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王大力的人是满洲军沿江的边防部队,不过受尽苦难的王大力并没有获得自己人良好的待遇,牵着大狼狗的满洲军人可没拿他当自己人。(. v m)俄国人曾经收买过一部分其境内的国人,让这些人过江来做奸细,虽然后来这些叛徒都被杂务科给揪了出来,但是满洲下都有了一个印象,江左过来的人很可能是奸细。
王大力被当成了奸细,巡逻的边防军不仅把他绳捆索绑了起来,还把他身搜了个遍,最后不知是不放心还是怎么,居然又让很吓人的大狼狗又闻了一遍。进口的德国纯种黑背,对于王大力来说和狼没什么区别,他还以为这帮人要让这大狗吃了他呢!搜完了王大力,边防军又不顾王大力的哭喊,非常不礼貌的搜查了徐元喜的尸身,大狼狗在徐元喜的身拱来拱去,王大力的心都碎了,当即对边防军破口大骂了起来。
边防军的士兵素质可不是特别高,王大力骂的够凶,他们打得够狠,大嘴巴差点把王大力的牙给扇下来,而且他们很快找到了可以弄死王大力的证据。大狼狗发现王大力是手里一直攥着一块布条,开始大家也没觉得一块布条有什么,但是狼狗一直试图把布条弄过来,王大力却怎么也不肯放手。
“欢欢,坐!欢欢,坐!”牵着狗的士兵,试图让他的好战友冷静下来,但是一向乖巧的军犬却不听话了,死咬着布条是不肯松口。
“布条有古怪!”大伙还在看军犬和它大哥的笑话,但是班长却觉得不对了。
“松手!你他妈的松手!”班长来抢布条,王大力还是死攥着不放,结果自然是王大力又挨了下狠的,布条也落入了班长的手里。
“你他妈活腻味了!”班长把布条打开看了一眼,当即一飞脚踹在了王大力的肚子。
这片从衣服撕下来的碎布,面只有用血写的九个字,但是这九个字在满洲是绝对的大逆不道,面写的是“弃土将军,罪人果兴阿”。身带着这种反动标语,直接攻击满洲人心的神果兴阿,不揍他揍谁。其他的士兵问明白了布条写的什么,当即也拥过来暴打王大力,一阵*子砸掉了王大力半条命。
“他妈的,狗奸细!把他拉江边给我毙了!”打累了的班长,直接宣判了王大力的死刑。
几人本来在江边站着,哪里用得着拉,所以几个士兵拖着王大力走了几步,往地一扔,拉枪栓子弹要杀人。冰冷且坚硬的枪管抵在头,王大力万念俱灰,徐圆一家都已经死了,他也的确不想活了。可是这样死,他真的不甘心,他还没有完成徐元喜的临终托付,他还没有给徐圆母女报仇。
“啊!我要报仇啊!”王大力发出了最后的嘶吼。
“你们闹闹哄哄干什么呢?”王大力这一声喊还真的救了自己的命,已经要扣动扳机的士兵,被后面高地的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排长,抓住个奸细,马完了!”班长对面喊了一声。
“别弄死,拉回去好好审审,别冤枉了好人。江左的旗民也大将军的子民,只要没死心塌地的背弃祖宗要挽救,何况大部分的人都是被老毛子胁迫的,刚传达的精神你们怎么又忘了!”听排长的声音年纪不大,但是官腔特别的足。
“嗻!”班长答应了一声。
死亡边缘走了一圈的王大力,又给拉了回来,两个士兵拖着他和徐元喜的尸体走了高地。北满州边防巡逻都是以排为单位的,其他的人也都在附近,人手多了好办,何况他们还都有马。王大力没有骑马的待遇,不过见他伤势不轻,也没让他在地跑。官腔十足的排长,人还不错。他有个爬犁一样的东西,把王大力和徐元喜的尸体安置在了面,由驮马拉着走。瑷珲城经过几年的发展已经大变了模样,成了一座近代意义的军镇,不过王大力没能进城,边防军的军营在城外。
“营座,巡逻的时候发现一死一活,疑似奸细!请您老看看!”二十多岁的排长对他大不了几岁的营长一口一个您老。
“江左的旗民也大将军的子民,只要没死心塌地的背弃祖宗要挽救,何况大部分的人都是被老毛子胁迫的,刚传达的精神你们怎么又忘了!不要一见了江左过来的人,给人家定性嘛!”年轻的营长还真和排长是一个师傅交出来的。
“这个八成是奸细,有证据。您看,这是他身找到的反动标语,恶毒攻击大将军,都该直接毙了他。”排长呈了徐元喜的血书。
“妈的,别装犊子了,拉出去毙了!大将军都敢骂,绝对是个背祖忘宗的混蛋!”营长见了血书之后,一下子撕去了自己外皮的一些东西。
“嗻,刚我该毙了他!”排长展示完了自己对领导的重视后,挥手又要把王大力送刑场。
“我要见大将军!”王大力忽然开了窍,大声的呼喊了起来。
“你还要见谁?大将军是你说见见的?你个死奸细,还想谋刺大将军呀?想的美!呸!”营长只是挥手让赶紧把人拉走。
“我是江东六十四屯韩家窝棚镶红旗下正丁王大力,我要见大将军,我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禀报!”这次被拉走死定了,被逼急了的王大力连评书里听来的招法都用了。
“你懂个屁的军情,你先报给我听听!”营长还真迟疑了。
“我不能和你说,我要见大将军!”王大力哪里有什么军情可报。
“招悬了啊!这还想懵人,拉下去毙了!”营长才不信这个破衣啰嗦的王大力。