼来看了夏叶儿一眼,又别扭地低下头去。
由于夏叶儿受伤,所以原来和虞政约定好的期限也由三天改为十天,夏叶儿想着接下来还需要虞华的帮忙,便答应多住两天。
“我送你回去。”
见夏叶儿起身,虞华也跟着急急起身,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情大好的虞炎拿起酒壶,痛痛快快地喝了个够。
许久不说话的虞华终于开口了,他抬起眼来看了夏叶儿一眼,又别扭地低下头去。
由于夏叶儿受伤,所以原来和虞政约定好的期限也由三天改为十天,夏叶儿想着接下来还需要虞华的帮忙,便答应多住两天。
夏叶儿没再怠慢下去,她顺着药店这条线索查到当天买药的人,掌柜的说那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约莫三十岁,声音低沉浑厚,但却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您再好好想想,他当时有什么特征没有?”
夏叶儿不死心,细细地问着掌柜的。
“特征?”
掌柜的想了很久,忽然一拍手掌:
“有了,这人那天来买药的时候,我有问过他买这种药做什么,他说是他家的狗发疯了,他无奈之下才想买药药倒它,说完还给我看了看他手臂上的抓痕,但我一眼就看出那不是狗的抓痕,倒像是……花楼里那些花娘们的抓痕。”
“我们该先去哪家花楼呢?”
夏叶儿认真地看着虞华,虞华却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我从不去这些烟花之地,哪里知道先去哪处?”
“装吧你。”
夏叶儿看着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忍不住先笑起来,后来还是她在路上问了个老乞头,才了解到京城最有名的花楼当属“醉温柔”。
“走,我们去‘醉温柔’抓凶手。”
夏叶儿略一思索便有了算计,她朝虞华勾了勾嘴角,便大步往前走去。
以夏叶儿对古装剧为数不多的了解,她一直以为古代的花楼里一定会有一个涂脂抹粉徐娘半老的老鸨在迎来送往,然后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就站在门口招呼客人。
而那些来寻欢作乐的客人不是纵欲过度萎靡不振的fēng_liú子弟,便是肥头大耳脑满肥肠的中年富商。
然而当夏叶儿驻足在“醉仙楼”的门口时,却一下子明白为什么它能成为京城最为有名的花楼——如果不是牌匾上明明白白写着那三个大字,恐怕任谁也不会将这样一个地方与皮肉生意联想到一起。
进了门没有想象中的胭脂粉味,反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一楼。
有穿着稍微体面的男子,也有走街串巷的贩夫走卒,他们不像恩客,倒像停下来休息的过客。
正当夏叶儿仔细打量着周围时,一个面容姣好,身姿曼妙的女人款步走了过来,尽管夏叶儿和虞华尽量打扮得低调。
夏叶儿还穿着男装,但这个女人还是一下子就认出这两位绝不是寻常之人,要在这一行混,起码认人的眼力见是要有的。
“两位要点什么?”
知是贵客,女子不敢怠慢,亲自出面招待,见夏叶儿看着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身份: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们可以叫我华丽。”
“那就要那边那个厢房吧,”
夏叶儿用扇子指了指一间视野良好的厢房,然后又意味深长地说:
“记住,没有吩咐的时候,你们自不必上来,若有了吩咐,可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这是一定的,请放心。”
华丽偷眼看了站在旁边的虞华,她只觉得这位主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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