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疯啊!也太胆大妄为了!”肃顺差点没气死,他一直以为果兴阿是个低调的人,没想到惹祸的手艺简直令人发指。
“万岁爷什么态度?”果兴阿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而且咸丰如果真想问他的罪,他可不会束手待毙。
“万岁爷到是没全信翁同龢的,不过翁同龢奏章里证据不少,万岁爷也有些难办。虽然有心偏袒你,但是为了公允,还是让你入宫陈情服辩!”肃顺也是明白人,现在骂果兴阿没意义,得赶紧想办法善后。
“成啊!第三条得您帮我兜着点,前两条我都还说的明白!您稍等,我换身衣服,咱们这就进宫!”这三件事果兴阿不能说有理,起码没什么太大的罪过,所以果兴阿还不担心进宫会出什么意外。
“你快点吧!”肃顺示意果兴阿快去,自己皱着眉头思虑了起来。
果兴阿入内换衣服的时候,给皮润民留下了他刚刚雕刻的通令全军的八星捧日印章,而且召见了谭绍光。换了衣服之后,果兴阿跟着肃顺乘马前往了避暑山庄。果兴阿一走,固安军全军都都下发了实弹,直属部队和骑步兵团全都进入了战备状态,毕云涛等人也接到了准备演习的通知。阿克敦和希拉布两个参谋长接到了一旦团长无法指挥部队,由他们接管全团的秘密命令,李根和阚长城也接到了同样的秘令。好好的团长怎么会突然不能指挥部队,让两个参谋长一头雾水,李根和阚长城两个营长更是满脑袋的问号。
缓缓走向避暑山庄的果兴阿,心里也不安宁,咸丰的表现绝对是个危险的信号。如果咸丰真的像他表现的这么看重果兴阿,翁同龢的奏折就应该当即驳回,甚至处罚翁同龢,根本不会让果兴阿做什么服辩。既然要果兴阿来解释,就说明咸丰其实是相信了翁同龢的,只不过不敢轻动果兴阿而已。
陛见的地点依旧是烟波致爽殿,也没用再等,果兴阿和肃顺递了牌子之后,直接便有太监引着他们去见咸丰。进殿的时候,果兴阿有点意外,因为懿贵妃居然也在,而且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咸丰似乎刚刚正在哄媳妇。
“云闲啊!人红是非多,你也被人给参了!你来看看吧!给朕说说是怎么回事,朕好定一下怎么处罚翁同龢这个大胆狂徒!”咸丰态度十分的轻松,好像对果兴阿的荣宠和信任依旧。
“五弟,快给万岁爷说说,这恶徒都有哪里是诬陷你的!”懿贵妃也在帮腔,而且好像又要哭了一样。
“你休要哭了,你心疼弟弟,朕知道。但朕也是信任云闲的嘛!就是让云闲来拆穿翁同龢这个狂徒的!”咸丰自顾自的安慰了懿贵妃。
“云闲啊!你姐姐听说有人参了你,一大早就来朕这里哭了,你可得帮帮朕啊!哈哈哈……”咸丰很有开玩笑的闲情雅致。
“奴才有罪,请主子责罚!”果兴阿免冠跪倒。
“云闲你不要这样,这狂徒如何诬陷你的,你说就是了嘛!这满朝文武那个没被人参劾过!”咸丰依旧是风轻云淡。
“回主子,奴才确实有罪,翁同龢所参劾奴才的事,全部属实!”果兴阿偷偷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咸丰,摊牌一样一口认了下来。
果兴阿把咸丰和懿贵妃错愕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没有任何得逞的喜悦,反而有一些恐慌。咸丰的确不敢动果兴阿,他的心里确实有对果兴阿的各种不满,但他还必须压抑自己,尽力的拉拢果兴阿。这次翁同龢的参劾,让他有了一个宣泄的机会,他只是想借着这次的事敲打一下果兴阿,也仅限于敲打一下而已。果兴阿突然一口认了下来,咸丰就不会玩了,处置果兴阿绝对是自杀行为,但是果兴阿认罪了,他不能没有个说法。果兴阿良好的认罪态度,一下子让场面变得非常的尴尬,咸丰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好像随时要变成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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